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兩天,轉(zhuǎn)眼又到了去尚書房念書的日子。
洛煙打著哈欠,不情不愿的出門。
來到皇宮,還沒有到尚書房就遇到了慕容硯。
洛煙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眼,怎么感覺他跟之前有些不太一樣了。
慕容硯看到洛煙,煙灰色雙眸亮了亮,燦若星辰,他朝她牽了牽唇,張了張嘴正要說什么,就看到洛昭一把扯過洛煙的胳膊離開,在路過他的時候,用肩膀狠狠地撞了撞他。
慕容硯眼里笑意漸漸淡了下去,眼底閃爍著寒光,晦澀幽戾。
等遠離了慕容硯后,洛昭一巴掌拍在洛煙腦門上,“你還說你跟慕容硯沒有關(guān)系,沒有關(guān)系他能對你笑的那么放蕩???”
洛煙摸了摸腦門,一臉的茫然。
“哥,你把放蕩兩個字放在一個十四歲的男……孩身上,合適嗎?”
“怎么不合適了?”洛昭冷笑一聲,“你看看在尚書房里,他除了你笑,還對誰笑過?”
洛煙默了默,遲疑道,“可能他天生不愛笑吧?”
“我管他愛不愛笑,總之你給我離他遠點?!甭逭蜒凵窬娴目粗鍩煛?/p>
洛煙摸了摸鼻子,眼神飄忽,心口不一的說,“好的,我知道了,哥哥?!?/p>
洛昭一看洛煙眼珠子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模樣,就知道她沒有把他的話給聽進去。
皺眉。
慕容硯不僅是大乾國皇子,還是個弒父殺兄的壞種。
他估摸著慕容硯就是看中了他們秦王府的勢力,所以才一個勁的來勾引妹妹。
妹妹雖然跟他一起重生回來的,但心性純善,根本不是慕容硯的對手。
別的不說,就他那張臉就能讓妹妹的視線在他身上多停留一瞬。
洛昭暗暗咬牙。
慕容硯還有四年才回大乾國。
四年能發(fā)生太多事情了。
要不找個機會把慕容硯給殺了?
不行。
慕容硯可以死,但不能死在大周,若是他死在了大周,大乾國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邊境必定會起戰(zhàn)火。
只能想辦法讓洛煙遠離慕容硯,不能讓讓他們多接觸。
慕容硯住在皇宮,唯一不讓他們見面的法子,只有從此以后不來尚書房念書。
洛昭擰了擰眉。
這個辦法倒是可行。
反正他也不想總是來尚書房念書了。
但必須要父王松口才行。
—
慕容硯知道洛昭不待見自已,因為他上輩子被大乾國的人抓走過。
而他呢,是大乾國皇子,后來是弒父殺兄奪位的攝政王。
慕容硯輕嘖一聲。
把洛昭抓走當(dāng)俘虜?shù)拿睿刹皇撬愿赖?,否則的話,秦王也不會在后來主動跟他合作。
他轉(zhuǎn)頭看向叒叕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洛煙,眉眼稍彎。
洛昭不待見他沒關(guān)系。
只要洛煙喜歡他就好了。
一天時間,眨眼間就過去了。
回到王府,洛昭破天荒的主動去書房找洛寬景。
洛煙和裴漱玉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里看到了震驚兩個字。
“母妃,我哥他吃錯藥了?不會跟父王吵起來吧?”
“別瞎說?!迸崾衩嗣哪X袋,笑道,“這是好事,父子之間哪兒有隔夜仇的。”
洛煙眨了眨眼,她看著裴漱玉,眼里閃過一抹戲謔,“其實夫妻之間也沒有隔夜仇,母妃,你這段時間和父王在一個屋里睡覺感覺怎么樣???”
裴漱玉臉色一僵,“大人之間的事,小孩子不要多問?!?/p>
睡了半個多月的軟榻能有什么感覺。
洛煙一看裴漱玉這個表情,就知道一點進展都沒有,怎么都睡一個屋了,還沒有進展。
“母妃,父王的腿現(xiàn)在不能走,你要主動啊,直接對父王霸王硬上弓,反正父王也跑不了。”
就是不知道雙腿殘廢,那方面還行不行。
不過,父王的腿能治好,應(yīng)該能行吧?
不行也沒事。
反正續(xù)骨雪蓮已經(jīng)拿到了,小衛(wèi)大夫說等半個月后,衛(wèi)神醫(yī)就來了,到時候父王的腿就能治好了。
裴漱玉聽著洛煙這么直白的話,嘴角一抽,“煙煙吶,你是不是太看得起你母妃了?!?/p>
她就算有那個心,也沒那個膽啊。
她要真的這么做了,她怕兩個孩子從第二天開始就沒了母妃。
洛煙一臉的恨鐵不成鋼,“母妃,機會都給你了,你卻不把握住?!?/p>
“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p>
“哼,我去練武場練功去了,不跟你說了?!?/p>
裴漱玉:“……”
—
書房中的父子二人真的像洛煙說的那樣吵起來了,但只是洛昭單方面的表示生氣。
洛昭雙臂環(huán)胸,面帶冷傲的開口,“我覺得我和洛煙并不需要去尚書房念書,你去跟皇伯伯說,今后我們就不去尚書房了。”
洛寬景皺眉,“尚書房是你想去就去,想不去就不去的地方?”
他還指望著洛煙幫他給太子傳信,他們?nèi)舨蝗ド袝苛?,信怎么傳到東宮?
“你是秦王,你去說一聲皇伯伯不會不同意的?!甭逭训?。
“為何?”洛寬景詢問。
“沒有為什么?!?/p>
“既然你說不出去理由,本王就不同意?!甭鍖捑暗?。
洛昭咬了咬牙,猶豫一會兒,還是說了出來,“你知不知道,慕容硯在勾……對洛煙笑的很放蕩,若是讓他們天天見面,指不定哪天洛煙就要和他私奔了!”
洛寬景臉色一沉,“什么私奔,別胡說。”
“我騙你做什么?!甭逭颜f,“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讓洛煙離開尚書房,遠離慕容硯?!?/p>
洛寬景沉默的皺眉。
他當(dāng)然知道慕容硯在覬覦洛煙,甚至前兩天他還因為此事跟她吵了一架。
“這件事,你跟洛煙商量過了嗎?”
“不用跟她商量,她每天上課都打瞌睡,恐怕巴不得以后不去尚書房了?!甭逭巡灰詾橐獾?。
洛寬景抬頭揉了揉眉心,“你還是先去問過她的意見再來告訴本王吧?!?/p>
洛昭聞言,神色憤怒的看著洛寬景,“你不是最寵洛煙嗎,你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她被壞人覬覦?”
洛寬景抿唇。
他當(dāng)然不想看到有人覬覦自已女兒,但直覺告訴他,若是就這么答應(yīng)了洛昭的請求,那小妮子可能會跟自已鬧。
洛昭被洛寬景這么不咸不淡的態(tài)度給氣的跳腳,上前用力踹了踹他的輪椅,把他的輪椅踹的轉(zhuǎn)了個彎。
“我原以為你是真心疼愛洛煙的,卻沒想到,這一切都是假象?!?/p>
“呸,偽君子?!?/p>
洛寬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