劉小露冷汗直流,因為驢大寶身后那個女人,她認(rèn)識,幾年前見過,也知道她死了。
但眼前這個,是魂?
陰修?
還是一尊被豢養(yǎng)起來的陰修?
秦海茹早些年,來桃源縣尋找機緣,那時候劉小露就已經(jīng)在這里待了有些年月了。
見過秦海茹也不稀奇,甚至當(dāng)?shù)睾枚嗳硕贾溃瑝魏拥子写竽埂?/p>
不是玄門中的人,就是普通人都知道!
那時候秦海茹兩口子,去了壩河邊,跳下去以后,就再也沒回來過。
沒想到再見面,早已經(jīng)是物是人非。
合順酒樓總經(jīng)理辦公室里,劉小露坐在椅子上皺眉發(fā)呆,那個年輕人,這才多久,就已經(jīng)成長到了如此地步嗎?
桃源縣最近很亂,亂指的是人多,尤其是玄門,修行界的人,可對劉小露這種‘本地散修’而言,也未嘗不是機會。
劉小露這段日,生意就做的風(fēng)生水起,明面上開著酒樓,背地里還弄了一個小型交易會。
她自身也不缺錢,但是修煉資源,誰敢說不缺。
至于跟侯彪,劉小露還真沒用什么下作陰險手段,那話怎么說來著,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層紗。
她主動示好,就圖有個相好,再加上??车乩镔u兄弟,侯彪能扛得住才怪。
哪怕就算侯彪知道劉小露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人’,可修仙者,有幾個是人的。
一來二去的,兩個人就好了上,只是驢大寶不知道。
他也不知道,秦海茹能差點把劉小露給嚇尿褲子了。
從縣城回來,本來驢大寶沒想在青松鎮(zhèn)停留的,但是看見了個熟人。
“臭婊子,你還沒完了是不?早就跟你說了,不要把車放在這里,你眼瞎,不知道這地方要擺攤嗎?趕緊給老子滾,別等著我脾氣再上來,抽你兩巴掌!”
驢大寶放下車窗,把車停下,瞧熱鬧。
事情也不復(fù)雜,有人把車停到了別人經(jīng)常擺攤的地方,然后被人把車給劃花了。
臨近傍晚,鎮(zhèn)上有很多小攤小販,會占到路邊擺攤,都是為了口飯吃,過活的營生,也沒什么對錯的。
但大馬路,肯定不是哪一個人的,人家把車停在路邊,去辦事,回來車就被給劃花了,換成誰誰不生氣。
而攤主還賊硬氣,嘴里吵吵罵著人,一言不合還要動手打人。
車不是別人的,正是嚴(yán)心宜的,她來儲蓄所辦業(yè)務(wù),整個青松鎮(zhèn),就這么一個儲蓄所。
當(dāng)然,車也不是什么好車,一輛不知道開了幾手的白色捷達車。
被人罵,還要打自已,這可把嚴(yán)心宜給氣的啊,手都在抖。
跟幾個月前相比,嚴(yán)心宜精氣神好了不少,但是人變的也有點黑,估摸著是在山上種人參,起早貪黑給曬的。
“嘀嘀嘀!”
驢大寶按了兩下車?yán)?,讓劃車的攤販和?yán)心宜都一愣,同時轉(zhuǎn)身朝他看過來。
“來,你動手給我打一下,看看今天有沒有人能治得了你?!?/p>
驢大寶胳膊趴在車窗上,朝著攤販吊兒郎當(dāng)笑道。
嚴(yán)心宜看著他,咬著嘴唇,手抖得的更厲害了。
甚至眼眶一紅,眼淚都開始在眼眶子里打轉(zhuǎn)!
“小子,你誰啊,在這里多管閑事?!睌傌湶粯芬獾膯柕?。
驢大寶笑著道:“這是我姐,還我是誰,咋,車停到馬路邊,占了你的位置,就活該被你劃?”
“你看你,把我姐給氣的,眼眶子里都轉(zhuǎn)眼淚了,得,打電話給派出所吧,今天這事情,咱也不能輕易給你算完,你看回頭誰吃虧就完了?!?/p>
攤販見驢大寶拿出電話來,吵吵著要報警,也是嚇了一跳,急忙走過來,說起好話。
他也就是剛才,火上來,在氣頭上,頭腦一熱也沒多想,現(xiàn)在一聽要報警,這會兒可正是嚴(yán)格打擊的時期,真要經(jīng)公,不但今天攤子不用擺了,說不定還會被抓進去,攤主心里也害怕啊。
驢大寶哼了聲:“那你說咋辦?車你給劃了,總不能被你罵完,再被你打,最后我們屁都不敢放一個,就這么灰溜溜的走了吧?”
攤主最后哭喪著臉,彎腰給嚴(yán)心宜鞠躬九十度,賠了一百塊錢,事情才算解決了。
嚴(yán)心宜也不是那種有狠心腸的女人,看攤販真心道歉,又賠了錢,也就沒在追究,把車子挪了地方。
來到驢大寶車?yán)?,坐在副駕駛上,抹著眼淚也不說話。
驢大寶看著她這模樣,忍不住撓頭,干笑兩聲試探著問道:“咋了,養(yǎng)人參賠錢了?多大事啊,失敗乃是成功它爹,失敗多了就有了成功,沒事,賠的錢算我的,賺了以后咱們再對半分!”
嚴(yán)心宜破涕為笑,白他一眼:“都說失敗是成功之母,怎么到你這里,就成它爹啦?”
停頓下,又搖頭說道:“沒賠錢,今年參苗長的都挺好,生活率高,比往常年還要好?!?/p>
驢大寶趴在方向盤上,歪頭看著她,不解的問道:“又沒賠錢,你哭啥?”
嚴(yán)心宜被這小子給氣笑了,扭頭瞪著他,氣呼呼的說道:“你說我哭啥?從上回你睡完了老娘,人就不見了影子,我去你家里三趟,你一次也沒在家里過,過了這么久,你也沒說來看過我一次,我心里怎么想?我還不能哭了我?”
驢大寶眨了眨眼睛,看著她,這女人其實也是蠻好玩的。
嘿嘿一笑:“那什么,出門了啊,你每次來,我不是進山,就是在外面有事,這也不能怪我啊,養(yǎng)參的錢,不都給你準(zhǔn)備好了嗎。”
嚴(yán)心宜哼道:“你準(zhǔn)備好個屁了,養(yǎng)參的錢,是梁月茹給我投的,養(yǎng)參場也是我跟梁月茹搞的,你除了睡了老娘一回,人就跑沒影了,還錢呢,屁都沒給我留一個!”
驢大寶干笑兩聲,貌似好像還真是人家說的那回事,主要是,他有事出去的急,沒顧得上她不是。
“那個,你鎮(zhèn)上的那個小院子,還租著呢沒?”
驢大寶眨了眨眼睛,試探著問。
嚴(yán)心宜微微一愣,疑惑的看著他,不解的問:“干嘛呀?”
“不干嗎,過去哄哄你啊,這么長時間都沒見了,你不想我?”驢大寶嘿嘿壞笑,厚著臉說道。
嚴(yán)心宜意識到這臭小子想干啥,臉?biāo)查g就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