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樣愣了一瞬,就伸手把林見疏拉進了房間。
林見疏皺眉,低聲問:“你怎么會在這?”
她想到某種可能,“有人把你認錯了?”
嵇寒諫還在想怎么解釋,聞言立刻順著她的話點頭,“嗯。”
林見疏心里咯噔一下,驚出一身冷汗。
冒充嵇二少,和找死有什么區(qū)別。
她拉起他的手就往外走:“趕緊走,要是被嵇二少撞見,我們都得完蛋!”
說完就去拉門,可門紋絲不動。
她用力擰門把手,發(fā)現(xiàn)門已經(jīng)被從外面反鎖住了。
“怎么回事?”林見疏轉(zhuǎn)頭看他,臉色凝重起來。
嵇寒諫也上前試了一下,臉色瞬間沉下來。
他很快明白什么,皺眉道:“有人想把我們故意困在這。”
他視線落到茶幾上的熏香上,氣味很淡,卻讓人心跳加速。
他盯著那縷煙霧,眸色幽深,唇線繃得極直。
竟然是那種藥,雖然對身體無害,卻是那方面的極品助興藥。
這藥市面上很難買到,有錢有勢都未必能弄到,到底是誰……難道是大哥又想玩老套路?
他神色頓時有些無奈,抬手捏了捏眉心。
空氣越來越燥熱。
林見疏覺得喉嚨發(fā)干,小臉浮上一層紅暈,“這里有水嗎?”
其實嵇寒諫早就察覺到了身體的不對勁,只不過他自制力強,從外看不出來。
他原本是想等算計他的人現(xiàn)身,卻沒想到來的會是林見疏。
看著女人紅透的小臉,他神情微妙,從冰柜拿出瓶水遞給她,順口問:“姨媽走了嗎?”
“嗯?!?p>林見疏接過水灌下一大口,可還是覺得渾身不適。
視線飄到男人精致的唇上,她立馬甩甩頭,把自己拍清醒。
“不行,我們不能待在這兒,得趕緊出去!”
可她卻被一把攬進懷里。
嵇寒諫低頭貼近,喉間滾動著,“既然出不去了,不如就在這睡一晚。”
溫?zé)釟庀姙⒃陬i側(cè),林見疏整個人都快軟掉了。
“別鬧!萬一嵇二少突然進來怎么辦?我們解釋不清楚!”
溫軟嬌軀貼在懷里,呼吸都是甜的。
嵇寒諫哪里舍得松手?
反而抱得更緊,在她耳邊輕笑:“那就不用解釋了?!?p>說罷,他直接將人打橫抱起,大步朝床邊走去。
“你放我下來!”林見疏急得小臉通紅,兩只胳膊卻死命摟住他脖子,“嵇二少不是我們能得罪的!”
男人抱著她的手臂青筋凸起,顯然也在極力忍耐。
聽到她嘴里還在念叨著那個名字,嵇寒諫心里突然很煩躁。
“嵇二少嵇二少!你滿腦子除了他還有我嗎?”
林見疏頓時愣住了。
他很少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
嵇寒諫看著她茫然后變得委屈的眼神,心里更煩躁了。
他“操”了聲,又耐著性子哄她,聲音啞得不成樣子。
“我現(xiàn)在很難受,你要是不幫我,不等他來,我已經(jīng)死在這了?!?p>林見疏眼尾泛起了一抹緋紅。
她也難受。
這熏香太厲害了,比上次在君來會所的猛烈了何止數(shù)倍,身體里的火苗幾乎要將她的理智燒成灰燼。
大概也是出于那份,長期以來對他掃興的愧疚,她也不再想那些有的沒的。
當(dāng)下,就伸手去解自己禮服側(cè)面的盤扣。
“那就快點,我們速戰(zhàn)速決?!?p>可偏偏,越是心急,那幾顆盤扣就越是解不開。
男人忽然捉住她的手,低頭,一個滾燙的吻落在她濕潤的眼角。
“這里沒有安全套,你確定嗎?”
林見疏的動作頓了一下。
可體內(nèi)那股難以言喻的燥熱,讓她腦門一熱,什么都顧不上了。
她心想,就算晚晚開玩笑說她是易孕體質(zhì),可前世她嫁給陸昭野七年,怎么努力肚子都沒半點動靜,怎么可能一次就中?
何況,她姨媽昨天才剛走,現(xiàn)在是安全期。
她索性破罐子破摔地說道,“沒有就沒有,懷了就生下來。”
她仰頭,主動吻上他的唇,含糊不清地催促,“別廢話了,趕緊脫!”
嵇寒諫眼底瞬間燃起兩簇火苗。
片刻功夫,兩人的衣服就凌亂地散落了一地。
不遠處的觀賞魚缸里,兩條原本安靜的蝶尾金魚像是被驚擾,猛地撞在一起,在狹小的空間里瘋狂追逐、翻滾,攪得一池春水徹底渾濁。
它們一次次沖向水面,激起破碎的水花,又無力地跌落缸底,尾鰭破碎,卻依舊不知疲倦地糾纏……
林見疏在徹底昏死過去前,模糊的視線里,看見了男人眼中那駭人的、帶著占有欲的狂熱。
有那么一瞬間,她竟將眼前這張俊臉,與嵇二少的身影重疊在了一起。
她好像……睡了嵇二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