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阿昭嗆到灰塵,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桑一舟以手撐地,看向四周,確認(rèn)沒有危險(xiǎn)后,轉(zhuǎn)頭看向諸懷珀:“傳送之前能不能先說一聲?!?/p>
諸懷珀放下扛在肩膀上的小姑娘,“事態(tài)緊急,晚一步我們都得死?!?/p>
一塵:【化神期妖獸確實(shí)兇悍】
阿昭提著秋意劍,環(huán)視了一圈周圍,轉(zhuǎn)頭很不解地仰視著桑一舟三人:“剛才那頭妖獸不能打嗎?”
異口同聲的兩道聲音響起:“不能!”
【不能】
一塵的字也隨之冒了出來。
阿昭:“為什么?”
“小祖宗,那可是化神獸的妖獸?!?/p>
阿昭歪頭:“所以呢?”
三人:……
“您知道咱們四人的修為都是金丹吧?”諸懷珀問道。
阿昭點(diǎn)頭:“知道?!?/p>
“金丹、元嬰、化神,我們與那頭妖獸足足差了兩個(gè)境界,”桑一舟接著說道,“金丹期修士對上元嬰期修士基本贏不了?!?/p>
“至于金丹期對上化神期嘛,”桑一舟思索了一下解釋道,“化神期動動手指就能捏死咱們四個(gè)了。”
“???”小姑娘有些吃驚,她想了想說道:“不是可以跨境界擊殺的嗎?”
“這可不容易,這個(gè)世界上沒幾人能做到……”桑一舟的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
她瞧了瞧眼前好看的小姑娘,只聽到小姑娘說道:“小陸可以呀?!?/p>
三人:……
“小陸是誰?”
“小陸全名陸遙風(fēng),”阿昭聲音軟糯糯地說道,“你們應(yīng)該聽說過他?!?/p>
一塵三人:元嬰第一人,曾跨界擊殺化神期妖獸,是修真界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铮l不認(rèn)識他?
阿昭見眼前三人沒有反應(yīng),歪了歪腦袋:“不認(rèn)識?”
諸懷珀表情很復(fù)雜地看著小姑娘,并且懷疑她是在故意炫耀她劍宗的弟子能跨境擊殺妖獸的事情,“認(rèn)識?!?/p>
阿昭的拳頭握緊:“小陸可以做到,我們是不是也可以?”
“……”
“小祖宗,”桑一舟很無奈地告訴她,“陸道友是在元嬰期跨境界擊殺了化神期的妖獸,我們現(xiàn)在金丹,跟化神期差遠(yuǎn)了?!?/p>
桑一舟說到這里,露出思索之色:“如果我是元嬰期的話,我還是愿意嘗試一下的?!?/p>
諸懷珀:“不要教小孩子冒險(xiǎn)?!?/p>
他轉(zhuǎn)頭看向阿昭,很直接告訴她:“金丹遇到化神,除了一個(gè)念頭之外,其余的念頭都不要有?!?/p>
充滿好奇的阿昭問道:“是什么?”
諸懷珀:“逃?!?/p>
阿昭:“……好吧?!?/p>
一塵看了看小姑娘,回想起小姑娘拔出了自己的靈劍,一副要沖上去跟那頭化神期妖獸打架的模樣,如果不是諸懷珀反應(yīng)比較快,小姑娘可能已經(jīng)沒了。
【小前輩,想必你也感受到方才那頭妖獸可怕的威壓,不能沖動行事?!?/p>
阿昭:“可我沒怎么感覺到它的威壓?!?/p>
三人:……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的。
是了,說起來他們?nèi)吮荒穷^化神期的黑色妖獸無意間散發(fā)出來的威壓壓得喘不過氣時(shí),是小姑娘拔劍出鞘所發(fā)出的錚鳴讓他們?nèi)藦哪强植赖耐褐谢謴?fù)些許知覺的。
阿昭見三人露出詫異之色,她低下頭看向懷抱里的小白:“小白,你感覺到嗎?”
小白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阿昭晃了晃小白:“小白?”
小白回過神來,瞧了瞧小姑娘:“什么?”
阿昭很少見它這個(gè)模樣,她問,“你怎么了?”
“沒什么,”小白的視線往旁邊移了移,“你剛才想問什么?”
小白把剛才的話又說了一遍,小白甩了甩尾巴:“沒感覺?!?/p>
得到回答的小姑娘抬起頭看向一塵三人:“你看,小白說了,沒感覺。”
三人:……
諸懷珀三人都有些懷疑了,“剛才是我們?nèi)说腻e(cuò)覺?”
“應(yīng)該不是吧,一塵,你有什么感覺?”
一塵的眉頭微擰:“有些微妙,但確實(shí)是化神期妖獸的威壓。”
“不要糾結(jié)這個(gè)了,”小白望著四人說道,“那地方確實(shí)危險(xiǎn),遠(yuǎn)離就好,現(xiàn)在先去探索其他地方吧。”
小白的話提醒了四人,她們四人是進(jìn)秘境探索找好東西了,不能浪費(fèi)太多的時(shí)間。
桑一舟喊了一聲等等,她拿出一個(gè)卷軸,打開,拿著筆飛快在上面寫著什么。
阿昭踮起腳看了一眼,看到上面有著環(huán)境與地形的拭描寫,還畫了一個(gè)很簡略的地圖,最后寫了一句:疑是化神期妖獸出沒。
桑一舟刷刷幾下寫好后,吹了吹卷軸上的墨水,確認(rèn)墨水干涸后,卷起了卷軸,抬起頭對眾人說道:“我先記錄一下,離開自己秘境后,我會把此事匯報(bào)給師父,讓師門派厲害的長輩過來巡視的。”
化神期妖獸威力非同凡響,如果一直不處理掉它,那么這個(gè)秘境就無法對修為稍低的弟子開放。
一行人重新出發(fā),阿昭看了看四周,選了一個(gè)方向:“走這邊?!?/p>
小白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過去:“沒問題?!?/p>
“走,”阿昭開心起來。
一行人走了一段路,諸懷珀突然開口:“等等?!?/p>
阿昭瞬間將手搭在秋意劍的劍柄上,警惕地看著四周。
桑一舟和一塵也面露警惕之色。
諸懷珀來到一棵參天大樹上,抬起頭往上看去,看到了樹干高處長著一簇簇紅彤彤,長條狀的植物。
“我要采這個(gè),”他轉(zhuǎn)頭眼睛有些發(fā)光地對三個(gè)同伴說道。
一塵:??
