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章澤楠很開心,在酒精的后作用下,對著章澤楠癡笑了起來。
“我不回來,你得凍死在路邊!”
章澤楠沒好氣的對我罵了一句,從剛才開始,她便一直捏著鼻子的,至于我吐過的地方,她敬而遠之,看都不敢看一眼,現(xiàn)在氣息已經(jīng)不夠了。
緊接著她趕緊對我說了一句,讓我等她一下,她便立刻跑到逆風的位置大口呼吸著空氣,一邊呼吸,一邊時不時眼神不善的瞟我一眼。
但我這個時候已經(jīng)喝多了,壓根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也看不出來她眼神里的不善。
我只知道小姨回來了,而且距離我有點遠。
于是我便掙扎著站了起來,想要向小姨的方向走去,結果身上沒什么力氣,剛剛站起來兩秒鐘不到,便立刻又摔倒了,而且還沾到了不少污穢物。
章澤楠在不遠處看到這一幕當場就崩潰了。
“陳安,你大爺?shù)?!你要死啊你,你惡心死了!?p>章澤楠是真有點崩潰,這喝多了不要緊,摔倒了也不要緊,年紀輕輕的也摔不死,經(jīng)摔,但是這特么摔到自己吐過的地方,她是真忍不了。
因為我喝成這個樣子,肯定是要她攙扶回去的。
只要一想到這里。
章澤楠就眼冒兇光,有想要大義滅親,殺人的沖動,但又因為那邊的污穢物而一直缺乏上前的勇氣。
一直過了好久,章澤楠這才罵罵咧咧了幾聲,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后趕緊跑過來,躲得遠遠的,催促著我趕緊能起來,自己起來滾回家,但我又真的起不來。
身體好像沒什么知覺似的。
看到小姨又有很多話想要跟她說。
往往是一句話還沒說完,便又摔倒了。
章澤楠不是什么有潔癖的人,但她是真的懼怕別人嘔吐,不用接近,光是遠遠的看到,便生理上不適了,原本還期望著我能夠自己站起來,自己滾進家里,自己滾進衛(wèi)生間,接著自己再像上次一樣,打開淋浴蓬頭,對著我沖就行了。
結果我根本起來。
“咦,臭死了,你個狗東西,等你醒了,不打死你的!”
最終章澤楠還是一臉絕望的將我扶起來,在經(jīng)歷了拿鑰匙時候我摔一跤,進門之后,我摔一跤,接著這才把我丟到了衛(wèi)生間里面。
不過她看到我爛醉如泥的樣子,也是于心不忍,并沒有直接開淋浴開關,而是在有熱水了,這才把淋浴蓬頭丟我的身上。
接著章澤楠又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錢和手機!
于是章澤楠又趕緊蹲到我的身前,一只手伸到我口袋里去將還沒被水浸濕的手機和錢包搶救了出來。
我一直都是迷迷糊糊的。
迷迷糊糊身上很多地方很疼。
迷迷糊糊好像下雨了,下的還是熱雨。
迷迷糊糊又到了一個非常暖和,非常的地方。
“哎,長針眼了。”
章澤楠從給我洗澡,到給我脫掉衣服重新沖洗一遍,再到現(xiàn)在把我塞到被窩里去,是累的一點脾氣都沒有了,坐在床上狠狠休息了一下,然后又恨恨的瞪了一眼倒頭就睡的我。
接著章澤楠換了一身家居服,拿起夏涼被,出臥室,來到了外面的沙發(fā),裹著身體,看起了電視。
“啊切!”
就在電視打開后沒多久,章澤楠忽然打了個噴嚏,一臉狐疑,誰在罵老娘?
……
這一覺睡的非常沉。
也非常累。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頭還是昏昏沉沉的,一直到睜開眼睛,坐起來,眼神沒有焦點的墻壁,看了好幾分鐘后,這才逐漸回神。
再接著便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一絲不掛了。
我擦。
在掀開被子的一瞬間,我整個人傻眼了,也意識到發(fā)生什么事情了,昨天晚上自己喝多了,在酒精的后作用下什么都不知道了。
接著章澤楠給我洗澡,并且把我塞到了被窩里。
很顯然。
衣服也是她脫的。
這讓我瞬間尷尬的想找一個地洞鉆進去,畢竟我是一個男的,自己喝多了不說,還讓一個女的脫光衣服看個精光了。
哪怕她是我小姨,關系不一般。
我也非常的尷尬。
在注意聽了一下,外面除了電視響外,沒有任何動靜后,我第一時間下床拿了一套干凈的換洗衣服,一直把衣服穿好了,又努力平靜了好幾分鐘。
我這才故作若無其事的出了房間。
不過客廳開著的電視并沒有人在看,小姨裹著夏涼被躺在了沙發(fā)上,被角不經(jīng)意間露出了她雪白的腳踝。
我見到這一幕,心里更是尷尬了,很明顯,昨天我喝多了,身上吐臟了,洗完澡又沒穿衣服,所以小姨把房間讓給我了。
而我只是借住的。
小姨也從來沒有跟我要過房租,我嘗試過給,然后被她給罵了一頓。
“小姨?小姨?”
我平復了一下心情,來到了小姨的旁邊,想讓她回房間睡,結果我叫了好幾聲,她都沒有醒,而她精致的臉蛋上有著不正常的潮紅。
我反手探了一下她額頭的溫度。
果然,燙的特別厲害。
這讓我瞬間著急起來了,趕緊找了件外套披在她身上,然后抱著她前往醫(yī)院,一直到找了醫(yī)生,測了體溫,她在病房住下來之后,我這才逐漸把懸著的心放了下來,一直坐在病床旁邊守著她,生怕她突然醒了,然后有什么需要,我卻不在。
一直到兩個小時后。
章澤楠這才虛弱的醒了過來。
“小姨,你醒啦?”
我見章澤楠醒了,立馬激動的站了起來。
章澤楠環(huán)顧四周,認出了這是在病房,接著轉(zhuǎn)過頭來對我有氣無力的問了起來:“我怎么在醫(yī)院?”
“你發(fā)高燒了。”
我對著章澤楠說了起來,之前剛到醫(yī)院,給她測體溫的時候,高燒達到了40度,這已經(jīng)屬于高熱了,讓我特別的擔心。
章澤楠在明白怎么回事后,給了我一個很沒有殺傷力的眼神,說道:“還不是賴你,不能喝非要喝,害的我給你扶進去累夠嗆,還得給你洗澡,弄上床,結果現(xiàn)在倒好,你清醒了,你小姨我倒下跑到醫(yī)院來補充營養(yǎng)來了。”
“對不起小姨,都是我不好,我以后不喝酒了?!?p>我聽了之后,也是特別的自責,低著頭對著章澤楠說了起來,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小姨就是我的白月光,結果因為我喝酒害的她生病。
這讓我怎么能夠不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