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宮三勇士帶著失魂落魄的希芙走了。
海姆達爾會為他們開啟彩虹橋,回到阿斯加德。
三個人很明顯的發(fā)現(xiàn)希芙的狀態(tài)有些不對勁,像是遭受了什么了不得的打擊一樣。
她甚至在喃喃自語,靠近一聽,才發(fā)現(xiàn)她嘴里念叨的都是些什么“變天了”之類的低語。
“你怎么了?念叨些什么呢?”沃斯塔格伸出手在希芙面前晃了晃,關憂她道。
“阿斯加德的未來……”希芙含糊的呢喃著。
“聽不懂。”沃斯塔格放棄了。
“可能是被和毀滅者戰(zhàn)斗的時候受傷了,后遺癥之類的?!被舾治龅?。
“總之先回到阿斯加德,其他的之后再說?!?/p>
四道人影站在彩虹橋上,他們也見到了海姆達爾。
四人看了海姆達爾一眼,意外的是,他們忽然感覺這個千年不動萬年不變的冷臉戰(zhàn)士,最近臉上的表情好像變得溫和多了。
彩虹橋也說開就開。
四人打了個招呼,正準備沿著彩虹橋按照原本的路線,往面前那金碧輝煌且充滿未來感的宮殿群落走去。
但海姆達爾卻忽然伸出手,示意他們停下。
隨即他們腳下的彩虹橋忽然朝另一邊挪了挪,開了一條新路。
“這是……怎么了?”希芙疑惑的看著海姆達爾。
海姆達爾搖了搖頭,沒有說話,示意他們走新路。
“那邊不能過去嗎?”希芙指著他們來時的路問道,目光看向那個方向的宮殿。
沒什么特別的變化,那些宮殿還是和以前一模一樣。
總感覺有些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在背著他們所有人發(fā)生,但卻沒有一絲一毫的預兆。
海姆達爾沒有說話,只是示意他們趕緊離開。
說實話他也很迷惑。
奧丁并沒有沉睡,或者說已經(jīng)醒了,剛剛才給他傳訊。
并且清晰明了的告訴他哪些地方的宮殿已經(jīng)不用管了。
海姆達爾內心的困惑比眼前的這四人還要更甚。
如果說奧丁已經(jīng)醒了,那他為什么不出手管管現(xiàn)在無法無天的洛基。
但奧丁只是告訴他不要告訴其他人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醒了的事實。
至于其他的,他有心想給四人解釋,可問題是他也不知道答案。
只能說,奧丁有自已的節(jié)奏和打算,海姆達爾揣摩不透。
另一邊,隱秘空間之中。
周嵐嘴角帶笑,朝著奧丁張開的手掌之中,群星起伏不定,那是另一個世界的領域,被他拿來展現(xiàn)在奧丁眼前,以籌碼的身份。
“繼續(xù)?”他微笑著問道,像是古神的低語,帶著某種令人難以自抑的誘惑力。
他掌心之中的每一顆星球,都比現(xiàn)在阿斯加德的領域要大的多,那是周嵐特意挑選出來的。
他的對面,奧丁陰沉著臉。
那些屬于他的年長者和上位者的氣質風度,眼下倒是沒怎么體現(xiàn)出來。
他沉默了許久,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但他內心的獨白,卻沒人聽得見。
“那個……索爾啊,父親真的已經(jīng)很努力了……但是呢……”
“算了,等你回來你就知道了……”
沒有了壽命限制的奧丁,完全可以繼續(xù)執(zhí)掌神界,他的統(tǒng)治還可以持續(xù)許久許久,完全不用再像之前一樣,迫切的尋找繼承者。
但是,出于某種不可言說的原因。
此刻的奧丁還是準備退休。
至于具體的原因,等索爾回來他就知道了。
“我總有一種不妙的感覺,真的?!?/p>
人間界,索爾突然沒來由的朝中蘇說了一句。
中蘇斜著眸子瞥了他一眼:“我怎么沒這種感覺,還是說,你的支持者們才剛走,你就已經(jīng)對未來感到害怕了?”
“不,不是。”索爾認真道,“和這些沒關系,單純就是一種很不妙的感覺。”
“總感覺有什么大事在背著我發(fā)生,比我弟弟洛基搞出來的這些事還恐怖,你相信我,這是一種……天神的直覺?!?/p>
中蘇滿臉無所謂,開口道:“那對我肯定是好事了,因為我現(xiàn)在感覺我的心情愉悅?!?/p>
“別?!彼鳡枖[了擺手,“我們現(xiàn)在是一個戰(zhàn)陣上的,對我不好的事情你指定也討不了好?!?/p>
“那可說不準?!敝刑K無聲的笑了笑。
他并不知道什么額外的消息,單純就是想反駁索爾的話而已。
“剛才你的屬下拉著你去那邊說了些什么?有什么話必須背著我……你的主人說道的?”
像是被觸發(fā)了某個關鍵詞,索爾頓時渾身一震。
他忽然回憶起希芙臨走之前狐疑的臉。
他變了嗎?
應該沒有吧?
那為什么希芙看著他的時候總是一副想要嘆氣又嘆不出口的表情。
難道他做錯了什么事情嗎?可他偏又感覺自已這幾天的狀態(tài)好的很。
甚至于一度都能動用神力了。
還找到了如何更進一步的路子。
“一些噓寒問暖,問我最近過得怎么樣?!彼鳡柗笱艿馈?/p>
他可不想中蘇知道他們剛才的談話,他丟不起那個臉。
“怎么?!敝刑K臉上露出了然的笑容,張開雙手,低聲道,“難道成為我這樣的主人的仆從,令你覺得羞赧?”
索爾頓時愣住原地,臉色一陣變換:“你都聽見了?!”
“當然?!敝刑K樂呵的看著他,“身為惡魔,你們剛才竊竊私語的距離太近了,我的耳朵很好用?!?/p>
中蘇望著索爾,對這樣的反饋他覺得很愉悅。
之所以剛才希芙在的時候他不戳破,只是怕索爾當場惱羞成怒跟他爆了。
現(xiàn)在只剩他們兩個人,他當然可以盡情的“羞辱”這個雷神了。
一瞬間,索爾又羞又惱,最后轉化成一陣憤怒掛在臉上。
他指著中蘇低聲喊道:“我必須警告你,那時候我只不過是為了讓你和我合作,你都不知道你那會有多瘋,我要是不退讓,我們都得死在那里!”
索爾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中蘇被綁在地下黑市的床上,跟沒腦子一樣一個勁的念叨著“叫我主人”。
他沒法理解。
但是敷衍的叫過了一次之后,中蘇就跟順藤爬架了一樣。
扯都扯不掉!
他真沒招了,尤其是接下來還得靠兩人合作應付洛基。
索爾感覺自已渾身一股牛勁,但是面對中蘇卻半點使不出來。
打不過,也講不過。
索爾心底涌出一股無奈,和深深的無力之感。
他被克制了。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