桑一舟:“這個(gè)是什么?”
靈氣不多,不像什么很有用處的植物。
“紅砂草,”阿昭認(rèn)得這一簇簇的長條狀植物,“它在曬干后,研磨成粉末,加水可以用來畫符?!?/p>
諸懷珀已經(jīng)用法寶懸空而行,開始認(rèn)認(rèn)真真采摘那一簇簇的紅砂草了。
桑一舟拔出了自己的長劍,警戒著四周:“你竟然認(rèn)得?”
阿昭:“我陪阿姐看書時(shí)看到的,阿姐也喜歡這個(gè)。”
小姑娘記得自家阿姐躺在搖椅上看書看到紅砂草時(shí),兩眼放光,說用來它來畫符,符箓的威力能大大增強(qiáng)。
不過,混沌大陸的紅砂草幾乎接近滅絕了。
所以作為符修器修的諸懷珀看到它才會這么激動的。
阿昭想起這里,對執(zhí)劍警戒的桑一舟說道:“小桑,我也去采一些?!?/p>
桑一舟:“好,您去吧,我與一塵警戒四周就好了?!?/p>
“謝謝~”阿昭彎了彎眼睛,朝兩人道謝,御劍而起,去了另一棵大樹的高處,開始認(rèn)真采摘紅砂草。
她采摘了許多,突然,她想起什么問趴在自己肩膀上的小白:“這紅砂草能種嗎?”
“只生長在靈氣充沛的森林里,種不活的,”小白告訴她。
阿昭有些遺憾:“這樣啊?!?/p>
太可惜了。
這一帶生長著許多紅砂草,阿昭和諸懷珀采摘了小半時(shí)辰就結(jié)束了。
桑一舟很意外地看著心滿意足的諸懷珀:“不摘了?”
有了收獲的諸懷珀:“不了,這個(gè)秘境的好東西比我們想象的要多,摘一些就好了?!?/p>
“繼續(xù)走吧?!?/p>
一行人繼續(xù)前往時(shí),路過了一片山澗。
桑一舟的視線無意中掃過旁邊的水溪,猛然停下了腳步:“等等?!?/p>
眾人:……
“寒月礦,”桑一舟眼睛閃閃發(fā)亮地指著溪流喊道。
眾人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過去,看到了清澈的溪水下,有著閃爍著晶瑩光澤的礦石。
聽到寒月礦三個(gè)字,諸懷珀和阿昭的眼睛也跟著亮起來了。
寒月礦,好東西啊,雖然比不上天外石,但也是一個(gè)上等礦石,能煉靈劍,制作劍鞘法寶。
唯一對這些不太感興趣的一塵默了默,雙手合十:【小僧會注意四周情況,三位請】
阿昭三人開心地跳下了溪流里,各自從自己的儲物袋里拿出了一把鐵揪,高高興興挖礦。
目睹三人熟練拿出鐵揪的一塵:……
他眼中閃過一抹思索,他原以為隨身帶著鐵揪是兩位好友的特別愛好,沒想到小前輩也隨身攜帶著鐵揪。
難不成這是外出歷練修真者的標(biāo)配?
他要不要在離開這個(gè)秘境后也去買一把?免得顯得自己不合群。
溪流之下的寒月礦不多,阿昭三人合力兩三下將那些礦石挖完了,順利瓜分完畢,重新出發(fā)。
一行人又行了一段路,路過了一片樹木有些干枯的樹林,一塵的腳步停了下來。
阿昭三人走了一段路,才被金色的字喊住:
【小僧要砍樹】
阿昭三人齊齊停下腳步回頭看向一塵。
一塵:【這木材拿來打磨成佛珠挺好的】
于是,一塵借了桑一舟的靈劍一個(gè)人吭哧吭哧地砍樹。
阿昭原本想幫他的,不過被他拒絕了,一塵表示自己的佛珠,要自己砍。
阿昭只得作罷。
趴在小姑娘肩膀上的小白嘴角抽了抽,這四個(gè)人是來秘境歷練的嗎?分明就是踏春?連一只妖獸都沒有砍過。
接下來的時(shí)間,一行四人加一只獸都是挖草藥靈藥、挖掘礦石。
或許是很多年沒有人踏足此地的緣故,有很多好東西。
夜幕逐漸降臨。
因?yàn)椴皇煜っ鼐车那闆r,一行人一致選擇了一個(gè)背風(fēng)的山坡過夜。
要扎營過夜,阿昭很熟練地從自己的儲物袋拿出了自己的小床,小白的窩,鋪上地毯,茶桌,點(diǎn)心,加了丹爐開始煮飯。
第一次見到這個(gè)畫面的諸懷珀三人:???
還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