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p>
侯亮兵感覺自已的腦袋快要碎裂,窒息和劇痛席卷全身,肺部火燒火燎。
他堂堂七局副局長,竟被人像踩死狗一樣,踩在腳下!
“放……放開……”
侯亮兵艱難地發(fā)出幾個含混的音節(jié),面孔漲成駭人的豬肝色。
用盡最后一絲力氣,他朝著那幾個還站著的心腹手下,吼出了命令。
“上……都踏馬的愣著干什么!給我弄死這個老東西!”
那幾個心腹渾身一顫。
上?
開什么玩笑!
這老頭剛才那幾下,快得連影子都看不清!
那根本不是什么招式,那是純粹的殺人技!
他們沖上去不是送死嗎?!
這哪里是什么七旬老大爺?
這分明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修羅!
就在他們猶豫的瞬間。
“唰!”
“唰!”
“唰!”
以劉剛為首,那些剛剛才站起來的七局特工,反應了過來。
他們沒有絲毫遲疑,齊刷刷地拔出了腰間的配槍,黑洞洞的槍口,瞬間對準了侯亮兵那幾個孤零零的心腹。
“放下武器!”
“誰敢動一下,就地擊斃!”
冰冷而決絕的呵斥聲,響徹陵園。
那幾個心腹的心理防線,瞬間崩潰!
“別……別開槍!”
“我們投降!”
幾人手里的武器掉落在地,高高舉起了雙手,臉色慘白。
大勢已去!
整個場面,徹底逆轉!
侯亮兵看到這一幕,最后的一絲希望也徹底破滅了,整個人都癱軟了下去,不再掙扎。
“蹬蹬蹬!”
許老邁著沉穩(wěn)的步伐,一步步走到侯亮兵的面前。
他居高臨下,臉上沒有憤怒,只有一片深沉的悲哀與失望。
“侯亮兵,你偽造證據(jù),構陷忠良之后,更是將槍口對準自已的同志?!?/p>
“你,玷污了這身制服,不配成為七局的一員!”
他頓了頓,看向孫德勝,下達了命令。
“孫德勝同志,扒了他的衣服!”
“這身象征著榮耀與犧牲的戰(zhàn)袍,他不配再穿!”
……
“是!”
孫德勝一把揪住侯亮兵的衣領,像是拎小雞一樣,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
侯亮兵還想反抗,卻被孫德勝一記手刀砍在后頸,頓時渾身酸軟,提不起半分力氣。
“撕拉——”
一聲刺耳的布帛撕裂聲響起!
孫德勝根本懶得去解扣子,雙手抓住侯亮兵的制服外套,猛地向兩邊一扯!
堅韌的特制布料,在他那雙布滿老繭的手中,脆弱得如同紙片,外套被撕成兩半!
“撕拉!”
里面的白色襯衫,也應聲而裂!
轉眼之間,侯亮兵就被剝了個精光,只剩下一條短褲,在夜風中瑟瑟發(fā)抖。
“不……不要……”
侯亮兵的臉,漲成了豬肝色。
這是比殺了他,還要難受的羞辱!
他拼命地想要用手遮住自已的身體,但雙手被孫德勝死死鉗住,動彈不得。
“嗚……嗚嗚嗚……”
壓抑而又凄慘的哭聲,從他嘴里傳出。
曾經不可一世的侯副局長,此刻就像一個被扒光了衣服,當眾示眾的孩童,放聲大哭。
他徹底崩潰了!
就在這時,人群中一個眼尖的特工,突然發(fā)出一聲驚疑。
“咦?你們看,他身上那是什么?”
眾人聞聲望去,頓時都愣住了。
只見侯亮兵的身上,布滿了縱橫交錯的紅色傷疤!
像是鞭子打的,有新有舊,看起來觸目驚心。
傷疤!
是男人的軍功章!
岳小飛也看到了,心中生出一絲怪異。
難道這個家伙,還有什么不為人知的過去?
許老也注意到了那些傷痕,皺起了眉,用一種審視的目光打量著侯亮兵。
片刻后,他緩緩開口,帶著一絲探究:
“侯亮兵,沒想到你身上還有這么多傷?!?/p>
“難道……你曾經深入敵后,受過敵人的嚴刑拷打,卻未曾屈服?”
“若是如此,倒是老夫小看你了,還算有幾分骨氣!”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如果真是這樣,那侯亮兵雖然有罪,但至少也算是個硬漢。
豈料,旁邊一個剛剛投降的心腹,為了將功補過,急不可耐地大聲喊道:“【青松】同志,不是的,您誤會了!”
“那根本不是什么敵人拷打留下的傷!”
侯亮兵聽到這話,哭聲戛然而止,身體猛地一僵,驚恐地望向那個多嘴的下屬。
另一個心腹也怕落后,連忙搶著補充:“對對對!那……那是他老婆,鐘家的鐘曉艾大小姐,在家里抽的!”
什么?!
此言一出,全場死寂!
所有人都以為自已聽錯了。
“侯局還說他很享受,幾天不挨,就渾身難受……”
第三個心腹用一種蚊子般的聲音,說出了最致命的一擊。
轟!
陵園里,先是詭異的寂靜。
一秒。
兩秒。
“噗——”
不知道是誰,第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
這個笑聲,就像是點燃了火藥桶!
“哈哈哈哈哈!”
“他奶奶的熊!老子還以為他是個什么寧死不屈的硬漢!搞了半天,是個被婆娘用鞭子抽著玩的軟蛋!靠這個上位的嗎?”
靳大炮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捂著肚子蹲在了地上。
“笑死我了!原來侯副局長的‘戰(zhàn)功’,是這么來的??!”
“還以為是什么鐵骨硬漢,原來是個軟骨頭!”
“難怪能當上鐘家的女婿,原來是有‘過人之處’??!”
嘲笑聲,哄笑聲,此起彼伏!
這片原本肅穆莊嚴,充滿了悲壯與敬意的英雄陵園,此刻被一陣陣充滿了鄙夷和譏諷所淹沒!
岳小飛也是哭笑不得,看著侯亮兵的眼神,只剩下無盡的鄙夷。
他想過侯亮兵會罪有應得,會身敗名裂。
卻怎么也想不到,他的倒臺,竟會是以如此滑稽的方式!
許老更是連連搖頭,滿臉的嫌惡:“國之蛀蟲,家之軟骨,簡直無恥之尤!”
侯亮兵徹底傻了。
他最大的秘密,引以為恥,卻又不得不沉溺其中的秘密,就這么被當眾揭穿了!
他只覺得自已被扒光的,不是衣服,而是最后一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