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
高子盛非常驚訝。
陳默回答道:“二爺已經為您安排好了一切。去往國外的船,正在港口等您。您的新護照,和足夠您下半輩子揮霍的資金,都在船上?!?/p>
“二爺說,您惹了不該惹的人,龍國不能再待了。”
“立刻出國,不要回來!”
……
“放屁!”
高子盛坐直了身體,像一頭被激怒的野獸,在車里咆哮起來!
“我為什么要出國?大仇未報,你讓我像條狗一樣逃走?”
“在龍國,還有我君家惹不起的人?”
“告訴你,今天這個仇我報定了!你不帶我去,我自已去!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跟我爸交代!”
他像個得不到糖果就撒潑打滾的巨嬰,開始胡攪蠻纏,滿臉漲紅。
陳默的眉峰,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這就是二爺流落在外的兒子?
太丟人了!
許久。
陳默終于再次開口,打破了僵局。
“好吧,少爺。不過今天太晚了,貿然動手,風險太大。我們先找個地方住下,明天,我親自去探查情況?!?/p>
“好!就聽你的!”
高子盛心想,也不急于一天:“明天,我一定要讓岳小飛那個雜種,嘗到什么叫真正的痛苦!”
……
第二,魔都軍港。
和江北省軍區(qū)那種莊嚴肅穆不同,這里是龍國最鋒利的矛尖,直面著波濤詭譎的汪洋。
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咸濕的海風,以及鋼鐵與硝煙混合的鐵血味道。
巨大的軍港,一眼望不到頭。
一艘艘灰色的鋼鐵巨獸,安靜地停泊在港口內,宛如蟄伏的史前巨獸,光是看著就讓人心潮澎湃,血脈賁張。
每一艘戰(zhàn)艦的甲板上,都有荷槍實彈的士兵在巡邏,目光銳利,步伐沉穩(wěn)。
這里是龍國的海上長城!
岳小飛站在碼頭上,看著眼前這震撼人心的一幕,哪怕前世見慣了大場面,此刻也不由得心生敬畏。
這就是大國的底氣!
“小飛,氣派吧!”
靳大炮站在他身邊,粗獷的臉上滿是自豪,狠狠地拍了拍岳小飛的肩膀。
“當年老子要是沒轉業(yè),直接去海軍,說不定現在也能混個艦長當當!”
林小鹿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壯觀的景象,一雙大眼睛里閃爍著星星。
“太帥了!這比電影里看到的,要震撼一百倍!”
就在這時。
“嗚——!”
一聲悠長而雄渾的汽笛聲,從遠處的海面上傳來。
一艘線條流暢、充滿力量感的驅逐艦,正劈開白色的浪花,緩緩朝著港口駛來。
岳小飛的視線,瞬間被那艘驅逐艦吸引。
艦艏上,兩個龍飛鳳舞的白色大字,格外醒目。
【蛟龍】!
“小飛,看見沒?那就是蛟龍?zhí)?!?/p>
靳大炮的聲音里,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復雜情緒,既有驕傲,又有沉痛。
“這艘是新的,為了紀念你二伯岳長海,把最新一代的驅逐艦,重新命名為‘蛟龍?zhí)枴?!?/p>
“船上的榮譽室里,還掛著你二伯的畫像,讓他天天看著這片他用命換回來的海!”
岳小飛的心,猛地一顫。
靳大炮吐出一口濁氣,繼續(xù)說道:“當年你二伯作為艦長,開著第一代蛟龍?zhí)?,一頭撞向了狗日的敵艦!連人帶船都沒回來!”
“但現在,不一樣了!”
“現在咱們龍國,在海軍司令許安邦的帶領下,打造了一支海上長城?”
“誰敢來犯,定叫他們有來無回!?。 ?/p>
聽到這話,岳小飛心潮澎湃的同時,心情又有幾分沉重。
他望著那艘越來越近的“蛟龍?zhí)枴?,仿佛能看到多年前,二伯駕駛著戰(zhàn)艦,決絕地沖向敵人的悲壯畫面。
那是屬于岳家的榮耀,也是屬于岳家的傷痛。
……
“叮鈴鈴!”
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
靳大炮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接了起來。
“喂,我是靳大炮!”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么。
只見靳大炮原本還算正常的表情,瞬間狂變!
他整個人僵在原地,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煞白!
“你說什么?怎么會這樣?人呢,人怎么樣了?!”靳大炮不斷追問。
岳小飛的心,都跟著提到了嗓子眼。
能讓靳大炮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老兵,失態(tài)到這種地步,一定是出了天大的事!
“靳叔,怎么了?”岳小飛立刻追問。
靳大炮掛斷電話,轉過身,嘴唇哆嗦了幾下,才艱難地擠出幾個字。
“小飛……江城,出事了?!?/p>
轟!
岳小飛的大腦,嗡的一聲!
江城!
那里有他最在乎的人!
“怎么回事,到底怎么了?”
岳小飛一把抓住靳大炮的胳膊,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繃緊。
靳大炮臉色一沉,開口道:“你們岳家在貧民窟的老宅,突然著火了!”
“那我爺爺呢,他有沒有事?”
岳小飛一下子急了。
“你先別急,聽我說完!”
靳大炮反手抓住他,繼續(xù)道:“你爺爺沒事!他出去遛彎了,沒在屋里!”
呼……
岳小飛緊繃的身體,稍稍一松。
爺爺沒事就好。
靳大炮繼續(xù)說道:“我之前不放心,早就安排了幾個巡捕房的兄弟,在你家老宅附近二十四小時盯著?!?/p>
“火剛燒起來,他們就發(fā)現了,第一時間就把老爺子帶走!現在人已經送到了省軍區(qū),絕對安全!”
“他奶奶的熊,幸虧老子留了一手!”
岳小飛這才徹底放下心來,但又追問道:“好端端的,怎么會著火?!”
“這火不是意外?!?/p>
靳大炮臉色凝重,一字一頓地說道:“現場找到了助燃物,是人為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