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璃心念電轉(zhuǎn),將殺豬刀收起。
“啊,救命啊——!”
她猛地尖叫一聲,像是被嚇破了膽,猛地從樹后沖出,頭也不回地朝著山坡上方更深、更黑暗處跑去。
“臭娘們!還敢跑!”
“抓住她!別讓她跑了!”
“給老子站??!”
那四人被她突如其來的尖叫嚇了一跳,隨即反應(yīng)過來,顧不上管大哥那邊,全都急吼吼地朝沈姝璃追了上去。
沈姝璃被靈泉水淬煉過的身體素質(zhì),遠非這些酒色掏空的混混可比。
她一路跑,一路“驚慌”尖叫,腳下的速度卻絲毫不慢,在崎嶇的山路上如履平地。
后面的四人追得氣喘吁吁,累得像四條脫水的狗,肺部火辣辣地疼。
只能手腳并用地在后面追趕。
眼看著離喧鬧的火車站越來越遠,四周已是徹底的荒無人煙,沈姝璃腳下“不慎”一崴,像是再也跑不動了,整個人狼狽地摔倒在地。
這個機會讓后面手腳并用爬山的四人看到了希望,他們拼盡最后一絲力氣沖了上來。
站在沈姝璃不遠的地方,扶著膝蓋大口喘著粗氣。
“站,站住……呼呼……媽的,這賤人……怎么這么能跑……呼呼……”瘦猴撐著腿,上氣不接下氣。
“累……累死老子了……抓到她,非得……把她腿打斷……”
那胖子也累得直翻白眼,還不忘惡狠狠地放話。
“賤人……這下……看你還往哪里跑……”
沈姝璃蜷縮在地上,肩膀瑟瑟發(fā)抖,用帶著哭腔的聲音哀求道:“嗚嗚嗚,你們要做什么?為什么要一直追著我……求求你們,放了我吧,我把錢都給你們……”
她的示弱讓幾人徹底放下了最后的戒心。
瘦猴終于喘勻了氣,獰笑著上前,罵了一句:“放了你?晚了!剛才跑得不是很歡嗎?老子今天非要讓你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胖子也目露貪婪地盯著沈姝璃,狠厲道:“媽的,錢老子要,人老子也要!”
說著,他便伸手要來抓沈姝璃的頭發(fā)。
沈姝璃像是受驚的兔子,尖叫著手腳并用地想要爬起來繼續(xù)跑。
另外三人見狀,立刻憋著一口氣撲上來圍堵,徹底斷了她所有退路。
就是現(xiàn)在!
沈姝璃在他們?nèi)窟M入空間可控范圍的瞬間,順勢再次“摔”倒在地。
她心中徹底松了口氣。
她不裝了。
原本滿是驚恐的臉上褪去所有表情。
她從布包里抽出那把寒光凜凜的殺豬刀,對著離自己最近、正伸手抓來的那個男人,毫不猶豫迎面劈了下去!
沈姝璃沒準備要他們的命。
她畢竟不是嗜血狂魔,心里對人命存著最基本的敬畏。
可眼前這伙人今日的行徑,絕非初犯,背后不知禍害了多少無辜的姑娘婦人!
對付這種專挑柔弱女性下手的畜生,沈姝璃半點也不準備手軟!
那把泛著寒氣的刀,在沈姝璃手中靈巧地一翻,刀刃調(diào)轉(zhuǎn),厚重的刀背對準了那只伸過來的手。
“咔嚓!”
沉悶的骨裂聲在死寂的山林里格外刺耳。
“啊——!”
緊接著,是一聲不似人聲的凄厲慘嚎,撕破夜幕,仿佛要將山頂?shù)氖^都震下來。
凄厲的聲音穿透林木,連遠處山腳下火車站里昏昏欲睡的旅客都被驚得打了個激靈。
被砸斷手臂的男人抱著那截不自然扭曲的胳膊,疼得撕心裂肺地在地上打滾,這地獄般的景象也徹底驚醒了另外三個同伙。
這動靜,瞬間驚醒了另外三個還在喘氣的混混。
他們這才注意到,那原本瑟瑟發(fā)抖的“綿羊”,手里不知何時多了一把明晃晃的殺豬刀!
那雙眼睛里哪還有半分恐懼,只剩下讓他們遍體生寒的冷意。
“媽的……這賤人手里有刀!”
“快跑!快跑啊!”
三人嚇得臉色煞白,腦子里唯一的念頭就是逃,肝膽俱裂地轉(zhuǎn)身就想分頭跑。
可沈姝璃哪里會給他們這個機會。
就在他們剛邁開腿的瞬間,她已經(jīng)鬼魅般欺近第二個人。
她身形一晃,追上那反應(yīng)最快的瘦猴,手中刀背毫不留情地橫掃在他干癟的胸口。
“噗——”
瘦猴只覺得胸口像是被攻城錘砸中,一口氣沒上來,整個人像個破麻袋般飛了出去,摔在地上蜷縮著,連哼都哼不出來。
嘴角溢出了幾道猩紅液體。
另外兩人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分頭狂奔。
一個慌不擇路,連滾帶爬地朝著來時的山坡下沖去。
沈姝璃箭步跟上,手起刀落,一刀砸在他的大腿上。那人慘叫一聲,身體失去平衡,咕嚕嚕地滾下了陡坡,沿途撞斷了不少枝丫,最后撞在樹上沒了動靜。
最后一個是那胖子,正拼命往山上跑,可他本就耗盡了體力,此刻更是被嚇得兩腿發(fā)軟,手腳并用地往上爬,速度比烏龜快不了多少。
沈姝璃不緊不慢地跟在他身后,像是在欣賞獵物最后的掙扎。
直到胖子力竭,回頭用驚恐的眼神看來時,她才抬手,刀背精準地砸在他的腳踝上。
“嗷——!”
胖子的哭嚎聲,成了這片山林交響慘叫的最后一個音符。
沈姝璃面無表情,像是拖死狗一樣,將四人一個個拖拽到一起,扔成一堆。
她用刀尖抵著傷勢最重的瘦猴的喉嚨,聲音冷得像冰碴子。
“說,你們禍害了多少女同志!手里有沒有人命!”
沈姝璃眼里燃燒著兩簇火焰,顯然,她心中的怒氣遠未平息。
瘦猴被刀鋒的涼意激得渾身一哆嗦,捂著斷裂的胸口,疼得臉都白了,卻不敢不答:“姑奶奶饒命!我們……我們就是求財……沒,沒害過人命!”
另一個混混也跟著哭嚎起來:“嗚嗚嗚,求你放了我們吧,我們真的沒有殺過人啊嗚嗚嗚……”
在這個翻臉比翻書還快的煞神面前,他們哪里還敢承認自己手上沾過血。
“是嗎?”沈姝璃的聲音很輕,卻像淬了毒的冰錐,扎進每個人的耳朵里,“我給你們一個機會。主動交代,我可以看心情輕饒;誰說的不對,旁邊的人可以指正,指正有功,罪責可減。但若有半句隱瞞……”
她的刀鋒就要向瘦猴的脖子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