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來!”梁喬喬扯了扯慕央的衣袖,示意他跟自己走。
慕央看她轉頭走回剛剛出來的巷子,想了想還是抬步跟了上去。
這是新犧牲戰(zhàn)友的妹妹,更是在山上幫過他們大忙的好姑娘。
他和部下這一次折返南縣,為的就是接她一起上部隊。
今晚在這里意外遇見她,不管她遇到了什么事,他都理應伸手幫一幫。
小巷里很黑,梁喬喬有尋寶地圖引路,一點兒阻礙都沒有,腳步走得輕快又迅捷。
慕央跟在后面,看到她一副躡手躡腳的做賊模樣,下意識地也放輕了腳步。
兩個人來到一個院子的大門外。
梁喬喬靠上去側耳聽了聽動靜,然后小心翼翼地用手搗鼓起來。
慕央還沒看清她的動作呢,院門已經無聲打開了。
“快進來!”梁喬喬招呼他一聲,一溜煙地鉆進去了。
慕央狐疑地抬頭四下望了望,也跟著輕手輕腳地進去。
他總覺得,這院子不太對勁,他們似乎正在私闖民宅?
“先關門。”梁喬喬托著門把,把院門原樣關了回去。
招招手,她帶著他往里走。
慕央警惕地留意四周的動靜,但發(fā)覺這個院子似乎并不住人。
“拿上工具?!绷簡虇贪阉麕У揭惶帀牵钢鴰装艳r具小聲地對他說。
她自己手上拿了一把鋤頭,一邊示意他,一邊站在一旁等著。
慕央只得隨手撿了把鐵鍬,另一手則拿了把鏟子。
雖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直覺告訴他,肯定不一般。
兩人一前一后地走到院子里的大樹下。
梁喬喬指著一處新泥對他說:“看到痕跡了嗎?照著挖下去?!?/p>
“這是?”慕央試探地問。
“南縣割尾會主任的藏寶地?!绷簡虇糖穆曊f,“我今晚閑逛時走錯了路,正好看到三個人行跡詭異地抬了一個大箱子躲躲閃閃地過來。我一時好奇,貼在墻根偷聽……”
因為是打過腹稿才說出來的借口,梁喬喬在他質疑的目光下絲毫沒有躲閃的意思:“離得有點遠,我只隱約聽到一些不太對勁的字眼。當時我就感覺不太對勁,等他們走后特意爬到墻上看了一下,但我自己不敢進來挖……”
慕央聽出來她的意思了,她自己不敢動手,剛好遇到他,所以拉來當幫手了。
這個年代的割尾會,好人不是沒有,只是太少了。
尤其經歷了十年動蕩過來,好人基本都混不下去,剩下的就大都不是什么好東西了。
慕央猜想梁喬喬肯定是剛好聽到了什么關鍵的東西,否則也不會冒險拉著他來挖寶。
不過,既然遇上了,他也很好奇地下埋的到底是什么,所以很配合地開挖了。
這時候的天已經黑透了。
但梁喬喬有尋寶地圖給她在腦海里點燈,不怕會看不清。
而慕央是經過強化訓練過來的,區(qū)區(qū)夜視并難不倒他,就算看得不是很真切,但大致方位還是能辨別的。
摸著黑,兩個人一起動手,默不作聲地在人家院子里挖地。
“咯”的一聲,慕央的鐵鍬敲到了什么東西。
一感覺不對,慕央就立即停了下來。
“你知道是什么嗎?”他悄聲問梁喬喬。
黑暗中,梁喬喬搖了搖頭,裝模作樣地從隨身小挎包里掏出一盒火柴。
她湊近慕央,接著他的身子擋光,輕輕擦亮一根火柴。
火光閃動,慕央借著微弱的光線很快就認出露在泥外的金屬一角。
他心頭一跳,立即拿起鐵鏟,繞著周邊松軟的泥土快速地刨起來。
不一會兒,一個他再熟悉不過的東西露了出來。
“電報機?!”慕央的臉色頓時冷得嚇人。
他壓下眉眼,聲音低沉而冷肅:“梁喬喬同志,這件事太嚴重了,我需要你去幫我叫兩個人過來?!?/p>
梁喬喬立即接口:“是跟你一起去過我家的鄭連長和農排長嗎?”
“對,他們就在軍區(qū)招待所,你身上帶有紙筆嗎?我給你寫一張條子,你拿著過去找他們。”
“有的有的。”梁喬喬低頭在挎包里掏了掏,掏出一支鉛筆和一本作業(yè)本。
慕央接過來,原地蹲身把作業(yè)本攤在膝蓋上,開始唰唰唰地寫起字來。
梁喬喬在一旁給他點火柴照明。
幸好今夜無風,她的火柴光線雖然微弱了點,但至少沒被吹滅。
為了不浪費時間,慕央并沒有多寫,他簡單地勾勒了幾個字就遞給梁喬喬了。
搭檔的時間不短了,他相信鄭成和農以松兩人看到字條后,都會明白自己的意思。
時間緊迫,梁喬喬也沒多作矯情。
接過字條,她立即就拔腿跑了。
慕央跟在她身后關好院門,重新回到大樹下繼續(xù)摸黑挖土。
很快地,他又挖出了一大一小兩個箱子。
借著梁喬喬留給他的火柴,慕央辨認出小的那個箱子里裝的都是賬本和信件。
大箱子里裝地則是各種古董和字畫,還有洋鈔和票券等等。
他不知道,這些東西都是梁喬喬提前清理出來裝箱好的。
遇到慕央之后,她才利用鑒寶空間,隔空埋到院子里的大樹下。
另外還有更多的寶貝都存在她的鑒寶空間里,短時間內她要是沒有遇到恰當?shù)臅r機,暫時是不會拿出來的。
慕央點著火柴,確定大樹下已經沒有別的東西可以挖之后,就把電報機和兩個箱子悄悄挪到了隱蔽處。
因為不確定會不會有其他的人摸進院子來,他也找了個地方隱藏起來。
在鄭成和農以松來之前,他都不再輕易發(fā)出響動。
今晚這件事,搞不好又要牽扯出一連串的敵特分子,說不定就是他們上次行動的漏網(wǎng)之魚。
慕央思來想去,決定等梁喬喬來了之后要跟她私下溝通一下。
已經抄近路趕到軍區(qū)招待所的梁喬喬,并不知道有人正在擔心她的處境和安危。
她找到前臺服務員,報上鄭成和農以松兩人的大名,說是他們戰(zhàn)友的妹妹,有事來找的人。
“你哥哥也是解放軍?”服務員似信非信地打量她。
梁喬喬坦然自若地微笑:“是的,我哥和鄭連長、農排長是同一個軍區(qū)的戰(zhàn)友,他們前幾天剛去過我家?!?/p>
“那我?guī)湍銌枂柸??!狈諉T不是很信任地上樓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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