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上工。
棒梗的工作量只比一個成年人少三成,比一個婦女干的任務還要重,還沒地方說理去,說理就挨打,說不定還會被打的更狠點。
棒梗的飯量是一頓一個窩半窩窩頭,根本吃不飽,還想吃肉呢,不斷哭著喊著要秦淮如給自已搞點紅燒肉。
但是去求了傻柱多次,他壓根不敢在機械廠抖勺,更不敢從里面帶飯盒回來,而且傻柱現(xiàn)在對賈家已經(jīng)徹底沒了興趣。
有了許大茂,還要賈家干啥啊。
而且易中海每個月雷打不動的給易中海寄錢,現(xiàn)在每個月是五塊錢,不再是十塊了,他想吊著傻柱,又不想傻柱身上有太多錢。
即便有五塊錢,傻柱也可以過的很滋潤了,偶爾能買點肉或者雞蛋跟許大茂一起改善一下伙食。
……
一個月后,現(xiàn)在的農(nóng)活就是簡單的除草了。
張安平召集了兩個大隊的干部一起開會。
“我開門見山,不浪費大家時間,你們都知道機械廠需要的工人最少都是初中文憑,而且都沒有什么晉升的機會,想要發(fā)展就必須有高中文憑,所以我希望大家能把教育重視起來,至少也要讓村子里的孩子上到初中,不論男女,所以我提議由我們兩個大隊集體辦個小學,錢由我們北林場集體賬戶上出,小學老師到時候就由知青點的知青擔任,但是選拔的知青一定要思想端正,不能帶壞孩子……這是我寫的初步方案,大家看看,如何合適,那就這么敲定了,如果不合適,我們北林場自已搞?!?/p>
張安平把策劃書遞給了眾人。
但是村書記和村長,大隊長都沒去看,因為他們識字不多,壓根看不懂。
“我堅決支持張安平同志的想法,大家也都看到了,自從安平同志到了我們村子,現(xiàn)在家家戶戶有余糧,家家戶戶有余錢,養(yǎng)雞場現(xiàn)在擴大了,源源不斷的給村子里創(chuàng)收,給公社創(chuàng)收,他的思想格局,不是我們能夠到的,他認為對的事情,肯定要比我們更正確?!标P安山第一個舉手同意道。
隨后,大屯大隊的書記,村長,小隊長紛紛舉手贊同。
王主任知道村集體的情況,有那么多人幫忙掙錢,再加上今年的任務完成度已經(jīng)達到了去年的百分之七十五,若是再建立一個小學,那今年的優(yōu)秀先進集體,北林場勢在必得啊。
“我也支持安平同志的提議,安平同志是中專生,懂得比我們多,站得高,看得遠?!蓖踔魅纬聊僭S,覺得還是建個學校比較好。
于是,全票通過。
各村抽調勞動力就開始建造小學。
而張安平通過蘇廠長的關系,搞了一批磚頭,瓦片,水泥。
學校清一色的紅磚和紅瓦建造,至少安全很多,而且關鍵時候還能拿來當避難點使用。
小學地址就放在兩個大隊的中央位置,位置居高,地勢平坦,不容易被水淹,而且種植莊稼收成差,地質太硬,非常適合建造學校。
聽說要在這邊建造小學,北林場的人最支持了,他們知道上學的重要性,于是紛紛報名上工建學校。
大屯大隊四個小隊來了一百多口壯勞力,還從隔壁大隊請來幾個木匠。
這件事就交給了王主任和關安山負責,至于糧食,張安平負責搞定,錢財就由大隊賬目上出。
原本是打算北林場全出了,但是關安山等人不好意思,就出了三成,七成由北林場出。
……
這邊小學一開始建,知青們,有文化的勞改犯就起了心思了。
必須要去當老師!
