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昭心疼那幾枚還沒有長熟的朱果,她注意到防御陣法內(nèi)白光不斷亮起,那五人正在陸續(xù)離開。
阿昭:“唉,至少他們跑了?!?/p>
小白冷笑了一聲:“天真?!?/p>
“?。俊?/p>
“現(xiàn)在逃命吧,”小白語氣很認真地對小姑娘說道。
阿昭愣了愣,她站起來往外跑,同時給桑一舟三人傳音:“快逃?!?/p>
小姑娘傳完簡短的消息低頭問小姑娘:“我們?yōu)槭裁匆?,偷果子的人又不是我們?!?/p>
“呵,依本座觀察那頭黑雕應(yīng)該是遇到了瓶頸,所以才會一直守著那棵朱果樹,等著朱果成熟服下,借此來晉升化神的,”小白說到這里又忍不住冷笑起來:
“但那幾個家伙把朱果都給摘了,又跑了,黑雕找不到兇手,你猜暴怒的它接下來會做些什么?”
阿昭想了想,有些想不出來:“會做什么?”
“找人出氣啊,”小白告訴她,“所以,快跑,免得被波及。”
阿昭一聽,覺得自己有些冤枉:“可我們沒有摘朱果?!?/p>
小白:“妖獸可不跟你講道理。”
阿昭連忙把具體的情況傳給桑一舟三人,讓她們各自跑路。
“?。。?!”
阿昭剛傳完消息,身后便傳來了一聲慘叫,她內(nèi)心一驚,腳步微滯。
“別停,快跑,”小白注意到她的停滯喊道。
小白之所以同意小姑娘過來,是覺得不會有什么危險的,只要將人帶離這頭黑雕的領(lǐng)地就可以活命了。
但如今黑雕的朱果沒了,這頭妖獸要徹底瘋了,當(dāng)然是要跑路。
一頭沒了晉升靈果的妖獸瘋起來是很可怕的。
阿昭咬了咬牙,沒有回頭,撒開腿就跑。
時間回到稍前。
落在遠處五個同門情況的桑一舟察覺到自己的傳音石有動靜,拿出來一看,聽到小姑娘給自己發(fā)的消息:快逃。
快逃?
桑一舟微愣,她抬起頭看向遠處已經(jīng)有些破裂的防御陣法,已經(jīng)有三個人傳送了,還剩下青年與那個白色少年。
青年眉頭緊擰地催促白衣少年:“趕緊捏碎啊?!?/p>
白衣少年握著那個秘境出入令牌臉上露出猶豫之色。
“咔嚓!”
籠罩著青年與白衣少年的陣法又多了一道裂縫。
青年見狀也沒有再催促白衣少年,而是拿出自己的秘境出入秘境,“你不走的話,你自己看著辦吧……”
青年的話還沒有說完,寒光一閃,沒有設(shè)防的青年的右手被砍斷了,他發(fā)出一聲慘叫,捂著自己的手退后幾步。
因為他受了傷,靈力不穩(wěn)定的緣故,籠罩著他們的防御陣法搖晃了幾下,看起來更加脆弱了。
青年捂著自己的斷臂,怒視著白衣少年:“你做什么……”
話到一半,青年看到白衣少年將自己的出入令牌挑飛,飛得遠遠的,他的瞳孔不禁收縮:“你想做什么?”
“想你死啊,”白衣少年嘴角上揚,微笑地看著青年。
青年眼睛通紅:“你……”
白衣少年沒有跟他廢話,反手在自己的手臂上削了一劍,然后在青年震驚的目光中,將自己那塊秘境出入令牌捏碎,白光爆起,將他籠罩在其中。
青年沖過去:“等等!”
然而,等他沖過去時,白光消失,白衣少年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青年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氣。
“咔嚓!”
青年身體一滯,有些僵硬地抬起頭,籠罩著他的陣法在這一瞬間破碎了。
漫天的黑羽毛如利箭般朝他扎過來。
青年有些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然而,他并沒有感受到想象中的痛楚,好像有人抓住了自己的手,覺得有種暈眩的感覺傳來。
青年微愣,睜開了眼睛,看到了提著自己跑的桑一舟,他以為自己眼花了:“桑師妹?”
“閉嘴,給你自己止血,”桑一舟將諸懷珀給自己兩張傳送符都給用了。
一張傳到了青年附近,在抓住青年的那只完好的手后,立馬使用了另一張傳送符,順利在那漫天的黑色羽毛救下了青年。
身后響起了黑雕憤怒的叫聲。
桑一舟咬了咬牙,回頭看了一眼天空中盤旋發(fā)出怒叫的黑雕,趁著它還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麻溜跑了。
她一邊跑一邊拿出傳音石去聽阿昭傳過來的消息,因為元嬰巔峰妖獸威壓過于強大,沒有靠得太近的桑一舟聽完小姑娘傳來的消息,低聲咒罵了一句:“靠?!?/p>
“你們把朱果給摘了?”
勉強運行了靈力,封住自己經(jīng)脈的青年:“朱果?”
桑一舟:“就是你們摘的那幾枚果子!”
這群人自己找死就好了,還要拖上別人。
不知道沒有砍死這頭元嬰巔峰妖獸的情況下偷摘了朱果會發(fā)生什么事嗎?
