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洗封陰城,陽吞陰,以我此界萬億陰靈鑄因果,想的到美?!?/p>
封陰城城主薛寶貴面色陰沉,仔細聽,會發(fā)現(xiàn)他后槽牙,咬的咯吱吱作響。
他知道,人家既然來了,那手中必定有牌。
現(xiàn)在,到了互相出牌的時候,最終是封陰城遭血洗,陽吞陰,還是陰界底牌更硬,能護得陰城周全,還是個未知數(shù)。
此等天機,別說是他,那些虛空深宮里,吃飽了沒事干,就會算計這個算計那個的老東西們,都未必能看到。
楊無敵并沒有嘲笑,對方既然喊出了,青龍山守山將的名號,那他這個‘將’,就跟自已的‘將’號,是對等的。
這時候自身實力,只是一部分,并且是很小的一部分。
作為封陰城守城將,楊無敵拼的是實力,而作為陽間將,人家是領(lǐng)著氣運而來的,人家拼的是氣運。
“玄武托天鎮(zhèn)北方!”
驢大寶目光看向楊無敵,先是拱手以禮,后才沉聲喝道。
身后虛空,一只龐然大物,以頭破開虛霧,頂進了此界,再以左腿邁入,半邊身子泛著黝黑。
見此物,楊無敵皺眉,臉色也變了。
“久聞圣獸玄武,固若金湯,今日一見,當(dāng)真不凡!”
楊無敵稱贊完后,手虛握,沉聲道:“槍!”
嘭!
黑霧旋渦炸開,一柄黑的泛光的三尖兩刃槍出現(xiàn)在手中。
槍,在手,勢破天。
一人一槍站在那,好似出現(xiàn)了道銅墻鐵壁,格擋了百萬陽軍。
“玄武來見!”
一通玄音,傳遍此界三十萬里,虛空中的圣獸玄武,已經(jīng)鉆破虛空,跨界而來。
驢大寶并沒有就此停手,對方是無敵將,玄武圣獸單打獨斗,未必夠看。
既然喚了,那自然是四圣齊聚,縱橫開闔。
“南方朱雀燃九鼎!”
驢大寶聲音再次響起。
一聲啼鳴,劃破陰空?;鸺t的神鳥把半邊天都映照成了橘紅色。
“朱雀來見!”
清脆悅耳的聲音傳遍陰界大地。
驢大寶聲音不止:“自有猛虎西方現(xiàn),東方青龍爭光明?!?/p>
一龍一虎撕破虛空,左右相伴而來。
“白虎聽調(diào)!”
“青龍護法!”
又是兩聲渾厚蒼茫之聲,橫掃陰界。
四大圣獸齊聚,驢大寶也是頭一次,把他們?nèi)颊賳境鰜怼?/p>
四圣司職不同,出場的應(yīng)音也不一樣,就比如玄武朱雀,回的是‘來見’,而且白虎則‘聽調(diào)’,這個‘調(diào)’有弦外之音,天宮二郎神君是聽調(diào)不聽宣,白虎孤傲,也是這般。
至于青龍回音護法,等于是驢大寶的本家圣獸,來,就是純粹護著驢大寶的。
四象齊聚,威勢大成!
驢大寶看向楊無敵,對方也不啰嗦,手中黑亮三尖兩刃長槍,揮手一劃,空間撕裂出一個巨大的口子,他縱躍而入。
驢大寶知道,那是人家畫下來的道,不裝逼的解釋就是,楊無敵的結(jié)界。
驢大寶面無表情的說道:“勞煩四大圣尊了?!?/p>
青龍白虎,朱雀玄武沒有出聲,龍騰虎躍,雀飛龜行,直接進入了楊無敵的道場。
外界人看來,就像他們在電視機里面,至于場面,你去想吧。
一個是陰界的無敵將,人家稱號里有無敵二字,絕非是浪得虛名的。
如果不是實至名歸,早就被陰界的那些陰將剝皮抽筋,燉煮熬湯了。
結(jié)界之內(nèi),楊無敵手持長槍,以一抵四,絲毫不落下風(fēng)。
不過,他要想斬殺四圣,也絕非易事。
驢大寶喚來的四象,可是始祖圣獸,是天下四象之根,否則哪里抵的過楊無敵的長槍。
驢大寶突然感受到了一束目光,由身后望過來,就好像有人在盯著他,瞬間,他就把頭扭了過去。
四目相對,驢大寶和對方,同時愣了下。
后者詭異眼神里,流露出絲尷尬的笑意,緩緩點頭,倒沒有溜之大吉。
驢大寶心里震驚,有些想不明白,這個老頭不是跑了嗎?
什么時候又出現(xiàn)在囚籠里的?
還是說,人家就在囚籠里,從來沒離開過,只是人家不想讓你看見,外界的人就瞧不著人家?
韋正道!
一個理當(dāng)被陽間與陰界,都記錄進史冊的妖孽人物。
驢大寶眼神瞟了眼陰松婆婆,她與所有人一樣,都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天上虛空里,那塊‘屏幕’,在看四圣與陰城守將楊無敵激戰(zhàn)。
驢大寶沒遲疑,直接朝著囚籠走了過去。
牢籠里的干瘦老頭,剛開始笑吟吟的,嘴上帶著那抹詭異,可突然,臉色就變了,爬起來,自已先咕咚跪在了牢籠里。
瞪著眼睛望著驢大寶:“你小子現(xiàn)在可是陽間主將,氣運傍身,猶如皇威在冊,可尼瑪不能給老子下跪啊,你沒瞧見我這身子骨有多弱了嗎,老子扛不住,真扛不住,爺,您是小爺,小驢爺,老子求您了,不,老孫子我求您了,您可千萬別給我跪??!”
看著牢籠里,老淚縱橫的干瘦老頭,驢大寶目瞪口呆,這,他怎么知道,自已想給他下跪磕頭的?
渾身打了冷顫,草,這是推演出來的,還是他娘的會讀心術(shù)?
韋正道有氣無力的說道:“屁的讀心術(shù),窺天機的小把戲而已,其實也沒什么屁用,真有屁用,老子還用被人關(guān)在籠子里養(yǎng)子嗎?”
驢大寶咽了口唾沫,走到牢籠跟前,低聲問道:“既然如此,還請前輩您老給小子解惑,眼下這,是個什么情況啊?”
抬手,指著天上結(jié)界里,跟四圣大戰(zhàn)在一起的楊無敵,問道。
韋正道一屁股坐到板車上,干笑兩聲:“還能有什么情況,有人做局嘍,你們,都是應(yīng)劫之人!”
驢大寶眼珠子都沒挪動一下,盯著干瘦老頭,問道:“做局?做什么局?您老把話一口氣,給說明白了唄?小子我是根軟骨頭,搞不好就給你跪下磕一個?!?/p>
“你小子他娘的還威脅我?”韋正道一瞪眼睛。
驢大寶二話不說,就要往下蹲。
“停,停,你好歹是個堂堂七尺男兒,怎么能動不動就給人下跪呢,丟不丟人啊你!”韋正道氣急敗壞的罵道。
驢大寶無所謂的說:“你老人家的歲數(shù),都快能當(dāng)我祖太爺爺了,給您跪下磕一個,我不覺得丟人?!?/p>
沒等他說話,又繼續(xù)說道:“您看,是我跪啊,還是您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