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聽筒里面?zhèn)鞒鰜淼脑?,吉田一愣,?nèi)心當(dāng)中暗罵自已倒霉。
吉田看著地上李宏的尸體,臉色陰沉。
昨天李宏,剛和打電話來的人見過一面,今天再見面肯定能夠認(rèn)出來自已不是李宏,絕對不能夠去見對方。
反正,自已就使用李宏身份幾天時間,只要自已搪塞他幾天,到時候離開華夏,誰也找不到殺死李宏的兇手是誰。
吉田連續(xù)咳嗽幾聲:“咳咳咳,不好意思,這兩天我有點事,沒時間,要不我們改天再約吧。”
李海龍也是有些著急,他想要趁著陸行舟忙于直播工作的時候,提前發(fā)現(xiàn)《筒子樓謀殺案》的犯罪嫌疑人,也想要推翻陸江影對于案發(fā)現(xiàn)場的側(cè)寫。
不然,這倆人太恐怖了,哪是破案,那就是算命?。?/p>
一個走到哪,都能遇見犯罪嫌疑。
另一個,看一眼現(xiàn)場,就能判斷出犯罪嫌疑人的基本特征。
再這么下去,自已的工作就只剩下聯(lián)絡(luò)當(dāng)?shù)鼐絽f(xié)助調(diào)查,和寫報告了。
關(guān)鍵是,自已的報告寫得不好。
聽到‘李宏’說自已有事,李海龍在記事本用筆上畫了個重點符號。
“好吧,既然你沒有時間,我改天再打電話過來。”
“行!”
吉田悶的答應(yīng)一聲掛上電話,翹起嘴角:“沒想到這個叫做李海龍的家伙還挺好騙!”
掛上電話的李海龍表情凝重。
一旁的陳痕檢看見李海龍的模樣,疑惑詢問:“李組,怎么了?李宏有問題?”
李海龍將手機錄音導(dǎo)出來:“接電話的人恐怕不是李宏。”
陳痕檢瞪大眼睛:“嗯?”
“電話那頭的人雖然聲音模仿的和李宏比較接近,故意咳嗽模糊化自已的聲音。
但是,他說話的方式和語速與李宏有著很區(qū)別?!?/p>
李海龍從口袋里拿出來一根收音筆。
“昨天我走訪每一位蜂農(nóng)的時候,利用錄音筆做了錄音,你去讓張廣帥對比一下這兩天李宏的聲紋,看看是不是不相同。
我現(xiàn)在去開車,送完錄音筆后,跟我一起去李宏家里一趟?!?/p>
李海龍剛準(zhǔn)備走又轉(zhuǎn)過身叮囑了一句:“記得帶上槍?!?/p>
陳痕檢接過李海龍手中的收音筆。
檢查聲紋?
帶上槍去李宏家?
陳痕檢瞳孔不由一震,立刻想通了李海龍為什么要讓自已帶上槍。
如果,接電話的人不是李宏,他又故意模仿李宏的聲音,而且還阻止李海龍和李宏見面。
現(xiàn)在李宏面臨的局面很可能就是兇多吉少,甚至已經(jīng)被犯罪嫌疑人所殺害。
從目前收集到的資料來看,極有可能是李海龍詢問李宏的行為,驚擾到了真正的犯罪嫌疑人。
為了防止李海龍順藤摸瓜的找到真正的犯罪嫌疑人,殺死了李宏。
那么,就能確定兩點。
第一,真正的犯罪嫌疑人不是李宏。
第二,案發(fā)現(xiàn)場的馬蜂的確是李宏養(yǎng)殖場的馬蜂。
蜜蜂養(yǎng)殖場。
吉田將李宏的尸體扔入一個大缸當(dāng)中,又從李宏的倉庫里找到一桶桶的蜂蜜,全部倒進大缸當(dāng)中,進行密封。
雖然,蜂蜜封尸的行為無法完全不讓尸體腐爛,卻可以擾亂法醫(yī)判斷李宏的死亡時間。
“啊~!”
腿上一股劇痛傳來,吉田低頭一看自已的已經(jīng)被感染的大腿,顏色又深了幾分,他知道自已不能再繼續(xù)耽誤下去,不然的話,自已的腿肯定要截肢。
那到時候,就不是停留幾天的事情,必須要去醫(yī)院。
吉田找到李宏的個人證件。
單單從證件上幾乎看不出來吉田和李宏的區(qū)別。
“很好,就算是調(diào)查證件,一般人也看不出來有什么問題?!?/p>
吉田開上李宏停留在門口的五菱一腳油門,朝著縣城里的醫(yī)院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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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知不覺的來到上午十點,夏日的陽光直射在大地上,烤的路面看上去都像是水面一樣波光粼粼。
陸行舟和鬼子山崎兩人蹲在路邊。
山崎被熱的直吐舌頭,一臉幽怨的看向陸行舟。
陸行舟撇過頭,一副與我無關(guān)的模樣。
“看著我干什么?租車公司不把汽車借給咱倆,又不是我不去借?!?/p>
被鬼子山崎搶來的出租車已經(jīng)被重案組拖走提取證據(jù)了,兩人只好租一輛車去定位地址。
陸行舟之所以,沒有考慮打一輛車。
一方面,是因為不確定要去多長時間,要不要司機在門口等待。
第二個方面,則是因為出租車司機,并沒有受過訓(xùn)練,屬于不穩(wěn)定因素。
綜上種種,還不如自已租一輛車,前往指定地點。
然而,讓陸行舟沒想到的是,每一次租車店老板認(rèn)出自已的時候,一個個腦袋都搖的如同撥浪鼓一樣,拒絕陸行舟的租車,然后,禮貌的把陸行舟和鬼子山崎兩人趕出租車公司,堅決不借車給陸行舟。
作為看過陸行舟直播視頻的租車店老板,太清楚陸行舟的倒霉屬性。
就算今天陸行舟沒有開直播,那車也不能借。
在陸行舟的直播群里流行著一句話,不是陸行舟直播時候巧合遇到案件,而是陸行舟遇到案件的時候巧合在直播!
要是把車借給陸行舟,這車再找回來的可能性就不大了。
鬼子山崎趁著一張臉:“租車公司的老板,都是看見你的臉之后,才決定不租車的,你的名聲在華夏國內(nèi)這么慘烈的嗎?”
陸行舟抽抽嘴角。
自已的名聲,自已相當(dāng)清楚,這要看對方的需求,確定自已的名聲如何。
“算了,我們?nèi)フ蚁乱患易廛囆?,不論如何,我們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找到交通工具?!?/p>
鬼子山崎一臉幽怨的站起身,心里想著自已都已經(jīng)快要熱化了,眼前的男人怎么感覺和沒事一樣,似乎夏日那如同針扎一般的烈烈陽光不是照曬在他身上一樣。
“陸桑,咱們就不能換一種交通工具嗎?比如,偷車?!?/p>
陸行舟翻個白眼:“你以為是在看黑幫電影呢?在華夏絕大部分的車都帶有哨兵模式,你碰一下都能給你錄下來,就是沒有車機也有定位功能,除非找那種老咕嚕棒子的油車,否則偷任何一輛車。
咱們還沒有到定位地點,警察就把咱們逮局子里了!”
“偷車?你說咱們的車被人偷了?”
陸行舟剛到一家租車行的門口,還沒有進去聽到租車行之內(nèi)的一位中年人發(fā)出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