還有那個穿白衣服的家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就把給自己的師兄砍了?
桑一舟咬了咬牙,決定等離開秘境后,立馬帶著人去找她的師父,找到那個該死的家伙。
這種人像是殘害同門的修士,可不能留在蓬萊島害人。
“他為什么要殺你?”桑一舟想到這里問道。
青年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p>
桑一舟冷呵了一聲,“要不是認識你,我是不會救你的?!?/p>
“謝桑師妹救命之恩。”
…………
阿昭一口氣跑出了很遠的地方,她回頭看了看身后,那只黑雕并沒有追上來。
阿昭抱緊小白:“它是不是出了氣?消氣了?”
小白:“估計不會,跑遠點吧?!?/p>
阿昭:“好~”
她的傳音石亮起,是諸懷珀,他說自己與一塵在一起,又問阿昭在什么地方,要過來與她會合。
阿昭抬頭望著四周,全是青蔥的竹子,她回想了一下自己離開的方向,把大概的位置告訴了他。
小白沒有阻止阿昭與諸懷珀會合,畢竟諸懷珀的實力算進入秘境的修士里的翹楚,有他和一塵在,阿昭會更安全一些。
它叮囑阿昭讓她捏隱訣、隱身訣,藏好自己,盡量不要讓其他人發(fā)現(xiàn)。
阿昭知道自己不敵那頭沒了朱果的妖獸,乖巧點頭,一連給自己捏了幾個隱匿類型的法訣隱身。
…………
東海海面,蓬萊島的幾艘靈舟懸浮在半空。
靈舟中間黑如墨的秘境入口閃爍著白光。
“唰!”
只見入口處,白光一閃,隨即有一道身影出現(xiàn)。
“撲通!”
那人直直掉進海里。
一直在旁邊守著的蓬萊弟子見狀御劍來到海面,伸手將那位在海水里撲騰的圓臉少女提溜了起來。
“這位師妹,怎么這么早就出來了?”那名蓬萊弟子像提著小雞一樣提著圓臉少女,用著調(diào)侃的語氣問道。
圓臉少女的臉色發(fā)白:“我……”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有身影在兩人視線余光中閃過。
“撲通!
“撲通!”
兩聲落水聲先后響起。
提著圓臉少女的蓬萊弟子看了看掉到海里的人,嘆了嘆氣,提著圓臉少女御劍而起。
另外兩個蓬萊弟子御劍下去,將另外兩人撈了起來。
“你們一起的?”幾個蓬萊弟子看了看渾身濕漉漉,臉色蒼白的三人問道。
“嗯,”圓臉少女點了點頭。
“怎么出來的?”蓬萊弟子有些好奇問道。
“遇到了一頭元嬰巔峰期的妖獸,”灰衣少年語氣有些郁悶地說道。
幾名蓬萊弟子你看我,我看你的,這運氣不太好啊。
“撲通!”
這時,又響起了一道落水聲。
很快,落水的人被撈了起來。
圓臉少女三人看到被撈起來的人,臉上露出緊張之色,紛紛圍了過去:“師兄?!?/p>
“師兄,你還好嗎?”
“師兄?!你怎么受傷了?”
臉色蒼白的青年輕咳了幾聲,看了看面前臉色緊張的三人,搖了搖頭:“沒事,你們有沒有受傷?”
杏眼少女三人齊齊搖了搖頭,圓臉少女想起什么似的,張望了一下四周:“那個家伙呢?”
青年臉上露出了一個苦笑:“他不愿意出來,甚至還拿劍砍了我一劍,我們在打斗的過程中我的法寶碎了,我及時捏碎了出入令牌,而他……”
青年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但眾人都明白他的話的意思,誰都沒有說話。
“他活該,”圓臉少女氣憤開口打破了這個沉默,“要不是他一意孤行,我們怎么會被那頭元嬰巔峰的妖獸追著打。”
灰衣少年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贊同她的話。
青年搖了搖頭,用著自責(zé)的語氣說道:“是我不好,我當(dāng)時應(yīng)該勸住他的?!?/p>
杏眼少女安慰臉上帶著愧疚之色的青年:“師兄,你不要自責(zé),這都是他自找的?!?/p>
灰衣少年想起什么似的問道:“那,那幾枚果子?”
青年朝他無奈地搖了搖頭:“馮師弟一直保管著那幾枚果子,都在他的諸物袋里。”
灰衣少年眼中閃過一抹失落,好東西沒了。
圓臉少女拍了拍他的背,“算了,別想,至少我們活了下來?!?/p>
灰衣少年一聽,覺得有幾分道理。
“咳!”青年又咳了幾聲,在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時,他對旁邊的蓬萊弟子說道,“我的靈力走岔了,需要一個安靜的房間調(diào)息。”
…………
阿昭蹲在竹子下,小臉皺成一團,她在思索有沒有辦法搞定那頭發(fā)瘋的黑雕,不然,它一直發(fā)瘋的話,估計會死很多人。
“什么破秘境,沒有一點兒好東西,早知道就不來了?!?/p>
“這秘境里的靈氣充足,肯定有好東西的,慢慢找?!?/p>
“我們進來好幾天了?!?/p>
有說話的聲音由遠及近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