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努力向漁船游的三名盜墓者,被“空襲炮彈”眨的眼睛都睜不開了。
他們游動的速度一下子變慢,此時被熏的只想大吐特吐。
船上開船的人想要催他們快點,都不敢探頭。
因為現(xiàn)在糞如雨下,“露頭就秒”。
而他的船只上已經(jīng)停滿了夜鷺和白鷺嘰嘰喳喳的,吵的人頭暈!
他拿著魚叉驅(qū)趕這些鳥,但100只壞鳥vs4人,數(shù)量實在是碾壓性的。
直接把他的船給霸占了,變成了鳥窩。
更別說這些家伙還能飛,還能空襲。
船夫頗有種“南村群童欺我老無力”的憋屈感。
發(fā)言鳥歪了歪腦袋:[小夏園長,混入船艙駕駛室的同伴說,這個船夫手里還拿著圓形的盤盤呢?。?/p>
[和我見過河邊算命的,那些騙子差不多!但是他好像看起來就很聰明的樣子。]
圓形的盤盤?算命?
夏知檸立刻轉(zhuǎn)告紀書昀。
紀書昀一怔,面上閃過警惕:“現(xiàn)在水中這三個人體力已經(jīng)透支,就算逃跑也逃不了多遠,咱們最要注意的是這個船夫?!?/p>
“盜墓團隊里,有個望風(fēng)觀察情況的的角色,行話叫做觀山太保,只觀墓,不入墓。”
“一般都是資深風(fēng)水師,是最狡猾的人物。”
夏知檸瞧了一眼自已已經(jīng)空蕩蕩的竹簍:“我剛剛派小水蛇出動了,給它的任務(wù)就是盯著船上的船夫?!?/p>
小水蛇長得奶兇奶兇的,威懾力不夠,最適合當(dāng)個水下小間諜,偷偷摸摸搞監(jiān)視。
此時,船夫著急扯喊道:“蠢蛋,磨蹭什么呢?快上船!”
“潛水游過來啊!”
三名盜墓者先前被鳥糞突襲時措手不及,此刻正拼命潛水向船只游去。
誰知剛蹬腿發(fā)力,突然感到雙腿被什么緊緊纏住。
那東西還在他們腿上蠕動絞緊,如同粗繩般有力。
三人回頭一看,每人腿上各纏著一條粗壯水蛇!
一人一條,分配的很均勻。
三名盜墓者嚇得趕緊浮出水面,卻再次遭到鷺群圍攻:利爪撕扯、尖喙啄頂、羽毛亂扇。
水下有水蛇糾纏,陸地有夏知檸指揮,空中有飛鳥襲擊,堪稱是“水陸空”三管齊下。
盜墓者們真是進退兩難,苦不堪言。
夏知檸連忙和發(fā)言鳥囑咐:“可別把人整死了,讓他們回到船上去?!?/p>
鷺鷺大軍這才減緩了攻勢,三名盜墓者爬上漁船之后已經(jīng)累得精疲力盡,趴在漁船的甲板上。
而這些可惡的水鳥就直接站在他們頭上停歇,讓他們動彈不得。
“老寧,快開船??!”
終于上船的盜墓者們連忙催促,但船艙駕駛室沒有任何動靜。
隨后,趴在甲板上的三人只聽到“噗通”的落水聲。
經(jīng)驗老道的船夫老寧一判斷情況不對勁,直接棄船跳水逃跑了。
留下三名累成狗的冤種。
“臥槽,老寧,這么不講武德!”
“臭鳥,走開??!”
……
三名盜墓者在船上癱成爛泥,渾身糊滿鳥糞,連哀嚎都帶著一股子鳥屎味兒的絕望。
“滴嗚——滴嗚——”
五分鐘后。
水上警察的快艇氣勢洶洶殺到,結(jié)果一個急剎。
好家伙,這船根本不用攔,遠遠就聞到一股生化武器的味道!
水警們登船,不費吹灰之力就控制了漁船和盜墓賊。
當(dāng)然,就是抓捕情況惡劣了點。
船上的味兒太沖了,三名犯罪嫌疑人也臭烘烘的,和剛從鳥糞坑里撈出來似的。
最后拷人時,手銬“咔嗒”一扣。
濺起的鳥糞讓警察集體后退三步:“這算工傷吧?絕對算工傷吧?!”
押著犯罪嫌疑人的水警們戴了幾層口罩,都掩飾不住他們臉上的嫌棄之色。
水警趕到后不久,楊隊長也帶著刑偵大隊趕了過來。
所以,當(dāng)水警們開著快艇,把三名盜墓賊押送到岸邊和刑偵隊交接時,那叫一個歡天喜地。
活像甩掉了三個會走路的生化武器。
“快快快!接好了??!”水警們一邊推著三名犯罪嫌疑人,一邊小碎步后退。
“這可是你們刑偵隊的'香餑餑',新鮮出爐還熱乎著呢!”
刑警大隊的同志們剛湊近就集體戰(zhàn)術(shù)性后仰:“臥槽——”
楊隊捂著鼻子問夏知檸兄妹:“剛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夏知檸十分不好意思地剛才發(fā)生的鳥類“空襲”事件說了一遍。
楊隊聽后目瞪口呆,只能結(jié)結(jié)巴巴的評價一句:“這,這可真是‘天降正義’?。 ?/p>
“對了,你們說船上一共4個人,現(xiàn)在只抓了三個。還有個船夫,船夫呢?”
一名戴著眼鏡的年輕人問道。
這人名叫樓宇,和夏錚走的很近,之前和夏錚破過兩樁大案。
夏知檸撓頭:“讓他給溜了。”
但是派間諜小水蛇跟著呢。
哥哥分析說,這些人已經(jīng)連續(xù)盜走了好幾批古董,但越是貴重的文物反而越難出手,估計都被他們藏在了某處。
就算把這些人全抓起來審訊,他們也不一定會老實交代文物的下落。
不如這樣放走其中一人,然后派動物間諜暗中跟蹤,看看他會去哪里,說不定能順藤摸瓜找到他們的老巢。
樓宇皺眉聽見兩人漏了一個船夫沒抓到,立刻道:“船上只搜出一堆盜墓工具,可他們盜出來的古董一件都沒找到。光憑這些,證明不了,他們已經(jīng)盜掘了文物。”
“要是這三個老油條死活不開口……”
樓宇說到這里憤憤道:“夏同志,你不是動物溝通師嗎,有這么多動物供你驅(qū)使,你怎么還放跑了一個嫌疑犯?”
“或許那個人就是我們的突破口呢?”
樓宇語氣里帶著明顯的責(zé)怪。
夏知檸冷笑一聲,眼神銳利地看向樓宇:\"你這話說的有意思。我要真有這么神通廣大,能算無遺策,不如直接訓(xùn)練只天才警犬把你給替代了?”
紀書昀附和點頭:“這個主意不錯。”
他看向樓宇:“畢竟警犬朋友至少不會對提供線索的同事冷嘲熱諷,您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