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上面怎么說的?”
張丁三沒去管追出院子里的驢大寶和韓幼怡兩人,都是千年的老狐貍,他們都能品出來是怎么回事。
李四齊沉著臉,輕聲回了句:“穩(wěn)??!”
他打電話匯報完這邊的情況以后,上面領(lǐng)導就跟他說了兩個字。
至于怎么穩(wěn)住,就靠李四齊自已來拿主意了。
張丁三嘴角露出苦笑,輕聲說道:“咱們這個小兄弟,心眼可多著呢,不好辦?。 ?/p>
兩人從總局下來,都是帶著任務(wù)來的,尤其是張丁三,他的任務(wù),比李四齊還重。
黑太歲在驢大寶手里,看樣子一時半會的,還出不了事情。
可他此次陰都鬼蜮之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卻是總局,迫切想知道的。
那邊,好像發(fā)生了大變故,總局給張丁三下達的命令,其實是很急迫的。
院子外面,驢大寶和韓幼怡都停了下來。
“你小子,還真想跟總局的人撕破臉?”
韓幼怡皺著眉頭,兩手抱在胸前,冷聲說道:“那可是總局的人,跟總局鬧掰了,就算你是梅老的徒弟,省九局這邊,也沒人會保你的。”
驢大寶聳聳肩,吊兒郎當?shù)男χ鴵u頭:“不想啊,你哪里看出,我想跟總局的人撕破臉來的?沒看我,都把他們當祖宗供著。”
韓幼怡被這小子給氣樂了,道:“當祖宗供著,就連杯水,都不舍得給人家倒?”
驢大寶干笑兩聲,嘟囔了句:“祖宗又不喜歡喝水,供一杯還不行嗎?!?/p>
韓幼怡無奈道:“張丁三李四齊好歹是總局下來的大佬,人家三番兩次的說想吃你燉的靈鵝,你以前不是挺大方的嗎?怎么今天這么摳搜?”
驢大寶搖頭,笑著說:“韓處,你怕不是對我有什么誤會吧?我什么時候大方過啊,向來摳門?!?/p>
韓幼怡翻了翻白眼:“那平常燉大鵝,桑念蕊,霄玉梅,彭海他們,都沒少吃吧?”
驢大寶吊兒郎當?shù)膿u頭,笑著說道:“那能一樣嗎,咱都是朋友,志同道合,還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對朋友,我舍得,對外人,摳門點多正常啊。”
韓幼怡氣笑道:“得,我說不過你,反正你自已看著辦吧,反正張丁三李四齊兩個人貂局那邊是說了,不能怠慢?!?/p>
驢大寶笑了笑,誰說,那也得看人家是過來做什么的。
怠不怠慢的,不不取決于自已。
“你自已先進去吧,我在外面吹吹風,冷靜冷靜。”
韓幼怡抱著胳膊,朝對面池塘邊走了過去。
驢大寶好笑道:“這大太陽,你也不嫌曬頭皮?!?/p>
懶得管她,自已又走了回去。
“唉,我們這個韓處啊,脾氣就是大,一言不合就對我們這些屬下動手,偏偏她能力還強,我們還都奈何不了她?!?/p>
驢大寶走回來,嘆了口氣,朝著張丁三與李四齊勉強尷尬一笑。
道:“經(jīng)過韓處的教育,我深刻認識到了自已的錯誤,那啥,靈鵝再怎么珍貴,也不能怠慢了兩位總局下來的老哥啊,所以我決定,中午,留兩位老哥在家里,一同享用這家養(yǎng)大靈鵝?!?/p>
張丁三差點沒叫這小子給氣樂了:“別,這么貴的東西,我們受之有愧,老弟千萬別勉強。”
驢大寶眼神一亮,順嘴就接了句:“嗐,要不就說,還是張老哥善解人意呢,既然您老這么說了,那小子可就真不強求了哈。”
張丁三:“……”
面對賊尖溜滑的驢大寶,他也是有些犯嘀咕,這小家伙,手里到底有幾張牌啊,這么大的依仗,連總局的情面,都絲毫不放在眼里。
目光看向院子里幾個女人,尤其是在小黑不點身上停留了兩秒鐘,就一個黑太歲,能讓他如此肆無忌憚的?
“老弟,陰都鬼蜮的事情,還是要你詳細講一下的?!?/p>
張丁三停頓了下,又說道:“秘法,可以一語帶過,但是總局這邊,需要知道你用了什么秘法,至少是哪類的,這總沒什么問題吧?”
驢大寶瞇著眼睛,知道人家都這么說了,不講,大概率是拖不過去的。
真跟九局翻臉,對他也沒什么好處,還不如簡單講講呢。
“可以!”
驢大寶把關(guān)于陰松婆婆的事情,講了出來,雖然時間不長,但是見到的次數(shù)卻不短。
進陰界之前,驢大寶在陰霧里,見過陰松婆婆三次。
只說熬湯之法,是陰松婆婆傳授的,并沒有說關(guān)于‘韋正道’事情。
然后就是陰界十九萬里,風土人情,有陰松婆婆這個‘本地人’領(lǐng)著,他才沒在陰界出什么變故,僥幸活了下來。
“那個熬湯婆婆,為什么還能被你重新召喚出來?”李四齊插嘴問道。
驢大寶召喚出陰松婆婆,收拾了黃秋英那群人,總局肯定是知道的,這也沒法子瞞著。
“很簡單,我與那位熬湯婆婆,一見如故,嗯,情投意合之下,我替她物色了個好老頭,她就拜在了小子門下,成了我的契約陰靈?!?/p>
驢大寶瞇著眼睛,笑呵呵輕描淡寫道。
“成了你的契約陰靈?”
李四齊差點沒罵娘,這還叫很簡單?那可是陰界熬湯人,是誰隨隨便便都能契約的嗎。
這還只是其次,重要的是,你怎么契約的人家?
以你的本事,有資格契約到陰界那種層面上的陰靈嗎?
顯然,這些東西,驢大寶是沒想說出來。
屬于個人隱私,不方便外露。
“老弟,封陰城出了什么變故?”張丁三突然開口問道。
驢大寶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下子,果然,總局的人,是為封陰城的事情來的。
封陰城的變故,說實話,驢大寶也不是很清楚,他就知道,自已被人當了回槍使,至于是誰的槍,為什么選擇他,驢大寶一概不知。
他就像是被硬架起來,放到前面去當頭牌的鍋,從始到終,也就說了幾句硬氣話,然后就出來了一大群陰界大佬。
驢大寶甚至覺得,自已進陰界,沒準都是被人給算計好的,只是沒有實錘的證據(jù)。
“封陰城事關(guān)天命,老弟我其實知道的也不多??!”
驢大寶干笑了兩聲。
張丁三看著他,認真說道:“知道多少,說多少,總局要知道,封陰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