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p>
在楊文輝說話的間隙。
我已經(jīng)能夠緩過來了,先是嘗試著站起來,但站起來可以,被墊的右腳想要落地卻是不可能了,稍微承受一點力,便會從腳踝傳來刺痛感。
接著我對楊文輝說道:“我現(xiàn)在腳扭了,陪你們打不了球了。”
“這都小事,你人沒事就好?!?/p>
楊文輝對我,假惺惺的說道:“要不我送你去醫(yī)院看看吧?我看你傷的好像挺重的,腳都不能落在地上?!?/p>
說著說著。
楊文輝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我一開始就知道楊文輝是故意的,但這里都是他的人,我也不想說些什么,我一個人也說不過他們這么多人。
在感受了一下腳踝受傷程度。
我對著楊文輝說道:“沒事,我自己去醫(yī)院就行了?!?/p>
接著我又跟李唯說道:“我先走了。”
說完。
我便努力的嘗試著往外走,也沒打算讓李唯送我去醫(yī)院,說白了,從剛開始來到這棟別墅的時候,我便覺得我跟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哪怕我以后功成名就了,我也覺得不是。
李唯見我受傷這么嚴重,怎么可能讓我一個人回去,在跟楊文輝說了一聲,她便立刻追了上來,要攙扶住我,甚至讓我把手搭在她肩膀上,給我做支撐。
其他人都在身后,跟楊文輝站在一起。
我哪怕沒轉(zhuǎn)頭,我都能感受到身后有無數(shù)雙眼睛在盯著我看,于是我拒絕了李唯的幫助,說道:“沒事,我可以一個人回去的,我出門攔輛出租車就行了?!?/p>
“那怎么行?你都站不穩(wěn)了?!?/p>
李唯見我拒絕,對我不確定的說道:“你該不會是因為剛才我讓你繼續(xù)陪他們打球生氣了吧?”
“沒有?!?/p>
我搖了搖頭。
“那你為什么不讓我扶你?你跟我一起來的,我能不管你嗎?”
李唯生氣的哼了一聲,緊接著不容我拒絕,便攙扶住了我,我本想拒絕的,但我現(xiàn)在右腳落不了地,自己保持平衡都難了,哪里拒絕的了她?
于是便只好心里嘆了口氣,任由她扶著了。
而在身后籃球場。
楊文輝點了一根煙,和幾個人站在原地,眼神陰沉的看著被李唯攙扶住的我,心里仿佛被點燃了一團火,然后有人不停地往上澆灑著汽油一樣。
哪怕他成功墊腳,把我給搞受傷了。
但楊文輝心里的怒火卻更盛了,宛若自己精心守候了六年的蛋糕被一個鄉(xiāng)下來的鄉(xiāng)巴佬給當著他的面舔了一口一樣。
不過楊文輝到底是城府極深的人,在短暫的憤怒后,他便換上了笑臉,轉(zhuǎn)過身來,對著身邊的同學(xué)們說道:“各位對不住了,讓大家掃興了,大家不要因為這點小事情受影響,我們繼續(xù)玩我們的?!?/p>
接著楊文輝跟楊峰單獨來到了操場邊緣。
楊峰點了一根煙,笑呵呵的對楊文輝說道:“我還以為你會當場給那小子難堪呢,這可不像正常的你啊,平時你不是挺無法無天,看誰不順眼就要玩殘他的么?”
楊文輝臉色陰沉道:“他是李唯帶過來的,我不好當著李唯面給他難堪,我在她面前都裝紳士裝了6年樂于助人的三好學(xué)生了,總不能功虧一簣吧,沒事,以后他敢繼續(xù)出現(xiàn)在李唯身邊,有的是他難受的時候?!?/p>
說到這里。
楊文輝突然轉(zhuǎn)頭看向楊峰:“哥,你可不可以幫我找人把他給廢了?”
“再說吧?!?/p>
楊峰沒當回事的說了一句,心也不在這里,他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開始轉(zhuǎn)頭搜尋了起來,而也就在這個時候,他看到了戴著鴨舌帽和框架眼鏡的女人從山坡上走了下來。
在她的身后,一個留著干凈利落的寸頭,身形如槍的男人跟在了她的身后。
“鄭小姐,你剛才去哪里了?我剛才找你半天沒找到你。”
楊峰看到女人過來,言語中立刻帶著客氣的問了起來。
女人神色平靜,微笑著回頭看了一眼別墅后面的人工山坡,說道:“我閑著無聊,便到處逛了逛?!?/p>
……
別墅外面。
李唯剛到外面。
原本停在路邊的奧迪A6便開到面前停了下來,從李唯進別墅開始,孟嵐豐便坐在車里,一直觀察著周圍和門口。
不過在從車上下來后。
孟嵐豐卻看到我抬起了一只腳,并且抬起的那只腳腳踝明顯腫脹了起來,出聲問道:“他這腳怎么了?”
“他剛才和楊文輝他們幾個打籃球,不小心踩在楊文輝的腳上了?!?/p>
李唯先是解釋了一句,緊接著對著孟嵐豐帶著焦急的說道:“孟叔叔,你帶他去醫(yī)院拍個片子看看吧。”
“嗯,好。”
孟嵐豐點了點頭,也看出來我是被墊到腳了,不過他并沒有多想,籃球場受傷的意外因素太多了,哪怕他再怎么聰明,也想不到我是被故意墊腳的。
我也沒解釋,上了車。
很快,到了醫(yī)院。
我這個時候,只要腳不動,沒有剛開始受傷那么疼了,于是在急診室門口,我便轉(zhuǎn)過頭來,對著李唯和孟嵐豐說道:“謝謝孟叔送我來醫(yī)院,現(xiàn)在也不早,你們先回去吧,明天李唯還要上課。”
“那怎么行?”
李唯瞪了我一眼:“你跟我一起參加聚會的,我再怎么樣,也要等你檢查完了再走啊,我先給你去掛號?!?/p>
說完后。
李唯便立刻跑進去掛號了。
這個時候,車旁邊便只剩下我和孟嵐豐,他低頭看了一眼我的腳,問道:“你傷的怎么樣,怎么好端端的墊到腳了?!?/p>
“應(yīng)該是不小心吧?!?/p>
我有些走神的說著。
孟嵐豐聞言抬頭看了我一眼,這句話里,他聽出了太多的含義,不過他并沒有追問,因為他不打算管這些閑事,對方也不是一般人。
很快,李唯掛好號了,從醫(yī)院里面給我推來了一個輪椅,讓我坐在上面,她推著我先去外傷門診讓值班醫(yī)師診斷一下。
值班醫(yī)生是一個40多歲的中年人,略微禿頂,穿著白大褂。
他在我進來,先是讓我坐下來,然后用手大概捏了一下我的腳踝,說道:“你先動兩下試試看,看看能不能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