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見疏審視著眼前的男人,一個念頭冒了出來。
難道,他和媽媽有過一段……不可說的過去?
紀淮深轉(zhuǎn)回身,目光重新落在回ICU里那道身影上。
“我聯(lián)系了幾位頂尖的外科專家,他們已經(jīng)在開會商量治療方案。你放心,你媽媽會沒事的?!?p>林見疏感激地道謝。
接下來的幾天,這個叫紀淮深的男人,竟每天都來ICU外站幾個小時,甚至比林見疏跑得還勤。
頂尖專家的介入效果顯著,沈知瀾的各項數(shù)據(jù),每天都在好轉(zhuǎn)。
林見疏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松了些。
每天公司,醫(yī)院兩頭跑。
其余的時間,她逼著自己多吃飯,多鍛煉,多睡覺。
整個人的精氣神,也肉眼可見地好了起來。
這天,她準備回別墅給母親拿些換洗衣物。
嵇寒諫不太放心,陪她一起回了林家別墅。
可一推開母親臥室的門,林見疏的臉就沉了下來。
母親有輕微潔癖,最是愛整潔。
可眼前的梳妝臺卻一片凌亂,幾樣昂貴的護膚品瓶口敞著,明顯被人用過。
她走進衣帽間,首飾也被翻得亂七八糟。
最讓她心頭火起的是衣柜。
里面掛著的,全然不是母親常穿的溫婉款式。
竟清一色是開叉極高、樣式妖嬈的旗袍!
她瞬間想起了白虞母親——白綺云,她最愛穿的就是這種旗袍,叉開的幾乎到大腿根!
她猛地將那些衣服全都扯出來,狠狠扔在地上。
“來人!”她沖著門外厲聲喊道,“把這些惡心東西,全都給我拿去燒了!”
女傭走來,卻不動,臉上甚至帶著輕慢。
“小姐,這可不行。白夫人現(xiàn)在是先生的貴客,先生特意把別墅里最大的一間主臥讓給了白夫人住。您要是燒了白夫人最喜歡的旗袍,先生會生氣的?!?p>林見疏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所以,在她母親躺在ICU生死未卜的這段時間,她的好父親,不僅一眼沒去看過,還堂而皇之地把小三和私生女接進了她的家?
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厚顏無恥的人!
“見疏,你回來啦?!?p>門口傳來白虞的聲音,她穿著一身名牌連衣裙走進來。
“你別誤會,不是我媽媽非要住這兒的,主要是她準備買下這棟別墅,想先試住一下體驗感?!?p>“再說,伯母還在ICU里,每天花的都是天文數(shù)字,想必你們也很缺錢,我媽媽這也是在為你們考慮?!?p>林見疏氣到極致,反而冷笑出聲。
下一秒,她猛地抬手一巴掌甩在白虞臉上。
“啪——!”
白虞被打懵了。
林見疏字字淬著冰:“你母親是小三,你也是小三,你們一家人都賤!”
她繞過她,厲聲問嚇呆了的傭人:“我媽的衣服呢?你們都收到哪兒去了?!”
那傭人忙指了指隔壁,“……在,在客房?!?p>林見疏立刻轉(zhuǎn)身,大步朝客房走去。
嵇寒諫眉峰緊鎖,正要跟上林見疏。
身側(cè)的白虞卻突然身子一軟,竟直直朝著他的方向倒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