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霆峰等人聞言全部愣住了,懷疑是不是自已出現(xiàn)了幻聽。
高燃,鬼吹燈作者?
這怎么可能?
高燃是個官員,怎么能寫出鬼吹燈?
大家下意識的懷疑。
高燃忍不住笑了:“怎么,不相信?”
“不不不。”
大家急忙賠笑。
這個時候,不信也得信啊。
高燃說:“明天你們準備好協(xié)議,我授權給你們,就放在你們網(wǎng)站上?!?/p>
眾人微微色變。
很顯然,高然這不是在開玩笑,他來真的。
鬼吹燈大概率就是眼前這位領導寫的了。
“今天的座談會就到這兒?!?/p>
高燃笑著起身:“林會長,我們保持聯(lián)系?!?/p>
林霆峰起身相送,其他人緊隨其后,一直把高燃送出會場。
“林哥,你好像說他——孤僻?!?/p>
“還說不近人情?!?/p>
眾人全部看著林霆峰,咽了咽口水。
林霆峰有些忐忑:“高處長盡管年輕,但看起來平易近人,應該不會記我的仇?!?/p>
羅升說:“我們得想辦法賠罪,他可以不當回事,但我們不能不當回事?!?/p>
“就是,就沖他那么支持我們建網(wǎng)站,我們也要感謝他?!?/p>
“無論如何,我們也要把網(wǎng)站做起來,這可是領導的政績。”
高燃的建議對大家的啟發(fā)很大。
尤其是付費閱讀模式。
這個模式盡管未必會成功,但卻是目前來說最有效的造血途徑。
免費模式,他們玩不起。
而且作家們也等不到把版權賣出去的那一刻。
“我感覺這個路子能成功?!?/p>
林霆峰看著眾人。
“打個比方,如果我真的喜歡一部小說,我大概率是會選擇花錢閱讀的?!?/p>
“而且付費用戶的粘性更高,他們一旦付了費,就不會輕易放棄這部作品?!?/p>
“免費作品的話,讀者可以不付出任何成本就放棄一本書?!?/p>
眾人深以為然。
免費作品想要賺錢,除了版權之外,目前來說還沒找到什么出路。
但問題是,有幾個作者能把版權賣出去?
其實他們的想法是對的,后世也衍生出了很多免費網(wǎng)站,靠廣告賺錢,反哺作者。
但很明顯的一個問題是——讀者粘性不強。
至于這個年代,付費模式,才是唯一的出路。
“付費模式,必須有足夠優(yōu)秀的作品支撐?!?/p>
高燃并不知道他走后發(fā)生的事,他已經(jīng)到了省作協(xié),為網(wǎng)站尋找“書庫資源”和作者資源。
有書庫和作者的支持,嶺南的第一家小說網(wǎng)站應該能在很短的時間內搭建成功。
負責接待高燃的人是作協(xié)副主席粱博,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
他是個詩人,出版過不少詩歌集。
省作協(xié)是一個歸省委主管、省委宣傳部代管的群團組織,具有官方背景但非政府機構。
這個部門起到的主要是橋梁紐帶作用,連接政府與作家群體,傳遞政策導向,反映作家訴求。
不過,省作協(xié)的黨組書記,卻是實打實的正廳級干部,除了擔任黨組書記之外,還任專職副主席。
嶺南省作協(xié)的黨組書記、專職副主席,是前任佛城的市長薛青山,主席是嶺南大學歷史系教授任平生。
任平生寫過不少歷史著作及其歷史小說,但卻被人詬病,說他人品有問題——他有過三任老婆,現(xiàn)任老婆是他的學生,比他年輕20歲。
“高處長,書記外出調研了?!?/p>
梁博帶著高燃到了辦公室入座后說:“你看這樣好不好,你親自打個電話給他?對了,你記得也跟任教授打聲招呼,薛書記說了,作協(xié)的事,還得跟他商量?!?/p>
高燃點頭:“好,我打電話給他?!?/p>
他當即打電話給薛青山。
“薛書記,我是省委辦公廳綜合處的小高,高燃?!?/p>
“高處長,你好?!?/p>
薛青山非??蜌?。
高燃把自已的來意告訴了薛青山。
薛青山有些為難:“高處長,作協(xié)的事,其實都是老任在管,要不,你跟他商量商量?”
