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病”
祝月曦看著唐禹,面色冷漠,氣得咬牙切齒。
唐禹道:“別急,大事辦完了就給你治病。”
祝月曦攥著拳頭道:“我要治?。∥沂懿涣肆?!我已經(jīng)等了很多天了!”
唐禹笑道:“仙子,莫要急嘛,治病哪有大事重要啊,我現(xiàn)在分不開心?!?/p>
祝月曦終于忍不住吼道:“你哪里是分不開心!你分明昨晚還在陪王徽!你分明精神好得很!”
“你不愿意給我治病,就是想利用我,利用我?guī)湍阕鍪隆!?/p>
“我堂堂圣心宮主,江湖正道魁首,幾乎都快成你的婢女了!”
這就是她,這就是祝月曦。
很虛榮,對自己的身份很滿意,很在乎面子和尊嚴。
但是…偏偏她又很需要治病。
因此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一方面渴望唐禹給她治病,一方面又顧著面子和身份。
唐禹道:“仙子,你是霽瑤的師父,也算是我的師叔,我不騙你,我就是不想給你治病?!?/p>
“因為我知道,給你治了病,你就直接會跑,根本不會再管我?!?/p>
“所以我坦白講,等你幫我完成大事,我自然就幫你治病,就相當于你付的治病錢嘛,大家都不虧的,和氣相處?!?/p>
祝月曦冷笑不已:“我作為正道魁首,江湖第一美人,能讓你給我治病,你應該感到榮幸和竊喜猜對?!?/p>
“你以為我沒有尊嚴?你以為我沒有驕傲?”
“你以為你可以治病,就能對我呼來喝去,讓我為你做事?”
“呵!你休想!”
“我就算回冰窟把自己凍著!也不會再讓你利用下去了!”
她說完話,轉(zhuǎn)頭就走。
唐禹回頭,厲聲道:“賤貨!你還敢頂嘴了!信不信老子扒了你的衣服!把你吊起來打!”
他順手從腰上抽出一根馬鞭,抽在地上,發(fā)出一聲啪響。
祝月曦回頭,看到那根鞭子,嘴唇都顫抖了一下。
她喃喃道:“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會再聽你的…”
唐禹收起了鞭子,笑道:“好呀,那我不打你。”
“你!”
祝月曦瞬間破防,氣得跺腳道:“你!你就會欺負病人是不是!”
唐禹收起了笑容,鄭重道:“成都之戰(zhàn),關(guān)乎我未來大計,關(guān)乎我生死存亡。”
“你該幫我,因為除了我之外,再也沒有人能治你的病了,除非你愿意跟男人睡?!?/p>
“所以,師叔,你真的要再忍忍?!?/p>
“我可以向你保證,事成之后,我會給你一場真真正正的痛快,至少讓你大半年都不再犯病?!?/p>
“試想…大半年都不受疾病困擾,可以安安心心做正道魁首,到處去風光,到處露面……”
祝月曦聽到最后,眼睛都亮了起來。
她最終咬了咬牙,道:“好!我?guī)湍?!?/p>
……
“做,還是不做,這真是好讓人難以抉擇啊?!?/p>
東宮的后花園,殘陽映照。
太子李班滿臉糾結(jié),喃喃道:“不做似乎要死,做了反而能活,但弒君…我真的不敢?。 ?/p>
“我真的很想就這么當太子,繼續(xù)當下去,直到傳位給我?!?/p>
“為什么李期、李越要備戰(zhàn),為什么李驤、李壽想要王爵,他們都在逼我走那條路??!”
