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白如玉的肌膚在清澈的水中若隱若現(xiàn),美好得驚心動魄。
男人瞳孔狠狠一縮,迅速別開視線,喉嚨干得發(fā)澀。
他從柜子里扯出一條厚實的浴巾,疊成方塊,小心地墊在了她被水流沖擊的后頸下。
冰涼的冷水總算讓她好受了一些,卻也耗盡了她最后一絲力氣,沉沉暈了過去。
男人又在柜子里翻找片刻,將一顆牛奶浴球丟了進去。
綿密的泡沫很快升騰起來,溫柔地遮蓋住了一切春光。
他這才重新看向她。
浴缸里的女孩雙頰依舊殘留著不正常的緋紅,濕透的黑發(fā)凌亂地貼在臉側和精致的鎖骨上,脆弱又靡麗。
即使陷入昏睡,她秀氣的眉心也依舊緊緊蹙著。
男人眸光沉沉,復雜得像揉碎了星辰和風暴。
他指尖懸在她眉心上方,終究還是沒碰下去。
外頭又是一陣敲門聲:“二少,衣服到了?!?p>他收回手,眼神一冷,轉身往外走去。
與此同時——
陸昭野帶著保鏢,一間一間地搜過去。
每到一個房門,都有人主動打開門賠笑,“陸總隨便看,我們絕對配合?!?p>沒人敢拂他的面子,除了嵇二少,他現(xiàn)在是圈里最不能得罪的人物。
終于,到了總統(tǒng)套房前。
卻被助理攔?。骸瓣懣偅@里是嵇二少的私人空間,不方便打擾?!?p>陸昭野臉色陰沉,“正因為是他的地方,我更要搜!”
說完就要推開助理往里闖。
門卻從里面拉開,男人一身高定西裝,戴著金絲眼鏡,滿身疏離貴氣,看誰都像不耐煩多看一秒。
“嵇凜川,把林見疏交出來!”陸昭野聲音壓低,卻透著狠勁兒。
男人挑眉冷笑,“林見疏?我和她很熟嗎?她去了哪兒,與我何干?”
“你少裝蒜!她最后見到的人是你,現(xiàn)在人不見了,定是你把她藏了起來!”陸昭野咬牙切齒。
嵇凜川嗤了一聲,“我藏女人?這話傳出去誰信?”
他嘴角勾起一點譏誚,“倒是你,聽說陸總為了一個女人,剛毀了這個叫林見疏的婚事,現(xiàn)在又發(fā)瘋一樣跑到我這兒要人?怎么,你那位心尖寵沒滿足你,讓你半夜出來發(fā)癲?”
陸昭野的臉色瞬間鐵青,他強壓著心頭的暴怒,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你敢讓我進去搜嗎?”
嵇凜川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
“我憑什么讓你搜?”
他上前一步,金絲眼鏡后的眸子淬著冰,壓迫感十足。
“難不成你最近搶了嵇氏幾個項目,就覺得翅膀硬了,能到我的地盤上撒野了?”
男人語氣驟然煩悶,像是耐心耗盡。
“我這兒不歡迎瘋狗!趕走!”
說完,他便要轉身回房。
就在他轉身的瞬間,陸昭野像是被徹底激怒的野獸,猛地朝門里沖去。
嵇凜川頭也未回,只利落地一個回身側撞。
“砰——!”
陸昭野被一股巨力狠狠撞了出去,踉蹌著后退了好幾步,脊背重重砸在走廊的墻壁上才停下。
他捂著發(fā)悶的胸口,不敢置信地看向眼前的男人。
好大的力氣!
而嵇凜川在撞擊的瞬間,后背還未痊愈的傷口被牽扯到,讓他眉心緊緊蹙了一下。
他回頭,冷漠地掃了眼陸昭野,轉身走回套房。
“以后我的地盤,不再歡迎陸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