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見疏眉心瞬間擰緊。
“他們怎么會突然都去了會所?”
她心里升起煩躁,明明已經(jīng)再三提醒過,這幾位董事都是人精,不應(yīng)該在這種節(jié)骨眼上以身犯險。
助理的聲音急得快要冒火。
“是秦總,用一份合作案把幾位董事約過去的!”
“沈董進去前就覺得不對勁,他特意囑咐我,說如果半小時后他還沒出來,就讓我立刻通知您。他說……他說這是您收網(wǎng)的最好時機!”
原來如此。
林見疏瞬間明白了二爺爺?shù)囊鈭D。
這根本不是什么疏忽大意,而是他們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他們故意走進林承岳的鴻門宴,就是為了把證據(jù)做得更死!
林見疏合上筆記本,拎著就要往外走。
她回頭對秦瑜說:“師姐,我有點急事要處理,下次再好好招待你?!?/p>
秦瑜見她臉色冷凝,眸光銳利,哪還坐得住。
她一手抄起電腦包,另一只手牽起樂樂,幾步就追了上去。
“看你這火急火燎的樣子,出什么大事了?需要幫忙嗎?”
林見疏腳步一頓,看了她一眼。
“確實需要?!?/p>
她沒有客套,“那就麻煩師姐了?!?/p>
秦瑜笑了,“跟我客氣什么,你幫我?guī)Я诉@么多天娃,我還嫌麻煩你呢?!?/p>
很快,賓利停在了叁柒會所街角最隱蔽的陰影里。
林見疏將筆記本電腦攤在腿上,修長的手指快得幾乎出現(xiàn)了殘影。
“會所外圍戒備森嚴,我們進不去。只能從線上突破,先找到二爺爺他們的位置?!?/p>
秦瑜也打開了自己的電腦,操作片刻。
她眉頭微挑,“對方很謹慎,用了很強的信號干擾器,整個會所現(xiàn)在就是個信息孤島,想從外部滲透,得先破掉他們的物理防火墻?!?/p>
秦瑜的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
“不過,這種小把戲也就糊弄一下外行。我來破譯他們的加密信道,給你搭一條安全的隧道,你專心攻破他們的內(nèi)網(wǎng)監(jiān)控。”
林見疏眼中光芒一閃。
“好?!?/p>
兩人配合得天衣無縫。
在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會所的監(jiān)控畫面清晰地呈現(xiàn)在林見疏的電腦上。
“找到了,在三樓天字號包廂?!?/p>
監(jiān)控里,包廂外的走廊站滿了黑衣保鏢,顯然是林承岳的人。
但包廂里面,卻沒有監(jiān)控。
林見疏正思索著要不要直接黑進二爺爺?shù)氖謾C竊聽,耳邊就傳來了秦瑜的聲音。
“我掃描到包廂里有一個未加密的無線視頻流正在運行,有人在用手機錄像?!?/p>
“坐標已鎖定,要不要把畫面切過來?”
“可以。但別驚動手機的主人?!?/p>
秦瑜指尖在鍵盤上輕敲幾下,很快,賓利車內(nèi)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只有屏幕上晃動的畫面和粗重的喘息聲。
“我靠!玩這么大!”
秦瑜沒忍住,直接爆了句粗口。
她擰著眉,盯著屏幕,“這幾個老頭子,扛得住嗎?”
屏幕里的畫面晃得厲害,顯然是手持拍攝。
只見三位頭發(fā)花白的老董事身邊,竟然圍著好幾個看著就未成年的姑娘。
那些姑娘穿的布料少得可憐,幾乎遮不住什么,一雙雙小手正不規(guī)矩地在幾位董事身上游走,撕扯著他們的襯衫。
幾位董事畢竟年紀大了,氣得臉都漲成了豬肝色,一邊躲閃一邊怒罵,卻根本掙脫不開。
畫面里沒有林承岳,但他的聲音卻清晰地傳了過來,帶著令人作嘔的得意。
“幾位叔伯,要是讓外頭的人知道,堂堂星河集團的董事,竟然對未成年小姑娘下手……”
他嘖嘖了兩聲。
“這晚節(jié)不保是小事,星河幾十年的基業(yè),怕是都要毀在你們手里了?!?/p>
聲音里的惡意不再有絲毫掩飾。
“何必呢?人都死了那么多年,為了他一句話,把自己和星河都搭進去,值嗎?”
“把核心機密交出來,我立刻讓她們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