“姑娘,你總說你是來幫我的,可我到底該怎么辦?。 ?/p>
喜兒冷冷道:“廢物,到現(xiàn)在都還在猶豫?!?/p>
“我告訴你,你現(xiàn)在為什么這么危險?只有一個根本原因,就是李雄害了你。”
“他要是不讓你當太子,你現(xiàn)在不知道多瀟灑呢,但偏偏他要你做,偏偏你身份又不合適。”
“你搶了屬于李越或李期的東西,人家當然要殺你。”
李班攥著拳頭,咬牙道:“難道,我真的該弒君?據(jù)說李期和李越,已經(jīng)招募了很多兵馬了?!?/p>
喜兒笑道:“根據(jù)情報,李越招了六千人,現(xiàn)在總兵力一萬。李期總兵力是九千?!?/p>
李班無奈嘆息。
喜兒繼續(xù)道:“另外我要告訴你的是,其實李驤、李壽父子不是想封王,而是想害你?!?/p>
李班愣道:“害我?”
喜兒道:“他們只是想讓陛下死,這樣李期和李越才有機會攻打成都,收拾你?!?/p>
“無論他們誰贏,實力都大大損耗了,李驤父子就有了覬覦皇位的機會?!?/p>
“他們要的,是最大那個位置。”
李班的臉色瞬間蒼白,表情都逐漸變得扭曲,聲音顫抖:“那…那我怎么辦?我現(xiàn)在還有退路嗎?”
喜兒搖頭道:“沒有,因為你實實在在和陛下的妃子上床了,這事兒傳出去,陛下就算不殺你,也不可能再站在你這邊了,李期和李越就隨時可以殺你了?!?/p>
“誰讓你管不住褲襠里那玩意兒呢,你現(xiàn)在基本上只能死咯。”
李班咬牙道:“不,我不是…我…”
“我知道嘛!”
喜兒輕輕笑道:“你是喝醉了酒,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上了那兩個妃子的床?!?/p>
“而且我還要告訴你,那兩個妃子,其實早就被李驤收買了。”
“她們在你的酒中下了藥,故意把你拉上床的?!?/p>
“她們對你的愛,對你的關(guān)懷,對你的一切溫柔,都是假的,都是做戲,都是為了要你的命?!?/p>
李班雙眼血紅,身體劇烈顫抖著,不可思議地看著喜兒,艱難道:“你是說…你是說…宮里那兩個姐姐…在騙我?”
喜兒笑道:“還姐姐呢?真以為她們理解你的痛苦,關(guān)心你的身體,愛護你的心靈?”
“嘿,其實她們每次和你上了床都要洗三遍澡呢,因為嫌你惡心?!?/p>
“你啊,從始至終都是一個被玩弄于股掌之間的廢物?!?/p>
“誰讓你確確實實仁厚呢,誰讓你爹死的早呢?!?/p>
“又老實,又沒依靠,當然要欺負你?。 ?/p>
李班拳頭捏得啪啪作響,面容痛苦,眼中燃燒著兇兇的怒火。
他縮成一團,發(fā)出艱難的嗚咽聲。
喜兒看著他,瞇眼道:“但你還有一線生機,就是…按我說的做!”
“白天你也看到了,我說過李闕好色,我說過我輕松能拿捏他?!?/p>
“他已經(jīng)向你開口要我了,對不對?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對不對?”
“只要我一句話,他一定為你賣命!”
“畢竟你陛下定的太子啊,他效忠陛下??!”
“又能全了他的忠心,又能讓他得到我,他當然愿意支持你?!?/p>
“有了李闕兩萬精銳,你怕什么?你什么都不用怕!”
“李期、李越、李驤、李壽,還有那兩個騙你的女人,他們都該死!你可以復仇!”
“現(xiàn)在我告訴我!你要怎么做!”
李班抬起頭,雙目血紅,咬牙切齒道:“我答應你!我什么都做!”
于是,在這個夜黑風高的晚上,在七月初一與七月初二的交替午夜。
病重的李雄喝下了妃子準備好的湯藥,陷入了沉睡。
李班在里應外合之下,帶著十多個心腹,來到了李雄的寢宮。
他一腳踢開大門,直接沖了進去,大吼道:“對不起了皇叔父!我只想復仇!”
他一刀直接砍了下去!
七月初二丑時!
成都天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