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為這股不甘心和不服氣,他心里的這股郁氣直接表現(xiàn)在了臉上。
喬知栩哪里知道他的心里又在跟一只狗比較上了。
見他臉上的怒火越來越濃,她抿了抿唇,表情淡淡地出聲道:
“我說過不用你來接我,是你非要來接?!?/p>
來接了,又不愿意等這幾分鐘,那就別來唄。
誰強求他來了?
傅令聲:“……”
所以,他這原配正室,連生悶氣都不行了?
他都沒打上門去,她就不高興了?
傅令聲癟癟嘴,看著喬知栩,道:
“你這是嫌我多事?”
喬知栩:“……”
“我只是怕耽誤你的時間,你看你剛剛不就是不高興了?”
傅令聲:“……”
他被喬知栩這話堵得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
“我是因為這個不高興嗎?”
傅令聲不甘心地咬牙低吼了一聲。
喬知栩:“??”
看著喬知栩眼底的茫然,傅令聲覺得自已心口又氣疼了。
“我就是瞧不上你對家里養(yǎng)的那只廢物太好了,行了吧?”
傅令聲說完,心里還有一股酸澀和委屈涌上來。
他這個正室當?shù)檬钦媸 ?/p>
喬知栩以前雖然對他好,卻也從來沒有這么上心過。
又一次聽到他跟大帥計較上了,喬知栩無語的同時,表情還些一言難盡。
她看著他,問道:
“還走嗎?”
傅令聲看著喬知栩冷靜的模樣,甚至都不屑跟他爭執(zhí)。
仿佛他所有的表現(xiàn),在她眼中都成了“無理取鬧”。
“你連吵都不跟我吵了嗎?”
他不甘心地低吼道。
吼完,眼尾都跟著紅了。
喬知栩:“……”
她無語又疑惑地看著傅令聲,沉吟半秒后,道:
“有什么好吵的?你忘了合約上怎么說的?不要給對方添不必要的麻煩,不要因為無關緊要的事情吵架。”
喬知栩發(fā)言清晰地把合約上的條款一字一句當著傅令聲的面讀出來。
“你本來就是要娶個讓你省心的女人,跟你因為這點小事吵架,怎么還叫省心?”
喬知栩說完,一臉古怪地看著傅令聲臉上逐漸加重的怒火,嘀咕了一句:
“你這人好奇怪?!?/p>
傅令聲:“……”
“合約!合約!你眼里就只有合約了嗎?!”
傅令聲再一次低吼。
那股郁氣無處發(fā)泄的感覺憋得她難受極了。
偏偏,他在這種被喬知栩氣得暴躁狂怒,她卻像個事不關已的路人一般。
冷靜地看著他,像是在看一個在地上撒潑打滾無理取鬧的熊孩子。
“不然呢?你不是說接下去一個月一切都按照合約進行嗎?”
喬知栩無奈攤手,“你看你又急。”
傅令聲:“……”
“喬知栩,你……你是想趕在離婚前氣死我,繼承我的遺產吧?”
喬知栩:“……”
要真這么容易,也不失為一個好主意。
“還走嗎?”
喬知栩再次面無表情地問他。
最后還是傅令聲退讓了。
知道自已再暴跳如雷,像個竄天猴一樣竄一百米高,喬知栩也只會冷冷淡淡地看著他。
“走!這就走!”
傅令聲指了指副駕駛的位置:“上車?!?/p>
“別想坐后面把我當司機?!?/p>
他沉著臉,又加了一句。
喬知栩無所謂地聳聳肩,沒有因為這點小事費時間跟他爭論。
繞過另一邊打開副駕駛的門上了車。
回老宅的路上,傅令聲還沉著臉生著悶氣,時不時地又朝身側的人看一眼。
內心似乎還抱著一絲可笑的希望,喬知栩能像之前那樣溫聲細語地哄哄他。
哄一句,不,半句就好。
可身邊的女人就只顧著沉浸在自已的世界里,半個眼神都沒有給過他。
就在這時, 喬知栩的手機傳來提示音。
那一段一句的發(fā)消息方式,不用問都知道是誰發(fā)來。
光是聽著這聲音,喬知栩都忍不住想笑。
傅令聲本就火大,這熟悉的聲音更是讓他好不容易壓下的暴怒再度涌上大腦。
他忍無可忍地朝喬知栩看過去,沒有錯過她臉上漾開的笑意。
心里又一次被狠狠扎到了。
對別的男人就能笑這么開心,對著他就板著臉。
喬知栩是不是已經忘了他們還沒有離婚,他現(xiàn)在還是她老公。
在他面前這么肆無忌憚跟小情人聊天,果然他還是太縱容她了。
喬知栩可沒注意傅令聲此刻的情緒,倒是被傅玧發(fā)來的消息吸引了注意力。
【你要回國?什么時候?我去機場接你。】
在挪威蒙傅玧忙前忙后照顧了她半個月,她正愁沒機會報答他。
【春節(jié)前吧?!?/p>
【到時候給你發(fā)航班信息?!?/p>
【你一定要來接我啊?!?/p>
【還得請我吃飯。】
喬知栩垂著眸快速回他——
【一定請你吃飯?!?/p>
與此同時,她心里在想,要不要給傅玧買份什么樣的禮物來送他。
感謝他那半個月的忙前忙后。
下一秒,就聽到傅令聲低沉的嗓音響起,將她的思緒給打斷了。
“吵死了,這個人怎么這么煩?”
聞言,喬知栩側目看向傅令聲,對上他不耐的臉色,道:
“抱歉?!?/p>
她把手機提示音調了靜音。
“我讓你道歉了嗎?”
喬知栩發(fā)現(xiàn)了, 他是在找茬。
似乎她不跟他吵一架,他渾身不對勁似的。
但她是真的懶得跟他吵。
“那就不道,你當沒聽到?!?/p>
她敷衍了一句,卻把傅令聲給狠狠噎住了。
最后,他氣笑了,也投降了。
“喬知栩,你可真行。”
喬知栩不認為傅令聲這是在夸她,也沒接他的話,繼續(xù)垂眸跟傅玧發(fā)消息。
接下去回老宅的一路上,兩人都沒有發(fā)出半點聲音。
只有傅令聲一個人板著臉生著悶氣,車內的低壓讓人分外壓抑。
半小時后,車子在傅家老宅的莊園內停了下來。
車子剛停穩(wěn),喬知栩便率先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也沒等傅令聲,便朝大門的方向走去。
迎面碰上了一個穿著一身墨綠織錦的改良中式旗袍,外面罩著短款白色貂皮斗篷的貴婦人。
看到喬知栩,她的眉毛揚了揚,眉間透著一股毫不掩飾的不屑。
“是栩栩呀,今天又是自已一個人來老宅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