當了老師,不僅僅每天滿工分,還能有一點額外的空余時間,絕對比上工輕松多了。
可是他們都知道,這件事只能由張安平拍板,否則誰也做不了主。
于是,張安平成了香餑餑。
送禮的送禮,有的女知青甚至想把自已當禮物送上門,比如喬小米,蘇倩等等。
她們?yōu)榱四軌虍斃蠋煟娴氖菬o所不用其極。
張安平可不想在農(nóng)村鬧出問題,自已已經(jīng)有了姐妹花了,做人不能太貪心,所以都堅決拒絕了那幫瘋子。
這年頭為了工作,為了改變命運,真的有很多人愿意干出一些喪心病狂的事情,哪怕是村里的女人也一樣,何況是上過學的知青呢。
為此,張安平提前跑路,把村大隊和小學的事情全部交給王主任,還特意把六個小隊的小隊長叫出來特訓了一會,還給每個院子安排了三個聯(lián)絡員,兩個暗處監(jiān)督他們權力的人。
只要有濫用權力的人奴役或者其他的勞改犯,那就直接永久下放,再無機會。
所以小隊長是格外珍惜這次機會,不敢作妖,除非需要單獨教育的人,比如賈家,這樣才會被針對,狠狠的教育。
搞定村子里的事情,張安平便去機械廠繼續(xù)他的研究。
他懂得多,看得多,別人需要摸著石頭過河,而他騎著牛過河,最多需要幾次實驗就能成功,可以節(jié)約大量的時間和財力物力。
機械的發(fā)展越來越快,可以快速發(fā)展,帶動整個縣乃至市的發(fā)展。
張安平也不搶占功勞,主動把一半的功勞拱手讓人,帶動他們一起發(fā)展,遇到事情的時候,大家自然一起發(fā)力,一起扛事情,因為他們知道離開了張安平,他們什么也干不了。
時間過的飛快,轉眼就到了秋收。
張安平規(guī)定好機械廠只要完成任務,立刻下工坐車返回農(nóng)村搶收搶種。
張安平不擔心機械廠出問題,這幫人可沒有正式的編制,工位都屬于村集體的,只要敢鬧事,立刻換人。
但是村大隊可不一樣,那幫人沒有一個省油的燈,若不是被先進個人這個大餅吊著,估計早就鬧起了。
今年六個大隊競選一個先進個人,再配合先進集體,只要不是殺人犯,不是嚴重的思想錯誤,就可以改變成分這個帽子,成為貧農(nóng)成分。
農(nóng)忙的時候,大家都卯足了力氣干活。
張安平躲在山頂?shù)拇髽渖?,拿著望遠鏡盯著每個人,看看誰是真心實意的干活,誰又帶著表現(xiàn)的欲望在干活。
牛羊丑陋的表演永遠躲不過老虎的虎視眈眈。
所有人都以為張安平不在村子里,實際上張安平把六個小隊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內。
最慘的可能就是棒梗了,年紀最小,卻干著比成年婦女還要多的活,而且吃的還不多,農(nóng)忙的時候給兩個窩窩頭,算是犒勞牛馬了。
不過有幾個因為成分問題過來的中年人和老年人干活是真給力,不僅僅把自已的任務完成了,還真正做到了互幫互助,而不是口頭上說說的那種。
易中河就是口頭上的那種,跟易中海一個鳥樣,已經(jīng)被拉入黑名單了。
蘇倩,喬小米也是如此,總想著投機取巧,之前想趴在張安平身上吸血,看沒有機會,這才不得不把目光放在那些有工人身份的人身上。
劉光齊,中專生,現(xiàn)在是機械廠的技術工,雖然沒有工資,但是有白面補貼,是潛力股。
傻柱,許大茂,都是工人,而且是廚子,放映員,潛力也不錯,可惜傻柱文化不高,不喜歡打扮,也不喜歡講衛(wèi)生。
而許大茂問題也不小,整天娘嘰嘰的跟在傻柱身后。
閻解成這一家年輕人更沒多大希望,整天干活都摳摳嗖嗖的,閻埠貴的習慣是永遠都改不掉了,蹭人煙抽,跟人拉關系,套近乎,就想著占點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