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見疏來寺廟這件事,是她竊聽到的,作為交易,她只告訴了白綺云一個人。
電話那頭傳來女人慵懶帶笑的聲音。
“我倒是想干點什么,奈何嵇寒諫的手下挺有本事,將林見疏可能會面臨的所有危險都提前排查了?!?/p>
白綺云的語氣帶著惋惜,“也就那只猴子差點……哎,也失策了。”
夏瑾儀眉心緊擰,“什么猴子?”
她猛地想到這里的雜耍表演,而她還主動邀請林見疏去看了……
她瞬間想通了所有事!
夏瑾儀咬著牙,“是你!你故意告訴我林見疏喜歡看雜耍,所以我才會喊她過去!”
“你對那只猴子動了手腳?林見疏以為是我干的!”
“白綺云!你憑什么破壞我們的友誼!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電話那頭,白綺云幽幽地嘆了口氣,像是貓捉老鼠前的戲謔。
“誰讓你總是狠不下心呢?”
“我這不是……在幫你一把嗎?”
夏瑾儀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竄上天靈蓋。
“夏小姐,你我都清楚,林見疏現(xiàn)在徹底厭惡上你了?!?/p>
“她,就是你嫁進嵇家最大的絆腳石?!?/p>
“該怎么做,不用我再教你了吧?”
夏瑾儀氣得渾身發(fā)抖,她終于明白,自己從一開始就被白綺云算計得明明白白!
這個女人,一步步引誘她,將她推向林見疏的對立面,再親手?jǐn)財嗨型寺?,讓她不得不跟她綁在一條船上!
她猛地掛斷了電話,胸口劇烈起伏。
……
與此同時,平穩(wěn)行駛的賓利車內(nèi),氣氛卻溫馨安逸。
沈知瀾終究是沒忍住,問道:“疏疏,你以前和夏瑾儀不是挺好的嗎?你還挺喜歡她的,怎么突然……”
林見疏淡淡說:“她城府太深,不適合深交?!?/p>
沈知瀾聞言,便不再多問。
人心隔肚皮,她懂。
她轉(zhuǎn)過頭,目光落在前方專心開車的男人身上。
嵇寒諫側(cè)臉的線條冷硬,握著方向盤的手骨節(jié)分明,透著一股沉穩(wěn)可靠的力量感。
沈知瀾?yīng)q豫了下,還是溫和地開了口。
“小嵇啊,你看什么時候,把你家長輩喊出來,我們兩家一起吃個飯?”
“也好看個日子,把疏疏的戶口遷到你名下。以后你們孩子出生了,上戶口也方便?!?/p>
林見疏也偏頭看向他。
嵇寒諫握著方向盤的手指微微收緊,他低沉地應(yīng)了聲:“好?!?/p>
林見疏的目光落在他收緊的手指上,若有所思地瞇了瞇眼。
沈知瀾立刻笑道:“那真是太好了,回頭你一定要提前跟我說,我來安排?!?/p>
按照規(guī)矩,這種兩家正式會面的飯局,都該是男方來操持。
但沈知瀾知道嵇寒諫情況特殊,他父母并未與他一同生活,這件事由她這個丈母娘來安排,反而是最妥帖的。
只是,她怕傷了他的自尊心,便換了個更溫和的說法。
“小嵇啊,你既然跟疏疏結(jié)了婚,我是疏疏的母親,那自然也是你的家人?!?/p>
“家人之間,不用客氣,也用不著怕麻煩?!?/p>
嵇寒諫緊繃的嘴角柔和了半分,從善如流地應(yīng)道:“好,謝謝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