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在高架橋上犯了胃病,這個男人就像給她上了個定時鬧鐘。
只要他不在身邊,總能準時發(fā)消息督促她。
如果她沒及時把吃了什么拍過去,他要么親自把飯菜送到她面前,但免不了一番索吻,每次都弄得她需要補妝。
要么,就讓跑腿小哥把外賣送到她手上,附帶一條威脅短信:【敢不吃完試試。】
林見疏失笑,只好先在附近找了家干凈的餐廳。
點好菜,對著精致的餐點拍了張照,發(fā)過去報備。
吃飽后,又對著空盤拍了一張,表示已經(jīng)光盤行動。
很快,對方發(fā)來一個動態(tài)的親親表情包。
林見疏臉頰微熱,回了個捂嘴偷笑的表情。
她忍不住想,誰能想到這樣一個禁欲穩(wěn)重的消防員站長,私下里竟跟個毛頭小子似的,連聊天都要撩撥她一下。
忙完一天的事,晚上回到醫(yī)院時已是傍晚。
她換上運動服,去樓下公園跑了幾圈,出了一身薄汗。
回來后,便直接進了浴室。
可就在她洗到一半時——
“砰!”
隔壁突然傳來一聲巨響,像是有什么重物狠狠砸在了地上。
林見疏嚇得一個激靈,猛地關(guān)掉了花灑。
水聲戛然而止,隔壁的聲音變得清晰起來。
隔著一堵墻,她聽見白虞那嘶啞又壓抑著瘋狂的聲音。
“滾!滾!”
“都滾出去!”
緊接著,浴室門被敲響,嵇寒諫低沉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帶著讓人心安的力量。
“我在門口,別擔心?!?p>林見疏確實被嚇得不輕。
聞言,只覺得像吃了一顆定心丸,安全感爆棚。
她勾了勾唇,重新打開花灑。
有他在,好似天塌下來都不怕。
等她吹干頭發(fā)從浴室出來時,嵇寒諫正靠在門邊的墻上,身影修長。
“媽要是恢復(fù)得差不多了,我想接她回去住,但老宅那邊是不能回了?!绷忠娛桀D了頓,看向他試探著問:“要不……你那套公寓先收拾出來給我媽???”
嵇寒諫走過來道:“我們的新房還空著,裝修這兩天就能徹底結(jié)束,可以把咱媽接過去,我們也搬過去?!?p>林見疏頓時想起,他之前是提過一句,說給她買了套房,一直在裝修。
在她想來,大概也就是個小公寓。
她有些遲疑地問:“我想把蘭姨和王媽都接過去照顧媽,那樣……會不會有點擠?”
嵇寒諫聞言,似乎認真思考了一下。
“應(yīng)該不會,有保姆房。”
林見疏暫時沒再糾結(jié)房子的事,她現(xiàn)在更關(guān)心母親的身體。
“我去問問醫(yī)生,看媽現(xiàn)在的情況能不能出院。”
她說著,轉(zhuǎn)身就拉開了病房的門。
門外的走廊里卻站著她最不想見的幾人。
林見疏想也沒想就要把門關(guān)上。
“砰!”
陸昭野突然沖過來抬手按在門上,眼眸里翻涌著晦暗的情緒。
“看見我就躲,就這么不想見我?”他聲音又冷又沉地質(zhì)問。
林見疏還沒來得及開口,腰上就一緊。
一只大掌攬住她的腰,將她強勢地帶進懷抱。
嵇寒諫親密地擁著她,下巴抵在她的發(fā)頂,抬起眼,看向陸昭野的目光冷得像冰。
“陸總,肋骨不疼了?想再斷兩根?”他聲音不高,卻壓迫感十足。
陸昭野視線刮過嵇寒諫放在林見疏腰間的手,眼底瞬間迸射出駭人的火光。
他沒理會嵇寒諫的挑釁,反而盯住林見疏,語氣譏諷:
“看見沒,他就是個暴力狂。拳頭沒砸在你身上時,你永遠不會清醒!”
這時他口袋里的手機嗡嗡震動起來。
陸昭野不耐煩地掏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后,迅速背過身去接聽。
“陸總,查到了!晚宴那晚的事確實跟林小姐無關(guān)!她是被人算計的!”
陸昭野的背影猛地一僵,臉色驟變。
“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