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門被打開,陸漫兮闖了進(jìn)去。
房間非常單調(diào)。
一張小床,一張桌子。
房間不足十個平方。
此時那張小床上正躺著一個女人。
她面色發(fā)白,手垂了下去。
手腕上有一道很深的傷口,正在不斷地流著血。
她的身上放著一把刀。
……
“江離?!标懧饧饨辛艘宦?。
她有點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
這么愛美的江離,怎么把自已搞成了這個樣子?
她還從來沒有和自已說起過。
江離的血還在順著手腕往下流著。
她人已經(jīng)昏迷了。
陸漫兮跳到了床上,她掰開了江離的眼睛看了一下。
“還活著?!?/p>
“齊楓?!标懧饪拗馈?/p>
齊楓將江離抱了起來,快速地沖出了房間。
陸漫兮拿起手機給醫(yī)院打了個電話。
她需要搶救。
一邊打電話聯(lián)系人,陸漫兮一邊跟了出去。
齊楓拉開車門將江離放了進(jìn)去。
陸漫兮也上了車。
此時再沒有任何猶豫,開車往醫(yī)院趕去。
……
“江離,醒醒,你看看我,別睡。”
車上,陸漫兮不停地給江離做心肺復(fù)蘇。
她把自已的衣服扯了下來,簡單的給江離包扎了傷口。
一邊按壓江離的胸口,陸漫兮一邊道,“聽話,我們馬上到醫(yī)院了,江離,你給我醒醒?!?/p>
汗水,混合著眼淚滴落下來,滴在了江離身上。
陸漫兮不停地按壓,一刻也沒有停著。
“齊楓你快點,她需要輸血。”陸漫兮快瘋了,沖齊楓不停地喊道。
齊楓油門幾乎踩到底了。
陸漫兮去掐江離的人中。
一次一次。
“江離,給我醒醒?!?/p>
她喊道。
汽車疾馳而去。
搖搖晃晃。
躺在后座上的江離也許是聽到了聲音,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漫……漫兮。”她輕聲叫了一聲。
“你怎么這么傻?”陸漫兮喊道。
“蠢女人?!?/p>
“你以為你這樣就能解脫嗎?”陸漫兮兇她。
江離張了張嘴。
陸漫兮將她抱住,哭著道,“別怕,我在這呢,我們馬上到醫(yī)院了,你別說話?!?/p>
江離說,“漫兮,我……我有點難過,我……我的孩子都不要我了?!?/p>
陸漫兮哭道,“我要你,我要你,你別說話,深呼吸,醫(yī)院就快到了,聽話?!?/p>
“齊楓,快點啊?!标懧庥譀_齊楓喊。
……
醫(yī)院到了。
急診已經(jīng)有醫(yī)護人員在等著了。
齊楓將江離抱了下來,放在了病床上。
陸漫兮沖進(jìn)了急診室,換上了白大褂。
這邊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陸漫兮親自搶救。
江離被推了進(jìn)去。
搶救室的燈亮起,那里面正在和閻王爺要人。
齊楓慌了一身汗。
他站在搶救室門外,而后給馮績打了個電話。
齊楓說道,“馮績,你放下手上的事情,去查一下江氏集團,包括那個江離這幾天都是見過什么人?!?/p>
“明白!”馮績回道。
……
齊楓等了起來。
因為陸漫兮也在里面,齊楓并沒有離開。
陸姨這時候也需要自已。
搶救進(jìn)行了兩個多小時。
期間不斷地有護士將血寶送進(jìn)去。
江離輸了多少血齊楓不知道。
在將近三個小時的時候,陸漫兮失魂落魄的從里面走了出來。
身邊還跟著幾個護士。
“姨,怎么樣了?”齊楓急忙問道。
陸漫兮累的不輕。
她滿頭大汗,看著齊楓道,“小楓,這是謀殺,你去給我查,查出來是誰干的?!?/p>
齊楓問道,“怎么回事?”
陸漫兮罵了一句,“江離根本就不是白血病,是有人給她吃了能夠減少血小板的藥物,導(dǎo)致血小板減少?!?/p>
“你現(xiàn)在派人去江離查出白血病的醫(yī)院,我嚴(yán)重懷疑那里的醫(yī)生和人串通了起來,給江離下的一個套?!?/p>
齊楓道,“她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
陸漫兮深吸一口氣,“活過來了,但也受了不小的罪。這就是謀殺,她兒子、女兒、兒媳婦,包括她前夫,都脫不了干系?!?/p>
“去給我查?!?/p>
齊楓點點頭,回道,“行,我現(xiàn)在派人去查?!?/p>
……
齊楓離開了醫(yī)院。
陸漫兮沒走,她要留下來陪江離。
姐妹一生能有幾個?
知心的其實也不多。
齊楓去安排了一下人。
他派人把江離這段時間接觸的人都去查了一下。
陸漫兮懷疑是謀殺,其實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一直到傍晚齊楓才脫身回了齊家。
姑娘們都回來了。
何落云、夏若初、陳玲、蘇南芷、慕婉辭。
包括葉子姐姐也在家。
齊楓癱坐在了沙發(fā)上,“若初,去給我倒杯水。”
夏若初給齊楓倒了杯水。
何落云疑惑的問道,“你不是跟陸姨出去了嗎?怎么就自已一個人回來了?”
齊楓喝了口水,“陸姨一個小姐妹出事了,葉子,江離你應(yīng)該認(rèn)識吧?”
齊楓看向了沈初葉。
沈初葉曲腿坐在沙發(fā)上玩著手機,聞言轉(zhuǎn)過頭,“她怎么了?”
接著,齊楓就把江離的事說了一遍。
聽到齊楓這么說,沈初葉道,“江離的兒女本來就不孝順,而且,他們跟江離前夫走得近?!?/p>
“江離前夫不是一個善茬,人在黃城可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物,有錢有勢?!?/p>
慕婉辭道,“那這么說,是因為江離的前夫有錢有勢,所以兒女才傾向于她前夫嗎?真是一對白眼狼。”
“我都搞不明白了,親情是可以用金錢衡量的嗎?”
何落云端來了一些水果,“現(xiàn)在這世道什么事情沒有?但愿江離能夠挺過這一關(guān)。”
夏若初道,“說不準(zhǔn)就是她前夫看不慣江離在外面找男人,所以要謀殺了她?!?/p>
沈初葉氣憤道,“關(guān)鍵他們已經(jīng)離婚了呀,江離又不是婚內(nèi)出軌,你說婚內(nèi)出軌的話打死也活該,離了婚誰認(rèn)識誰呀?”
陳玲極為不悅,“江離跟她前夫離婚,還不是因為是她前夫出軌在先?這種人,應(yīng)該點天燈。不管男女,出軌的一方就應(yīng)該像蓉蓉一樣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p>
幾女七嘴八舌。
蘇南芷也道,“你說女兒不愛媽媽也就算了,哪有兒子不疼愛媽媽的?江離阿姨她兒子,真是白瞎了養(yǎng)這么大?!?/p>
慕婉辭翻個白眼,“對,當(dāng)初還不如弄臉上,或者嘴里?!?/p>
沈初葉瞪了過去,“慕婉辭,你又來,一天不開黃腔能死啊?”
“可我說的是實話呀。”慕婉辭撇撇嘴。
實話難聽呀。
幾人發(fā)表了一會兒意見。
這時,夏若初道,“對了老公,我給你說一下韻韻的事。”
齊楓一陣疑惑,“韻韻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