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遙就被江南城帶出了軍營。
她把發(fā)現(xiàn)藥丸和氰化物液體的事告訴了江南城,江南城聽了都毛骨悚然。
“遙遙,你上次說氰化物的含量達(dá)到一定劑量就能讓人瞬間死亡,薛山這毒液是不是比上次還厲害?”
蕭遙道:“這得等我檢查了成分才知道!你先送我回去,明天我就能告訴你結(jié)果了!”
江南城就把蕭遙送回家,蕭遙到家,顧不上休息,就趕緊進(jìn)了空間研究。
冷辰那取來的藥丸,檢測結(jié)果就如蕭遙意料,里面含了提煉過的罌粟粉。
而薛山屋里找到了那兩瓶液體,其中一瓶就是比上次薛山在流放路上濃度更高的氰化物。
這瓶氰化物,如果加在士兵的膳食里,可以毒死軍營半數(shù)的士兵。
而另一瓶液體,則是箭毒木樹汁提煉的,見血封喉,涂在刀劍上,只要見血,就會(huì)瞬間讓人心室遷顫,窒息死亡……
蕭遙檢查出來就心驚膽戰(zhàn),這種東西不能再留在薛山手中。
她琢磨了一會(huì),就開始動(dòng)手制作了兩瓶和薛山的毒液一模一樣的代替品,等明天見到江南城,就讓江南城帶回去換了。
還好薛山用的瓶子是常見的瓷瓶,蕭遙空間里就收藏了不少,足可以以假亂真。
就是冷辰有些棘手,蕭遙也不知道他服用了罌粟多長時(shí)間,江南城能說服他配合戒斷嗎?
早膳后,江南城就迫不及待趕了過來,他借口來查看官田,派束冬過來找她。
蕭遙就趕了過去。
她把冷辰服了罌粟丸的事告訴了江南城,江南城還不知道這種東西,疑惑地問道:“這是毒藥嗎?”
蕭遙就把罌粟的作用告訴了江南城,她沉聲道:“這種東西服用久了會(huì)成癮,雖然一時(shí)半會(huì)不會(huì)讓冷辰死,但會(huì)損壞他的身體器官,我想薛山?jīng)]給冷辰下毒藥,就是想利用這種東西控制他!”
“箭毒木,薛山應(yīng)該是為你準(zhǔn)備的,你死了,冷辰就能控制整支隊(duì)伍,薛山控制了他也就控制了整支隊(duì)伍!”
江南城若有所思:“而羅鵬海,則是他們倆的替罪羊,一旦薛山殺了我,把催淚彈送出去,他們可以全推到羅鵬海身上,自己全身而退,繼續(xù)潛伏在西陵國!”
蕭遙頷首:“不但如此,薛山還能用這種東西去控制其他將領(lǐng),摧毀他們的意志……”
蕭遙想到了醉花樓,更是憂心:“江南城,你得再派人查查,薛山有沒有把罌粟丸推廣出去,特別是京城那邊,如果薛山他們把罌粟丸假借補(bǔ)藥賣給那些大臣和富家子弟,這就更可怕了!”
江南城頭都大了,他已經(jīng)聽蕭遙說了不服食罌粟丸的后果,如果東陵國的奸細(xì)把這些藥丸賣到京城,那不是能控制這些大臣和富家子弟嗎?
“我會(huì)給我大舅送信,讓他私下調(diào)查這事,希望還來得及!”
江南城想到冷辰,更是心急如焚:“遙遙,不能再拖了,明日我找個(gè)借口讓薛山去臨安,我們一起說服冷辰吧!”
蕭遙想了想就道:“行,地點(diǎn)就安排在我家后山吧,我去準(zhǔn)備,你明天想辦法把冷辰帶過來。”
江南城點(diǎn)點(diǎn)頭就回去了。
蕭遙回到家,帶著宋青去了后山,后山有個(gè)山洞,之前是獵人進(jìn)山休息的地方。
蕭遙布置好,就回家休息。
次日,江南城和曹楊、束冬把冷辰帶來了,讓蕭遙有些意外的是,冷辰是昏迷中被送過來的。
“他不愿跟我出來,我就用你給的麻醉針放倒了他!”
江南城咬牙解釋。
蕭遙也不在意了,由江南城背著冷辰,將他們帶到了山洞里。
山洞里,蕭遙準(zhǔn)備了一條鐵鏈,但暫時(shí)不打算用,免得徹底摧毀了江南城和冷辰的兄弟之情。
曹楊和束冬去山洞外守著,江南城和蕭遙就等著,趁這機(jī)會(huì),蕭遙抽了冷辰一管血。
等了大約半個(gè)時(shí)辰,冷辰醒了,他睜開眼睛,就見江南城和蕭遙坐在對面看著自己。
冷辰猛地坐了起來,倉促間就看到自己身在山洞,他隨即轉(zhuǎn)眼,就惡狠狠地瞪著江南城,攥緊了拳。
“江南城,你想對我做什么?為了這個(gè)女人,你……你想殺了我嗎?”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似乎難以置信江南城會(huì)做到這個(gè)地步!
江南城有些失望地看著他:“在你心里,我就是這樣的人?”
兄弟多年,還以為彼此肝膽相照,冷辰這話還是傷了江南城。
冷辰冷笑:“以前你不是這樣的人,可現(xiàn)在就不知道了!你都能打我耳光,還有什么做不出來的!”
江南城淡淡地道:“我不會(huì)給你道歉的,再來一次,我還是會(huì)這樣做!”
冷辰猛地站了起來:“既然這樣,那我們也沒什么好說的,江南城,你把我擄到這,如果不是想殺我,難道還想逼我給她道歉嗎?”
“那我告訴你,你別做夢了!我不會(huì)給她道歉的!”
蕭遙在旁邊不置一詞,冷冷地看著。
江南城也不廢話了,直接拿出了冷辰藏在衣柜里的小瓶子晃了晃。
“冷辰,我把你帶到這,是公事,你但凡還在乎你父親,還有你姨母她們的性命,就好好回答我的問題,耐心聽我說。”
“這是薛山給你的藥丸,還是柳煙?”
冷辰看到小瓶子,大怒:“江南城,你搜查我的房間?你還跟蹤我?”
否則江南城哪來的這個(gè)小瓶子,還知道柳煙的名字?
他沖上前想搶奪瓶子,江南城避開了,反手扭住了冷辰的胳膊,就將他壓在了地上。
冷辰氣急地回身,一拳擊向江南城的臉,江南城抓住他的手?jǐn)Q到后面,直接用膝蓋一頂,就將冷辰壓制住。
“冷辰,如果不是看我們兄弟之情的面,我不會(huì)給你機(jī)會(huì)!”
江南城將他的頭壓在地面上,怒吼道:“薛山是東陵國的奸細(xì),柳煙也是,你以為他們給你的藥丸是好東西嗎?這是為了控制你的毒藥!”
冷辰想掙開江南城的束縛,卻無法掙開,他撐著扭過臉,惡狠狠地道。
“江南城,你才是被這賤人控制了,不在乎我們的兄弟之情,還污蔑薛山是奸細(xì)……怎么,為了討好她,你還想污蔑我私通敵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