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再聊吧?!迸釃[牽著安糖糖的手,往里走。
裴吟挑了挑眉梢。
她其實對裴嘯娶誰,都沒有意見,只要他不被騙就好。
但安糖糖這個人……,怎么看,都像一個小騙子。
裴嘯和安糖糖二人走進客廳。
安糖糖露出甜笑,乖巧喊人,“阿姨,叔叔?!?/p>
她沒敢直接喊爸媽。
怕二老討厭。
她將事先準備的禮物,送了過去。
“阿姨,這是送您的燕窩和養(yǎng)顏補品,雖然您現(xiàn)在就很年輕,很漂亮,但是您吃了這些后啊,一定會越來越年輕,越來越來漂亮,越來越容光煥發(fā)?!?/p>
蘇枝被安糖糖的懂事,哄得眉眼彎彎,“你這孩子,年紀小,還挺會來事的,那我就收下了。”
“謝謝阿姨。”
安糖糖又將自己挑選的上好玉如意,送到了裴敬之的面前。
“叔叔,這如意啊是上好的羊脂白呢,象征著君子的品德,特別適合您,就像您的人品那樣貴重。”玉如意的品相上等,是難得的精品,“希望您能喜歡?!?/p>
裴敬之很識貨,這個玉如意不便宜。
沉悶的臉上,總算是有了一絲緩和。
“還挺懂事的,有心了。”
站在身后的裴吟,差點笑出聲來。
論起說胡話哄人,還沒人比得了安糖糖。
這家伙,把這老兩口哄得,一句罵人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有點道行。
“糖糖,我聽說你有個女兒,怎么沒把她帶來啊?”蘇枝著急見孫女,安糖糖連忙哄,“阿姨,小果凍去幼兒園了,等她放了學(xué),我就帶來給您見?!?/p>
“好,好?!?/p>
這頓認親飯,因為安糖糖會哄人,嘴又甜,吃得特別愉快。
一直對安糖糖家世,抱有意見的裴敬之,也沒有當面讓人下不來臺。
安家對于裴家來說,差那么點意思,安糖糖也知道。
要不是她嘴甜舍得花錢哄人,又懂得做小俯低。
今天這個見面,不可能這么順利。
離開裴家時,她抱著裴嘯說,“我知道安家家世差點事,但你相信我,我很會賺錢的,我不會讓你丟人的,你相信我?!?/p>
裴嘯并不在意這個。
真正在意安糖糖有沒有利用性的,是裴敬之那個老古董。
這五年來,他逼裴嘯聯(lián)姻沒逼成,讓東靖川娶了一位富家千金,靠著女人娘家的勢力,他倒也是順利坐上了裴氏董事局主席的位子。
裴嘯對這事,不羨慕,也不嫉妒。
總有一個人來繼承裴氏,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不是他。
“賺錢不重要,開心最重要?!?/p>
“我想配得上你?!彼苷J真地說。
裴嘯望著女人漂亮的眸子,指尖輕輕地撫著她精致的小臉,“兩口子談什么配得上,配不上的,別有心理負擔?!?/p>
裴嘯對安糖糖要求不高。
唯一的,就是不希望以前發(fā)生過的事情,重演。
“裴嘯,既然我們都結(jié)婚了,我有件事情要跟你商量一下?!?/p>
五年了。
她一直想做的事情。
裴嘯:“什么事情?”
“當年,程節(jié)逼我偷標書,說將怡美的股份給我,結(jié)果,并沒有,后來他又燒我媽的遺物,逼我做了傷害你的事情,他用怡美的股份,逼我做一件又一件我不想做的事情……”
“我想要拿回我媽的公司,這間公司,原本屬于我媽的,它叫‘桂美’實業(yè),我媽去世后,我爸為了討好那個小三媽,就把公司送給了她經(jīng)營?!?/p>
“我調(diào)查過公司的現(xiàn)狀,有一部分股權(quán)被程節(jié)握在手里,湯怡基本上屬于有名無權(quán),我想……,避免不了要跟程節(jié)打交道,你能完全信任我嗎?”
程節(jié)對于裴嘯來說,是一個禁忌。
他利用安糖糖,給自己下了一個又一個的套。
這五年,每次見面,程節(jié)那種勝利者的眼神,刺痛了他一遍又一遍。
裴嘯沒有說話。
沒錯。
他也怕。
怕舊事重新上演。
“我知道,我和程節(jié)曾經(jīng)一起欺騙過你,設(shè)計過你,但我都是被他逼的,我要是不按照他說的做,他就要燒掉我母親的遺物,他逼我背叛你,我比你還要恨他,恨不得將他剝皮……”
安糖糖握住了裴嘯的手,鄭重的承諾,“……這次,連本帶利的,我都要拿回來,包括你的那一份,只要你肯信我,我絕不辜負你,如果我再一次欺騙你,我和小果凍就一起被車撞……”
裴嘯抬手堵住了她的嘴。
生氣:“怎么能隨便拿自己和小果凍發(fā)誓呢?我信你就是了。”
“你真的肯相信我,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信任,你看我怎么收拾程節(jié)這個老不死的。”
安糖糖氣的不止是,當年程節(jié)拿母親的遺物,威脅她做了不想做的事情。
更可惡的是,他竟然把母親的那本日記本,最重要的東西,撕掉了。
她問過他,他承認了,說以后有用。
所謂有用,不過就是想用這些,再次威脅她,利用她。
他知道,她早晚會再回江城,他想坐收漁翁之利。
不。
她絕不會再給他,傷害自己和裴嘯的機會了。
這次,她要反擊。
……
安糖糖跟著裴嘯回了他的新家。
一幢不算小的別墅。
挺新的,里面裝修的也很有裴嘯的風格。
簡單,有格調(diào)。
“如果你不喜歡,我可以讓人重新裝修?!迸釃[想尊重安糖糖的意見。
她搖頭,她喜歡,只要是有他影子的東西,她都喜歡,“不用,挺好的,我想去看看臥室,好不好?”
“好?!?/p>
臥室在二樓。
簡約,低調(diào),一張名貴的大床,灰色的床單和床簾,干凈得一塵不染,一看就沒有女人住過。
她抱著他的腰撒嬌地問,“這五年,你沒找個女朋友嗎?”
“沒有?!?/p>
“那……沒睡過別的女人?”安糖糖知道裴嘯的能力,這種能力的男人,怎么會沒有生理需要呢,“沒關(guān)系的,你睡過我也能理解?!?/p>
“天天工作累得要死,我沒有精力?!彼植皇莻€只想男女之事的人,在這方面,他并不隨便。
安糖糖很滿意,摟著裴嘯的脖子,與他接吻。
這五年來,她的吻技一點長勁也沒有。
青澀,生疏,想主導(dǎo),卻總是不知如何,才能將這個吻玩轉(zhuǎn)。
“你別笑?!卑蔡翘悄槼嘀?,捧著裴嘯的臉,一下下的啄著他的唇,“這五年,我又沒有人練習(xí)過,我可以演風騷,但啥也不會。”
“沒事慢慢學(xué)?!迸釃[笑得收不住,抱著她的腰,托住屁股,吻上她的唇。
男人的吻技很好。
輕易的就可以讓她沉溺。
情事是在陽光下進行的。
她喜歡這樣看著他,這樣才感覺是真實的擁有。
“裴嘯哥,我再給你生個孩子吧,咱們湊個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