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莉竟然來東北看望于海棠了。
在大隊部門口,張安平正準備去趕山,給葉溫柔增加點營養(yǎng),因為葉溫柔懷孕了,已經(jīng)四個月了,正好來年3月份出生,坐月子的時候不冷不熱最舒服。
“張安平,你還記得我么?”于莉激動的問道。
張安平也認出了于莉,微笑打招呼說道,“于莉同志你好,你是來看望于海棠的么?”
于莉連忙點頭,問道,“你知道我該如何去找她么?”
張安平對著一個小隊長招呼道,“張援朝,帶著這位于莉同志去用大喇叭,通知于海棠來大隊部見她姐姐于莉。”
張援朝立刻小跑前進。
不一會,大喇叭就傳來了張援朝和于莉的聲音。
于海棠得知于莉來找自已,頓時激動的眼淚直掉,這段時間可算是苦了她了。
比于海棠還激動的就是閻解成了。
自從離婚后,哪怕他現(xiàn)在有工作了,但是有四合院三傻再加上秦淮如在這里,他這輩子都難結(jié)婚,除非結(jié)婚就分家,然后由女方管錢。
所以閻解成想趁著自已是唯一合同工這種優(yōu)越感,把于莉再追回來。
閻解成撒丫子狂奔,沖到大隊部,這時候于海棠還沒來呢。
“莉莉,你肯定是借著來看海棠的名義來看我的對不對?”閻解成激動的說道。
于莉翻白眼,鄙夷的看著閻解成,說道,“都這么久了,你爸媽還沒舍得給你買個鏡子么?現(xiàn)在吃飯的咸菜是不是論根數(shù)?”
閻解成反應(yīng)半天,立刻說道,“莉莉,你知道么?我可是咱們村大隊唯二的合同工,其余的都是義務(wù)工,而我是知青,你懂這是什么概念么?”
“什么概念?狗屎堆里冒出來一根玉米棒子?”于莉反問道。
哼……
閻解成冷哼一聲,說道,“我這叫出淤泥而不染?!?/p>
呸!
于莉惡心的都想吐,譏諷道,“閻解成,你一個月多少錢?現(xiàn)在能戒奶了嗎?是不是還天天跟著你爸媽屁股后面吃奶呢?”
閻解成不滿的說道,“于莉,你狗眼看人低,老子現(xiàn)在一個月八塊錢,馬上就可以成為一級工,到時候一個月13塊,咱們村集體的白面才2毛一斤,玉米面8分,若是雜糧,才2分錢一斤,你知道我這13塊的含金量么?堪比你在四九城的30塊!”
切……
于莉嗤笑一聲,說道,“學徒工,你才八塊一個月,不是13,別做夢了,另外你一個月就是130,也沒斷奶,離我遠點,別惡心到我?!?/p>
“老子斷奶了,你不要胡說八道,我給你個機會,只要你愿意回頭嫁給我,我就娶你,另外給你8塊錢彩禮。”閻解成傲然說道。
呸……
于莉再也受不了了,狠狠啐了閻解成一口,說道,“老娘一個月37.5,在乎你那8塊的工資?我現(xiàn)在每天想吃多少窩窩頭就吃多少,想吃多少菜就吃多少,每個月還有2兩豬肉,用得著跟你搭伙過日子?閻解成,拜托你腦子清醒點,我是來看我妹的,不是來看你這個跳梁小丑的,趕緊滾,不然我就舉報你騷擾女同志?!?/p>
閻解成皺眉,本來還覺得自已是村子里最唯一的哪個,卻不知道算上知青,他怎么可能是唯一的那個啊。
再說了,閻老摳的名聲和四合院三傻再加上賈家白蓮花都是臭名遠揚,大家都知道的,誰樂意和他們掛上鉤啊。
所以閻解成想結(jié)婚實在是太難了。
閻解成深吸一口氣,說道,“莉莉,我們不說氣話,只要你同意復婚,我就和爸媽分家,我們自已過?!?/p>
“滾!”于莉憤怒的呵斥道。
閻解成很不高興,冷哼一聲說道,“于莉,有你后悔的時候,你等著吧,我遲早能成為八級工?!?/p>
于莉不愿意搭理閻解成。
就在這時候,于海棠小跑過來,一看到于莉,就嚎啕大哭伸出一雙玉手,哭著說道,“姐嗚嗚嗚……我不想留在這里,太難了,我這手上全是水泡,根本沒有休息的時間?!?/p>
于莉沉著臉說道,“怪誰?你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有個好工作,偏偏和一個男人亂搞男女關(guān)系,你是不是傻?李懷德是廠長又怎么了?能給你帶來多大的利益???你把自已一輩子都給毀了。”
于海棠也是悔不當初啊,自已一個播音員,響當當?shù)墓ぷ?,為了當宣傳科的科長,就被李懷德拖下水了,結(jié)果職位沒下去,倒是被送來勞改了。
“姐,嗚嗚嗚,你幫我想想辦法吧,我感覺熬不下去了,這才不到一個月,我就熬的又黑又瘦,這要是熬十年,我的人生就徹底沒希望了?!庇诤L目拗蟮溃澳銕臀一c錢,打點關(guān)系,把我調(diào)走吧?!?/p>
于莉嘆氣,這個妹妹實在是爛泥扶不上墻,純粹是好日子過多了。
“跟你打聽個事,我剛剛看到以前一個鄰居,叫張安平,他現(xiàn)在這邊做什么的?我看村大隊對他很熟悉啊?!庇诶蚝闷娴膯柕馈?/p>
于海棠激動的說道,“他是北林紅旗公社的主任,他管著附近七八個大隊,所有大隊的大隊長都對他負責,他還是汽車制造廠的廠長,手底下管著六萬人,姐,你認識他,你和他打聲招呼,讓我去廠里當播音員吧,我也愿意當個義務(wù)工?!?/p>
于莉搖了搖頭,說道,“我和他不熟悉,我和葉姐和婁小娥熟悉,這事我開不了口……晚上我找他聊聊再說,免得讓人家不高興。”
婁小娥去香江了,葉無雙也很少和她聊張安平的事情,所以她壓根不知道張安平在東北干啥。
于海棠激動的渾身顫抖,感覺自已的好日子到了,卻不知道張安平壓根不可能給他走后門。
剛剛判刑的人員,怎么可能一來就成為義務(wù)工啊,至少也要是勞改先進分子,需要口碑的。
傍晚,張安平帶著一頭小鹿回來了,就是單獨搞回來給葉溫柔補身子用的,還有不少山珍,都是大補之物。
于海棠拼命推著于莉,希望她去幫幫說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