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陸行舟的話,坐在駕駛位上的鬼子間諜忽然感覺到一陣寒意,不由得打了一個激靈。
明明是9月上旬的盛夏,卻感覺從腳底板開始的一陣寒意,直沖腦門。
鬼子間諜,沒有輕舉妄動,通過后視鏡偷偷的看向坐在后排的陸行舟。
這么一看,鬼子間諜的瞳孔不由得放大。
剛才還沒有注意,現(xiàn)在一看卻發(fā)現(xiàn)陸行舟毫無讓人深刻的記憶點,仿佛你就是認真的去叫記憶這個人的容貌,換頭就會忘記,并且很容易,將他和別人的容貌記混。
鬼子間諜再三確認之后,才小心翼翼的詢問:“你是什么人?”
陸行舟低著頭:“你別問我是什么人,你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甩掉后面的跟蹤者?!?/p>
鬼子也發(fā)現(xiàn)了后面跟蹤的車輛,過了幾個路口,鬼子發(fā)現(xiàn)以自已的技術根本甩不掉后面的黑色大眾。
“不行,甩不掉!我們肯定是被國安發(fā)現(xiàn)了,在市區(qū)里面到處都是攝像頭,他們可以輕易獲取我們的位置?!?/p>
陸行舟不由得翻了個白眼。
你們是開馬路三大媽開麻木的么,秋名山上的GTR呢?
“開到郊區(qū)去,那里攝像頭少,我們甩掉他們?!?/p>
鬼子間諜還有些疑惑:“能行嗎?”
陸行舟雙手抱胸:“你開的是比亞迪,對方只是大眾,你只管加速,剩下的交給法拉第!”
鬼子此時已經(jīng)完全相信了陸行舟的話,開始朝著郊區(qū)開。
“小舟,這名鬼子間諜,他已經(jīng)完全信任你了,計劃改變,暫且不執(zhí)行抓捕工作!剩下的任務,你便宜行事!”
就在此時陸行舟所帶的智能眼鏡當中,響起陸江影的聲音。
萬幸,氣質掩蓋了陸行舟的驚訝,不然此時的陸行舟都要跳起來了。
便宜行事?
怎么個便宜行事的方法?
給個明確的任務???
“姐?目標是什么?尋找到其他兩名落海的鬼子間諜,還是有什么別的任務?便宜行事也要有個范圍吧!”
陸江影挑挑眉頭。
范圍?
哪次給你劃定任務范圍,老老實實的完成任務過?
不是每一次任務都出差錯嗎?
現(xiàn)在重案組也不清楚,這些鬼子間諜究竟知道多少,也沒辦法劃定任務范圍。
“沒有范圍,盡你最大努力套取對方的情報!完成你的任務!”
陸行舟聽得是直呲牙。
雖說,獲取犯罪嫌疑人信息是特情的任務。
但是,自已的特長好像不是套取信息,是吹牛??!
面對鬼子這怎么吹牛?
正當陸行舟思考的時候,鬼子司機猛然一個飄移,拐過一個直角彎,將身后的大眾甩開一段距離,進入大眾的死角。
陸行舟被從思考當中甩出來,清醒片刻之后,立刻說道:“從對向車道往回開!”
鬼子間諜一愣:“什么?”
陸行舟語氣沉穩(wěn)的再次重復了一遍:“從對向車道往回開,就當我們是從對向車道開過來的車?!?/p>
鬼子間諜都有些懷疑,自已學的中文是不是盜版的。
就這么直愣愣的往回開,你當負責跟蹤的國安是傻子嗎?
他們就能讓你這么往回開!
陸行舟眼見鬼子間諜還在猶豫,再次厲聲喝道:“我們只有這一次機會甩開對方,要是你不按我說的去做,到時候你被抓了,可別連累我!”
鬼子間諜聽到陸行舟是如此的信誓旦旦,一咬牙,按照陸行舟的話去做。
轉過頭,來到對向車道朝著來時的路跑去。
跟在陸行舟身后的車,的確是國安的偵查員。
他從陸行舟離開沙灘開始,就在跟蹤著陸行舟。
他并沒有發(fā)現(xiàn)駕駛出租車的是鬼子間諜,只是按照左鈺的吩咐跟著陸行舟,跟著他一定有所發(fā)現(xiàn)。
可是,漸漸的偵查員也發(fā)現(xiàn),陸行舟乘坐的出租車幾個奇怪的變向,是為了甩掉他。
“哼!看來是發(fā)現(xiàn)我了?這小子挺機靈……不對!”
就在千分之一秒后,偵查員立刻感受到了不對勁。
剛才的幾次變向非常專業(yè),一點都不像是一位出租車司機能夠開出來的變向。
偵查員連忙通過通訊器聯(lián)系上左鈺。
“左組,這里是洞洞三,陸行舟乘坐的出租車可能有些問題?!?/p>
此時,坐在海灘上的左鈺,正看著偵查員們在海灘上的尋找線索,想要尋找出三名鬼子前往方向的蛛絲馬跡。
左鈺聽到偵查員的回復,瞬間來了精神。
“有些問題?什么問題?你遇到了什么情況?陸行舟撞見鬼子間諜了?”
偵查員的聲音有些不確定,還是客觀的說出了自已看到的情況。
“陸行舟乘坐的出租車在放下一位乘客之后,繼續(xù)向前開。
在早高峰人多的路口,快速進行多車道的變向,企圖將我甩開。
變向的方式與常規(guī)司機不同,屬于特殊駕駛范疇,不像是一般司機會用的駕駛方式。
而且,根據(jù)我們的調查,這輛出租車的司機并沒有服役經(jīng)歷,我們懷疑這輛出租車的司機有……
嗯……?!?/p>
說著說著,洞洞三偵查員突然發(fā)出一道短促的哼聲,然后聲音戛然而止。
左鈺皺起眉頭:“洞洞三,你怎么了?你們那里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洞洞三偵查員帶著一種不可思議的聲音回答道:“對方車輛不見了!”
左鈺都懷疑自已聽錯了,壓低聲音詢問:“洞洞三,你在重復一遍你說的話!”
“我們所跟蹤的車輛不見了!”
左鈺瞇起眼睛:“你的意思是,你們把人跟丟了!”
洞洞三偵查員立刻否認:“不可能,我們現(xiàn)在省道上,左拐之后,一馬平川,根本不可能丟失視野,可是那輛出租車就是憑空消失了!”
這次輪到左鈺沉默不言。
因為地形原因,魯州的高速、省道、國道,都一眼望不到頭,甚至需要一些特殊標記來防止司機疲憊走神。
這么一來,對方的出租車根本不可能消失不見,現(xiàn)在出租車就這么消失了。
“左隊,我們在沙灘上發(fā)現(xiàn)了血滴?!?/p>
正當左鈺在思考,陸行舟去哪的時候,一位國安的偵查員拿著幾張照片來到左鈺面前。
“血滴?”
“嗯,根據(jù)血液滴落形狀軌跡的判斷,對方應該是右小腿受到了創(chuàng)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