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嘯只是笑。
并沒有給出答案。
鄧雪懂了。
一臉的自取其辱。
他會的。
且并不把跟女人上床當(dāng)回事。
只因,他并不愛她。
如果她是他的愛人,他應(yīng)該抱著她,哄著她說,“傻瓜,我怎么會跟別的女人上床呢,我愛的是你啊?!?/p>
鄧雪心涼了。
她也淡淡的笑了笑,“裴嘯,我有點累,今天就結(jié)束吧?!?/p>
黑夜。
沒有懂她心里的失落和凄涼。
她用了一晚上的時間,讓自己的傷口愈合。
徹底死心。
……
清晨。
鄧雪很早就到了公司。
她每天忙的像陀螺,好在公司已經(jīng)步入軌道,往后業(yè)務(wù)細分,她會忙,但不至于忙到每天連飯都吃不上。
宋南伊來公司時。
鄧雪剛好開完會。
二人在辦公室里聊了會兒工作。
不自覺地會聊到裴嘯身上。
“鄧雪,我也是剛知道,你和裴嘯哥的事情,但我聽時序說,你要跟他離婚???為什么?”
鄧雪其實是不想聊這件事情。
但宋南伊是她的頂頭上司,又對這事關(guān)心,她不能不講。
“因為……,我和他相處不來,領(lǐng)證本來就是一時沖動……”
她面色艱難。
不知道哪些該講,哪些不該講。
同為女人,宋南伊自然能理解她內(nèi)心的掙扎。
“裴嘯哥的家世雖然擺在那兒,但這不是你們的阻礙,他這個人,其實還是不錯的?!?/p>
鄧雪淡淡點頭,“可能是我們不合適吧?!?/p>
“鄧雪,感情的事情,我不便多講,我也是經(jīng)歷過分分合合,知道這里面有多苦,尊重自己內(nèi)心的選擇就好,無論是合還是分,我都會支持你的?!?/p>
鄧雪感動。
“謝謝你老板。”
“我們今天就回去了,這公司交給你,我一萬個放心,就是別太辛苦了,例行回江城匯報工作不用安排的太緊,讓自己輕松一些。”
宋南伊拍拍鄧雪的胳膊。
給予她最大的包容。
鄧雪心口熱熱的,“我會的老板?!?/p>
宋南伊和霍時序離開海城后。
鄧雪去外地出差,將裴嘯留在了海城。
他離開海城前,給她打過一個電話,她沒有接,這么這晾下了。
等鄧雪回到江城后。
她收到了某個品牌店送來的一枚戒指。
是裴嘯購買的婚戒。
就是那種擺在柜臺售賣的款式。
基礎(chǔ)的不能再基礎(chǔ)。
男士款,他帶走了,她拿到手的是一枚女款戒指。
很素的圈。
不是她喜歡的樣式,圈口也不合適,她連試都沒試,就丟進了辦公桌的抽屜里。
沒有感情的婚姻全是敷衍,照進現(xiàn)實。
鄧雪深呼吸。
給自己一個微笑。
她準(zhǔn)備改頭換面了。
幾天后她約了一個眼科手術(shù),將自己戴了近三十年的眼鏡摘掉。
然后給自己接了頭發(fā)。
順便染了發(fā)色。
衣服不再是千篇一律的黑,也不是裴嘯喜歡的名媛風(fēng)。
是自己喜歡的,舒適風(fēng)。
“鄧總,你像變了一個人哎,今天公司里的人都說,鄧總原來這么漂亮,身材這么好,看來還是一身的職業(yè)裝,將你的美貌束縛住了呢?!?/p>
秘書莫尼卡,忍不住贊美。
鄧雪淡笑,“人嘛,總不能一成不變。”
“嗯是呢,女人就要把美展現(xiàn)出來,不是有個大佬說,女人的美就是拿來展示的,它可以換取最大的利益,我覺得說的挺對的?!?/p>
鄧雪笑笑。
對嗎?
