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伊:……
至于嗎?
“霍時序,你是不是想太多了,現(xiàn)在是法制社會,顧南風(fēng)跟你有怨,跟我又沒有仇,實(shí)在是沒必要。”
宋南伊拒絕。
但霍時序堅持,“你是我愛的女人,在他心里,你和我本就是一體的,還是雇個保鏢吧,就雇寧時,我覺得他挺合格的?!?/p>
宋南伊:……寧時?
前世是機(jī)緣巧合,裴吟給她找來寧時。
現(xiàn)在,她去哪兒找寧時去?
“我不需要保鏢。”
“不僅是保護(hù)你,也會保護(hù)小核桃,就這么說定了,否則我就不讓你搬走?!边@是他的底線。
宋南伊想不通。
他想雇保鏢這事,到底是防顧南風(fēng),還是監(jiān)視自己。
“隨便吧?!?/p>
……
宋南伊也不知道霍時序從哪找到的寧時。
她從別墅里搬走的第三天,寧時就去了她的公司報道。
前世熟悉的人,再次這樣活生生站在她面前。
宋南伊心里的感覺……亂七八糟的。
“你好宋總,我叫寧時,是霍總雇來保護(hù)您的,我會一天二十四小時,都保護(hù)在您的左右,預(yù)防一切突發(fā)事件?!?/p>
寧時還是那樣的一板一眼。
敬業(yè)的不要不要的。
宋南伊扶額,她又不是總統(tǒng),用不著一天二十四小時的保護(hù)。
“也不用二十四小時……呃,平時,我工作的時候,你就在我辦公室外面坐著好了?!?/p>
“好的宋總?!?/p>
寧時孔武有力,人又高大,拿了個小凳子往門口那么一坐,看得鄧雪實(shí)在是憋屈。
“寧先生,來,換把椅子,那個凳子太小了。”
鄧雪遞了把寬厚的椅子給他。
他立馬起身,工工整整的接過去,“謝謝?!?/p>
“別客氣,我們都是給宋總打工的,是同事,同事之間,沒那么多的客套?!编囇┬χY貌溫和。
寧時尷尬咧了咧嘴。
又重新坐好。
宋南伊好像又回到前世懷孕的那個時候。
寧時會不離不棄的,盡心的護(hù)在她的左右。
她有時候很恍惚。
感覺自己在時空里來回的穿梭。
……
因?yàn)橥卣箻I(yè)務(wù),宋南伊要出國出差。
出差前一天晚上。
她找了個下午茶的時間,約裴吟出來坐了坐。
還好,她沒有拒絕。
這讓宋南伊也得知了一些,她結(jié)婚后的故事。
“那老太太病逝,本就與你無關(guān),陸之白是不是腦子不清醒,非得把這筆賬算到你和你娘家頭上?陸為謙怎么說???”
裴吟攪動著面前的咖啡杯,神色暗沉,“明著看,他在維護(hù)我,但是……我也看出來了,陸之白連日來的施壓,他已經(jīng)快扛不住了,離婚啊早晚的事情?!?/p>
“才結(jié)婚幾天,就離婚,陸家人太欺負(fù)人了?!?/p>
宋南伊心疼裴吟。
但她沒想到陸家人這般的糊涂。
裴吟倒沒有多大的情緒,這段時間,她也沒少折磨陸家的人。
“我也沒吃什么虧,我和陸為謙他……一直也沒有同過房,我還是黃花大閨女,只是名聲上不好聽,成了二婚而已。”
此話一出。
宋南伊一口咖啡,差點(diǎn)噴到裴吟的臉上,“你在這兒跟我玩純愛呢?這么久了,你們……不睡一張床嗎?你不行,還是他不行?”
“都不是?!碧崞疬@個,她就一肚子無明火,“陸家人以老夫人逝世為由,堅持不讓我們同房,說我本就是喪門星,百日內(nèi)跟我這種人同房,又是大穢之事,會給陸家招來禍端,我們就被迫分開睡了?!?/p>
“???”聞所未聞,“那陸為謙,就任由著陸家胡鬧嗎?”
“起初幾天,他也沒聽,但是一到睡覺時間,程嵐就會跑到我們門口,敲門,哭鬧,跟吊喪似的,說一些有的沒的,我很煩,就把陸為謙趕出去了。”
宋南伊著實(shí)是驚到了。
這到底是什么樣的奇葩人家。
她快心疼死裴吟了。
“那你這些日子,怎么過來的?”
“他們鬧我,我就鬧他們,想趕我走,就得給我錢,不給錢,又天天罵我,我就罵他們,反正他們要臉,不敢聲張,只能自己咽這窩囊氣,我反倒比他們痛快些?!?/p>
裴吟得意的神情后面,藏著一絲,不為人知的落寞。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她和陸為謙的婚姻已經(jīng)完蛋了。
宋南伊不知道說什么好。
裴吟笑了,“干嘛?這個結(jié)局我想過的,只不過內(nèi)容變了,時間提前了,可惜的是,我這辛苦一場,沒能懷個孩子,最后啊……”
她一扭頭,看到了寧時,“……那男的是你保鏢嗎?長得還怪不錯的,有女朋友嗎?”
宋南伊無語死了。
揪著裴吟的耳朵,讓她收回視線,“你又沒離婚,不準(zhǔn)對別的男人,心懷歹意?!?/p>
“問一嘴,又不是真要干什么的,這種滿是肌肉的男人,更適合你這種小白兔?!迸嵋骱戎酀目Х?,看向宋南伊說,“你看,幸好你沒有接受陸為謙的追求,你要真嫁到陸家……不死也得扒層皮?!?/p>
宋南伊對陸家不太了解。
陸蔓挺好的。
陸為謙也是謙謙君子。
怎么,陸之白這個當(dāng)家人,反而是個難纏的玩意。
她嘆息。
裴吟反過來安慰她,“我沒事的,我還有家人啊,大不了就離婚回家唄,我哥說了,她會是以我堅強(qiáng)的后盾?!?/p>
提到裴嘯。
宋南伊似是想起了什么。
從包里拿出一個四四方方的小盒子,“上次去花城,裴嘯哥幫我介紹了生意,我也不知道送他什么好,就挑了枚胸針,我覺得挺適合他的,你幫我送給他吧?!?/p>
“這么客氣?!迸嵋飨却蜷_來看了一眼,“別說,還挺適合我哥的,不是我說你宋南伊,你反正都離婚了,不考慮考慮我哥嗎?”
“別開玩笑了,我當(dāng)他是親哥來著?!?/p>
裴吟只好將遺憾再次咽下,“好吧,我一定把禮物給你帶到?!?/p>
二人說話的功夫。
裴吟一抬眼,眼珠子差點(diǎn)崩出來,“霍賤狗。”
宋南伊回眸。
就看到霍時序和那位叫何詩麗的小師妹,有說有笑的,走進(jìn)了下午茶餐廳。
說是心里沒有感受是假。
多么拈酸吃醋,也沒有。
就是挺恍惚的。
像是看到了前世,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的樣子。
她不否認(rèn),男女之間,存在著真正的友誼。
但她不確定,眼前這對舊人,會不會舊情復(fù)燃。
“他是怎么一邊想挽回你,一邊跟別的女人,打情罵俏的?宋南伊,我看你還是把霍賤狗拉進(jìn)黑名單吧,他真的是殺一萬遍,也不過分?!?/p>
裴吟擼起袖子,準(zhǔn)備過去要討個說法。
宋南伊將她拽住,“別沖動,他們,也許……只是……”
“只是什么呀只是,你沒看到那女的眼珠子都要粘他身上了,宋南伊,你清醒清醒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