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xiàn)在根本不想搭理我?!敝x北深道:“叫她離婚也不離?!?/p>
滿屋里的人再次震驚。
“啥?啥時候結(jié)的婚?這么快的嗎?”謝振國驚訝道:“她也沒來帝都幾天啊,北深啊,你是不是搞錯了,應(yīng)該沒這么快,這丫頭在車上,還和我們說沒對象,還說不想找對象,哪里才幾天就結(jié)婚的,他師父才走沒幾天時間,不可能這個時間結(jié)婚的?!?/p>
謝北深滿臉疑惑:“什么車上?你們還在哪里見過嗎?”
謝振國便把去川省,車子拋錨后,遇到蘇婉婉的事情說了。
一字不落的把她在車上說沒對象的事情復(fù)述了一遍。
謝北深滿臉震驚,一顆心狂跳不止。
蘇婉婉都說很喜歡他,她為什么要和他分手?
他看向爺爺,詢問道:“她說只談了我一個對象?沒再談?”
謝振國點了點頭:“當(dāng)時我們都在車上,她不知道我們是你的家人,你媽問她怎么不談對象,她說18歲的時候談了一個,她很喜歡,后面沒時間談?!?/p>
“我當(dāng)時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她的表情我看得清清楚楚,忘不掉你是真,不想再與你有任何關(guān)系更是真,要不是嚴耀祖臨終前,要蘇婉婉來帝都,她可能這輩子都不會來?!?/p>
謝北深詫異道:“你們什么時候又見了蘇婉婉?”
謝衛(wèi)東看著兒子,還是很會掐重點。
王雅茹看著劉菊蘭,語氣很不悅:“你奶說要和你交代的,她要是不交代,我們就搬出去住,媽也會把這個事情告訴你?!?/p>
謝振國道:“我也和你們一起搬,這個老婆子給她一個單過去,要不成了?!?/p>
謝北深看向奶奶,就看見他家奶奶心虛的眼神。
什么事情能這么嚴重,還要搬出去住的,還要單過?
劉菊蘭知道,今天她要是不說,雅茹也是會告訴給北深,那還不如她自已說。
她可不想一個人住,那得多可憐啊。
謝北深看向奶奶,語氣嚴肅:“你到底干了什么?讓他們這么生氣。你為什么要去找蘇婉婉?”
奶奶的神色很不對勁,每次她心虛才會有這樣的表情。
劉菊蘭看了一眼北深,很是惶恐不安:“你原諒奶奶啊,奶奶不是故意的,沒想到你能這么喜歡蘇婉婉。”話完,哽咽的哭了起來。
謝北深眼神微瞇:“奶,你趕緊說,把你以前的氣勢拿出來,那個豪橫的奶奶去哪里了?啰啰嗦嗦不是你的性格?!?/p>
他還真沒見過他家奶奶還有這樣一面。
劉菊蘭頓時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抹了抹眼淚,心一橫,便說了出來:“四年前,你和蘇婉婉分手的事情是我做的,是我讓她和你分手的?!?/p>
謝北深陡然間站起身,無法相信自已的耳朵聽懂的,深吸一口氣:“你都對她做了什么?”
王雅茹拿著錄音筆,遞給他:“兒子,東西在我這里,你聽了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你要是不原諒,我們就搬出去住,不和他們住一塊了?!?/p>
謝北深下頜線緊繃,他接過錄音筆。
王雅茹把兒子拉回身邊坐下:“你坐著聽,里面的內(nèi)容多著呢。”
她又在開關(guān)上按了一下,錄音筆里面,劉家寶的聲音傳來:
【我是代表謝北深奶奶劉菊蘭來找你談話,謝北深的家人不希望你和謝北深結(jié)婚,有三點你要是能答應(yīng),你想要什么都行,城里的工作或者是錢,都可以。】
蘇婉婉:【說說看?!?/p>
劉家寶:【一,希望你能主動和謝北深提分手,二,不能讓謝北深知道這件事情,三,分手以后也不可以糾纏謝北深。】
蘇婉婉【要是我不同意呢?】
........................
謝北深攥緊了拳頭,額間青筋突起,臉部線條變得更加凌厲清晰,眸色深沉近墨。
錄音筆里傳來蘇婉婉和劉菊蘭通話的聲音。
謝北深眸色泛著冷冽,就這樣看向劉菊蘭。
劉菊蘭看著北深的眼神,頓時驚慌失措起來,她從來就沒有見過他用這樣的眼神看過她。
當(dāng)謝北深聽到蘇婉婉懇求她奶奶給她兩年時間和他站到同一個高度時,謝北深眼眶含淚,模糊了視線。
他奶奶怎么能這么狠心對一個小姑娘做出這種事情來。
對所有人都慈祥、發(fā)善心的人,為什么唯獨對她就這么狠?
然后他聽到錄音筆里,李遠東的和蘇婉婉、蘇恒的對話,原來這就是真相。
錄音筆最后傳來蘇婉婉的痛苦哭聲,哽咽的聲音。
是蘇恒安慰妹妹:【妹,你別哭啊?!?/p>
蘇婉婉:【二哥,我難受,你就讓我哭一會兒,一會我保證就好了?!?/p>
謝北深眼淚終于忍不住奪眶而出,眼淚砸在地面上。
他緊閉著雙眼,只覺得心如刀絞。
沒想到這一切都是他奶奶做的。
他一點都不敢想象,那個愛他的婉婉,當(dāng)時是怎么違心說出和他分手的狠話的,把錯都攬在她自已身上。
他都那么痛苦了,她的怎么熬過來的。
緊緊閉著雙眼,想著當(dāng)時分手的場景,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這一刻,屋里的人看到謝北深的傷心難過的樣子,眼眶都模糊起來。
劉菊蘭哭喊著:“奶奶只是不想你走我大哥的老路,以為你們談的時間不長,分手了也會很快過去,你原諒奶奶好不好?奶奶現(xiàn)在盡最大可能彌補?!?/p>
她給那丫頭那么多錢,她都不要,她也不知道要怎么辦才好了
謝北深喉嚨哽咽的發(fā)不出任何聲音來。
眉骨下的陰影,蟄伏著蓄勢待發(fā)的怒氣。
原來婉婉說‘結(jié)婚不是兩個人的事情,她不愿意?!沁@個意思。
有這樣的家人,她怎么可能答應(yīng)他。
良久,良久,他強壓下心中起伏,眼皮下眸色冷厲,看向奶奶,聲音沙?。骸八?,你病倒也是你計劃好的嗎?”
劉菊蘭緘默不言。
“你奶奶,還不止做了這些?!蓖跹湃闩瓪獾溃骸八€把你寄給蘇婉婉的信,讓李局長截了,現(xiàn)在你的信在寄回來的路上,應(yīng)該這幾天就能到?!?/p>
謝北深下顎線緊繃,脖頸上青筋明顯鼓起,無不彰顯著此刻壓抑的怒氣,語氣冷到極致,一字一頓的道:“好得很。”
謝衛(wèi)東走過去了拍了拍兒子的肩膀:“還來的急,彌補還來的急?!?/p>
謝北深心里一種說不出來的心痛從心底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