高燃目光一閃:“那我就直接去找任主席了。”
薛青山說:“你直接去找他吧,我是沒有任何意見的,全力支持省委的工作,那是分內的事?!?/p>
高燃一笑:“好?!?/p>
薛青山又客套了幾句才掛了電話。
“薛書記,什么人啊,這么客氣?”
一個沒穿衣服的女人,正在給一個趴在床上的白面中年男子按摩。
“嘿,未來的書記大秘,官職不高,影響力通天啊?!?/p>
薛青山輕笑:“不客氣不行啊?!?/p>
女人騎在他腰上,給他捏肩膀:“既然他影響力通天,您為什么拒絕他?”
薛青山樂了:“瞎說,我哪里拒絕他了?我這不是讓他去找任平生了嗎?”
女人咯咯笑了:“誰不知道,那老家伙是個什么德性?!?/p>
薛青山笑道:“那可就跟我沒什么關系了?!?/p>
頓了頓,他問道:“顏書記還沒來嗎?”
女人拿起對講機:“顏書記來了嗎?”
“已經(jīng)上樓,我們已經(jīng)安排19號上樓。”
“好的,明白了。”
女人掛了對講解說:“顏書記來了。”
她的話音才落,顏經(jīng)天便穿著浴袍進來。
幾乎同時,一個高挑豐腴的美女也跟著進來,替顏經(jīng)天脫掉了浴衣。
顏經(jīng)天趴在床上,那女人騎了上去,動作嫻熟的開始按摩。
薛青山側目看著顏經(jīng)天:“經(jīng)天,姓高那小子找到作協(xié)了?!?/p>
顏經(jīng)天微微一怔:“他找作協(xié)干什么?”
薛青山把高燃的訴求告訴了顏經(jīng)天。
顏經(jīng)天譏笑:“你也找?guī)讉€人,也搞個一樣的網(wǎng)站出來,我有用?!?/p>
薛青山忍不住笑了:“好,我去找?!?/p>
顏經(jīng)天說:“錢的問題不用擔心,我讓企業(yè)聯(lián)系你?!?/p>
薛青山笑道:“明白,今年我們作協(xié)也算有政績了。”
顏經(jīng)天看著他:“你就這么想呆在作協(xié)這種清水衙門?”
薛青山眼前一亮:“經(jīng)天,我的事有著落了嗎?”
他媽的,他好歹是一市之長,去年居然把他調整到了作協(xié)當黨組書記。
他背地里已經(jīng)被人笑死了。
“茂城的市長估計要調整了?!?/p>
顏經(jīng)天說:“這是個機會?!?/p>
薛青山舔了舔嘴唇:“老蔡在市長的位置上干七年,就是舍不得走啊,他也不想想,茂城可不是他蔡勇的茂城。”
顏經(jīng)天看著他:“就算去不了茂城,廳局也是可以的嘛?!?/p>
薛青山賠笑:“那當然?!?/p>
他現(xiàn)在沒有選擇的機會,去哪里都比待在作協(xié)強。
他媽的,這個位置真是一點含權量都沒有。
“跟老任打一聲招呼?!?/p>
顏經(jīng)天冷笑:“他給高燃面子,就是不給我面子?!?/p>
薛青山點頭:“說過了。”
“他有種,就去趙東來,或者唐書記那里告狀去!”
顏經(jīng)天譏笑,誰說高燃坐在那個位置就權勢滔天了?有時候,坐在那個位置反而會陷入被動。
兩人說話的時候,高燃已經(jīng)到了嶺南大學,不過他得到的回復是——任教授正在講課,沒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