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到了皇家酒吧。
現(xiàn)在我在皇家酒吧的名氣很大,幾乎所有人都認識我,所以我不費吹灰之力的便帶著周壽山來到了張君不對外開放的鍛煉區(qū)。
周邊都是健身器材。
唯獨中間是一個擂臺。
皇家酒吧和鼎紅至尊內保要么就是一些身材高大的年輕人,要么就是一些義務退伍兵,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性。
那就是精力充沛到無處釋放。
另外,張君也是想自己手底下的人是能打的。
于是張君便特意在皇家酒吧準備了這樣的一個場所,供內保鍛煉身體和互相切磋搏擊用,一般內部如果誰跟誰有矛盾,也是讓他們自己到擂臺上單挑。
我和周壽山到的時候,這里面已經(jīng)有六七個人了。
他們在看到我過來后,都紛紛對著我叫了起來。
“安哥?!?/p>
“安哥,今天怎么來的這么早?”
早在前些天的時候,我便會抽空和周壽山來這里,當時是抱著練練綜合格斗的想法,但根本不是周壽山的對手,每次防備又防備。
但都會被周壽山第一時間拿下。
據(jù)他說他用的是以色列格斗術,現(xiàn)在基本上全世界特種兵的必學科目,追求的是簡單高效的讓對方失去戰(zhàn)斗力。
我不懂什么是以色列格斗術。
但我知道我不是周壽山的對手。
這次帶周壽山過來本身也是想找虐的,有時候人在心里痛苦到極點的時候,身體上的痛苦反而能夠讓心里的痛苦緩解不少。
跟我打招呼的幾個人,我也認識。
其中一個叫王振龍的。
在皇家酒吧算是一個比較能打的角色,學習不好,被家里送到河南塔溝武校待了幾年,出來之后便到了張君的皇家酒吧上班,在幾十個內保中也挺有名氣的。
于是我沒第一時間讓周壽山跟我上擂臺,而是對著王振龍說道:“你跟我上擂臺練練手?!?/p>
“這不好吧安哥?”
王振龍猶豫了起來,對于打架,他是有著絕對自信的,雖然他肯定打不過我身后的周壽山,但他認為打我不是什么問題。
他怕真打疼我了,然后我會急眼。
我看出了他的想法,對他說道:“沒事,你上來,要是我受傷了,跟你沒關系?!?/p>
“那好吧?!?/p>
王振龍想了下同意了。
我第一時間翻身上了擂臺,而在這個時候,原本還在鍛煉聊天的六七個人見我要和王振龍上擂臺,紛紛湊了過來。
男人骨子里永遠是藏著熱血好斗的基因的。
不過王振龍拿了兩個拳套上來了,對我說道:“安哥,你把拳套戴上?!?/p>
我見狀,皺了下眉頭,我知道拳套是打拳擊的人要戴的,但覺得戴上很不方便,問道:“不戴拳套不行嗎?”
“不行的?!?/p>
王振龍跟我解釋:“裸拳一拳打下去,容易分不清輕重的,最好還是戴拳套好一點。”
“那算了吧。”
我現(xiàn)在心情很不好,根本不想受這樣的束縛,本身生活中的束縛我就已經(jīng)受夠了,現(xiàn)在怎么肯戴拳套,于是便打消了跟他練手的念頭,轉身要叫周壽山上來。
王振龍也沒想到我一下子生氣了,心里一慌,于是便對著我再次提議起來:“安哥,你要是不想戴拳套的話,我們可以手上纏一層繃帶,這樣沒影響的,UFC綜合格斗里面也都是纏繃帶的。”
“那行吧?!?/p>
我想了一下同意了。
王振龍聞言松了口氣,趕緊讓下面看熱鬧的人去拿了些繃帶過來,接著在繃帶拿過來后,教我怎么纏繃帶,再如何系上。
在繃帶纏上后。
我握了握手,又松開,接著再握緊,跟王振龍碰了下拳頭。
前些天我跟周壽山動手的時候,在周壽山身上吃了不少虧,也是第一次知道打人甚至要比被打要花費更多的體力。
盲目出擊等于是送。
所以拳擊賽事上,有些頂級拳擊手都不會隨意的出拳,更多的是打防守反擊,刺拳躲避防守,接著在逮到機會突然一記迎擊拳,直接打暈對方。
但讓我沒想到的是,王振龍也沒第一時間跟我動手。
很快我想明白原因了,他是不敢跟我動手,因為我現(xiàn)在名氣很大,都知道我跟他們老板張君走的很近,自己也開了一家房地產(chǎn)公司。
沒有人跟自己老板級別的人動手,會沒有顧忌的。
于是我對著王振龍說道:“你盡管對我動手,我要是受傷了不怪你?!?/p>
“好的安哥?!?/p>
王振龍對我應著,但還是有些畏首畏尾。
對于這種情況我也知道怎么解決,再好的關系,只要上去一拳把他打疼了,他自然而然會生出火氣,下手也不會留情。
于是我便雙拳放在下巴位置一步跨了上去。
剛到他身邊,我便一記右勾拳勾了過去。
王振龍也沒想到我說動手就動手,剛要往左邊閃,卻發(fā)現(xiàn)我右勾拳只是佯攻,在拳揮到一半的時候,我便一個墊步上前。
迅速縮短和他之前的距離。
同時扭動腰身,一記自下而上的左勾拳便對著他下巴打了過去。
但是王振龍畢竟也同樣年輕,又在塔溝武校待了好幾年,反應很快,在千鈞一發(fā)之間,他本能的出腳,一腳踹在了我的腹部。
一腳下去。
我接連退了好幾步。
同時一股要岔氣的疼痛感也瞬間在我腹部蔓延起來。
這讓我瞬間想到了早上被劉云樵一個膝擊墊在腹部的劇痛感,所以王振龍這一腳非但沒讓我退卻,反而讓我覺得有種異樣的快感。
這種快感來自于懲罰自己早上的無能為力。
“再來?!?/p>
我充滿快意的說了一聲,接著再次上前。
不過理想是骨感的,現(xiàn)實是殘酷的,盡管我身體素質和格斗比普通人強不少,但跟王振龍這樣的好手比起來還是差了不少。
幾個回合下來。
我便全身好幾處疼痛,王振龍?zhí)貏e擅長鞭腿,一不注意便容易被他一個鞭腿抽在身上,然后疼的我渾身發(fā)抖。
但我每次都沒有后退,都是對著王振龍說著:
“繼續(xù)。”
不過王振龍卻越打越心驚。
原本他以為他打我是很簡單的事情,隨便陪我玩玩就行了,但很快他便發(fā)現(xiàn)不是這么回事,他發(fā)現(xiàn)我好像不知道疼似的。
每次他以為打疼我了,我會疼的要休息下。
但每次我都是說了一聲繼續(xù),便再次上來。
而且以傷換傷。
王振龍也重重的挨了幾拳,幾拳打的他牙齦的出血了,最后在附近幾個夜場天不怕地不怕的王振龍居然有些膽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