美貌只是錦上添花,真正得有能力才行。
“也許吧,莫尼卡,今天下發(fā)一個通告,以后公司里的女孩子們,都可以穿自己喜歡的衣服來上班?!?/p>
莫尼卡差點尖叫。
這對于年輕愛美的女孩,是多大的獎賞。
“我馬上去下通知,公司里小姑娘們,肯定會高興壞了的?!?/p>
“去吧。”
……
一恍,鄧雪來海城已經(jīng)半年的時間。
自從上次,裴嘯來過以后,便再也沒有見過面。
甚至……
電話和信息都沒有幾個。
他們就像是完全的陌生的陌生人。
鄧雪覺得這樣挺好的。
分居時間長了,離婚也就好離了。
挑了個風(fēng)和日麗的天氣。
鄧雪準(zhǔn)備回一趟江城,向宋南伊匯報近期的工作安排。
飛機上。
她開著電腦,在處理出件,以及報表最后的審核。
有人過來跟她打招呼。
“你好小姐,我看你有點面熟,請問……”
搭訕。
鄧雪沒抬頭,“不好意思,我們不認識?!?/p>
“你……是不是鄧雪啊?”男人直接叫了她的名字。
鄧雪這才詫然抬眸,看過去,“你是……”
“呂一威,初中……同桌,記起來了嗎?”男人笑著,臉上有兩個很令人有好感的酒窩。
鄧雪恍然。
看著眼前的男人,像,確實有點像。
“呂一威?你原來……二百斤,怎么……,別怪我認不出來,你在我的印象里,還是那個小胖子,好像個頭還長了?!?/p>
呂一威是她的同桌。
雖然性別不同,但那時他和她,還真是惺惺惺相惜,是分享過一塊餅干的戰(zhàn)友。
呂一威笑笑,“那時,是因為生病的關(guān)系才胖的,鄧雪,我們好多年沒見過了,看來……你現(xiàn)在生活的相當(dāng)不錯?!?/p>
鄧雪關(guān)上電腦。
將臉轉(zhuǎn)向他,溫和,“你不也一樣,商務(wù)艙都坐上了?!?/p>
呂一威不由的想到了,當(dāng)年他和鄧雪,這對難兄難妹。
“當(dāng)年,我們兩個那真叫一個慘,一個沒爹媽跑了,生著病,腫得跟個豬頭似的,還不知道活幾天,一個父親家暴天天被趕出來睡大街……”
呂一威笑著搖頭。
那是他和她慘痛又悲廖的少年時代。
“……好在,我們很爭氣啊,我們現(xiàn)在過得很好了,不是嗎?”
鄧雪點頭。
是的,他們很爭氣。
“你還在江城生活嗎?”鄧雪問他。
呂一威聳肩,笑著說,“四海為家吧,看我老婆將來在哪兒生活,我就跟她在哪兒生活?!?/p>
“你有老婆了?”
“還沒有,你呢,有老公了嗎?”沒等鄧雪回話,他又補了句,“如果沒有,我倆可以湊一對,畢竟我們可是共同戰(zhàn)斗過,彼此懂得彼此?!?/p>
鄧雪恍惚。
找一個了解自己過去,且會心疼她過去的人,真的是再好不過的選擇。
可她現(xiàn)在并不是單身。
“算有,也算沒有吧?!?/p>
呂一威不解,“感情不好?”
“沒有感情,閃婚,已經(jīng)差不多半年不見了吧,這次回江城,我是想跟他再聊聊離婚的事情?!编囇┫胫且娕釃[一面的。
呂一威:“那這樣的婚姻,確實,不適合再繼續(xù)走下去,沒事,你離了,我們結(jié),我保證對你好。”
鄧雪笑了。
像是找回了兒時的美好般的。
“呂一威,你不嫌棄,到時,我是個二婚了?”
“嫌棄二婚這種事情呢,就是父母那一輩的錯誤認知,我又沒爹沒媽的,我不嫌棄,要是哪個不長眼的親戚跑出來,嫌棄我媳婦,我也不能讓?!?/p>
呂一威還是跟從前一樣。
很暖。
“行,等我離了,我就嫁給你,你跟我去海城生活?!?/p>
呂一威伸出手指來,跟她拉鉤,“那可一言為定?!?/p>
“好,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