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總您好?!?/p>
“林小姐,早上好,沒有打擾到你休息吧?”
“沒有,嵇總有事嗎?”
嵇沉舟的聲音含著笑意:“是有點事,我父親對你的助農(nóng)項目非常感興趣,想跟你深入聊一聊后續(xù)的合作細(xì)節(jié)?!?/p>
林見疏的心猛地一跳,驚喜來得猝不及防。
“真的嗎?那太好了!”
“嗯,父親的意思是,宜早不宜遲。你看今天下午三點,君來大酒店,方便嗎?”
“方便,當(dāng)然方便!”林見疏立刻應(yīng)下,“我準(zhǔn)時到?!?/p>
“好,那下午見?!?/p>
掛了電話,林見疏臉上的笑意再也藏不住。
這簡直是天大的好消息!
她立刻撥通了陳放的電話:“小陳,你現(xiàn)在馬上把助農(nóng)項目的所有相關(guān)資料全部整理好,下午兩點半跟我去一趟君來?!?/p>
交代完工作,林見疏又繼續(xù)研究起了圍脖。
她在手機上搜了不少鉤針繡字母的視頻教程,又找來王媽手把手地教。
折騰了一上午,指尖都被針戳紅了好幾處,才總算搞定了。
在圍脖的一角,兩個歪歪扭扭的字母緊挨著。
一個L,一個J。
中間,還被她用紅色的毛線,勾了一個小愛心。
雖然丑得有點好笑,但林見疏看著自己的成果,卻越看越滿意。
她忍不住想象嵇寒諫收到禮物時的表情。
他看到這條獨一無二、充滿了她心意的圍脖,一定會……感動壞了吧?
……
與此同時,京都一環(huán)線內(nèi),紫禁城東側(cè)。
這里坐落著一片青磚灰瓦、飛檐斗拱的古建筑群,正是嵇家的祖宅。
幾進(jìn)幾出的大院子,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這樣一座巍峨的老宅,無聲地彰顯著這個家族無可撼動的權(quán)勢與財富。
由于一整個春節(jié)都沒露面的嵇家家主嵇擎蒼昨日突然歸來,沉寂許久的老宅總算熱鬧了些。
但嵇擎蒼用過早餐,便述職去了。
主臥里,嵇夫人溫姝剛換上一身手工蘇繡的高定旗袍,準(zhǔn)備去參加夫人茶會。
這時,她的貼身女傭快步從外面走進(jìn)來,手里捧著一個厚實的牛皮紙信封。
“夫人,這個是剛才有人放在院門口的,上面寫著讓您親啟?!?/p>
溫姝淡淡瞥了一眼。
信封沒有署名,封口處卻用蠟封著,上面印著一朵精致的荷花。
這是她最喜歡的花。
顯然,送信的人很了解她的喜好。
她淡淡抬了抬下巴:“拆開看看?!?/p>
女傭應(yīng)聲,小心地掰開蠟封,抽出了里面厚厚一沓照片。
當(dāng)看清照片上的人時,女傭頓時倒吸一口涼氣,手都抖了一下。
“夫人,是、是家主!”
溫姝眉心微蹙,伸手接過照片。
只見她那位不怒自威的丈夫,正和一個年輕女人在餐廳里相談甚歡。
他臉上甚至帶著她許久未見的溫和笑意。
她一張張翻下去,那個女人年輕又漂亮,一張臉滿是膠原蛋白,最刺眼的是,照片里,那女人的腹部已經(jīng)明顯隆起,看樣子至少有四五個月的身孕了。
溫姝的呼吸瞬間一滯。
她生完那對雙胞胎后,傷了身子,再也無法生育。
她早就懷疑丈夫在外面養(yǎng)了人,想為嵇家嫡系再添香火。
嵇家的兩個兒子,一個坐在輪椅上心思深沉,一個叛逆得連家都不回,沒一個跟他親近。
這些年,她的地位看似穩(wěn)固,實則岌岌可危。
現(xiàn)在,證據(jù)就這么血淋淋地擺在了她面前!
“啪!”
溫姝遏制不住怒火,將照片重重拍在紅木桌上。
“去給我查!這個女人是誰!我要她所有的資料!”
“是!”女傭嚇得一哆嗦,轉(zhuǎn)身就要往外跑。
“等等!”溫姝又叫住了她。
她閉了閉眼,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以丈夫的手段,就算她查到了,又能怎么樣?
他想保的人,自己根本動不了。
溫姝緩緩睜開眼,眸中閃過陰鷙的冷光。
“去,把家主近期的行程,給我一五一十地打聽到?!?/p>
她倒要看看,他什么時候會去見這個小狐貍精。
只要讓她抓到現(xiàn)行,看他還如何護(hù)著他這個外室和肚子里的野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