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吻了多久,直到林見疏快要喘不過氣,嵇寒諫才稍稍松開她。
滾燙的唇瓣只是稍作分離,又眷戀地貼上來,細細地啄吻著。
吻夠了,他才將人又往上抱了抱,放在了玄關的柜子上。
林見疏就這么跨坐著,雙腿還虛虛地圈著他的腰。
嵇寒諫站在她兩腿之間,這才開始脫外套。
他聲音低沉沙啞:“不知道為什么,今天格外想你?!?/p>
林見疏抬手順著他被風吹得微亂的發(fā),彎著唇笑,“要不,你明天帶我一起去上班?”
“那我可舍不得?!憋G輕笑一聲。
他脫下外套,看也沒看,隨手朝衣架的方向一扔。
外套在空中劃過弧線,竟穩(wěn)穩(wěn)地掛了上去。
林見疏看的微驚。
嵇寒諫這才將林見疏從柜子上抱了下來。
他一手拎起柜子上的東西,牽著她往客廳走,順手把那兩袋小吃塞進她懷里。
而他自己則拿起那束紅玫瑰,轉(zhuǎn)身找了個花瓶。
他走進她書房,將花瓶擺在了書桌一角。
林見疏捧著零食跟了進去,好奇地問:“你什么時候這么有品位了?”
嵇寒諫回頭看她,眼神溫柔,“你現(xiàn)在是關鍵時期,我得讓你時時刻刻都心情愉悅。怎么樣,喜歡這束花嗎?”
林見疏望著他,彎唇,“喜歡?!?/p>
心頭那點被填滿的暖意,讓她忽然踮起了腳尖,想在他臉上親一口。
結(jié)果沒算好距離。
柔軟的唇瓣印在了男人的下顎上。
剛冒出來的胡茬頓時刺到了她的唇。
林見疏擰著眉,伸手在他下巴上摸了摸。
她嘟囔著,“你這胡子長得真快?!?/p>
嵇寒諫低低地笑了起來,他俯身湊近,呼吸滾燙。
“扎到了?”
男人聲音喑啞,帶著蠱惑人心的意味。
“給你吹吹?”
兩人正打鬧著,書房門被輕輕敲響。
蘭姨在門外忍了又忍,怕飯菜涼了,還是忍不住笑著催促。
“小姐,姑爺,飯菜好了。”
蘭姨的聲音讓林見疏臉頰一熱,輕輕推開了身上的男人。
兩人間的曖昧氛圍被打斷,卻絲毫不影響那份黏膩。
飯后,他們不再像以往那樣各干各的,而是前所未有地纏在一起。
嵇寒諫拿著手柄陪林見疏打游戲,手法雖然生疏,卻甘愿做她的‘移動血包’和‘專屬盾牌’,時不時還將板栗剝好,放進媳婦嘴里。
林見疏則在他健身時,抱著軟墊坐在一旁,看著他肌肉僨張的樣子,眼神亮晶晶的,還會隨時遞上毛巾和水,男人也會獎勵地親她一口。
仿佛嫌這樣的親密還不夠,他們又一起擠進了浴室。
溫熱的水流沖刷而下,氤氳水汽中,兩個身影模糊地交疊,如同兩個連體嬰兒……
到了睡前涂妊娠油的環(huán)節(jié)。
嵇寒諫坐在床邊,一圈圈地在她肚皮上耐心揉著。
林見疏舒服地瞇著眼,像一只被順毛的貓。
兩人聊著孩子的早教。
只是他們誰也沒有發(fā)現(xiàn),梳妝臺下方,一個細微紅點,正輕輕閃爍。
嵇寒諫撫摸她肚皮的手,忽然頓住。
他掌心的溫度依舊滾燙,力道卻在一瞬間收緊。
林見疏微怔,剛想問“怎么了”。
“噓。”
男人迅速做出一個噤聲的動作。
林見疏心頭猛地一跳。
她清晰的看到,男人眼底的溫柔在瞬間褪得一干二凈,取而代之的,是她從未見過的警惕與銳利。
那是一種野獸在自己領地里嗅到危險氣息的眼神。
他的視線掃過臥室的每一個角落,才收回目光,落在她的臉上。
他問:“我們臥室,最近除了蘭姨,還有誰進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