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時序皮笑肉不笑的,咧咧嘴,“我的意思是,我會守得云開見月明?!?/p>
“姐夫,你可得謹言慎行啊。”宋星言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說,“我覺得吧澤秦哥,人也挺好的,我們兩家原來是鄰居,小時候,我姐凈跟他玩了,現(xiàn)在人家可是世界五百強的高管,厲害著呢,你……”
宋南伊瞪了宋星言一眼。
他立馬收住,“好,我不說了,我去廚房看看我那位‘姐夫’去?!?/p>
宋星言嘻嘻哈哈的跑了。
霍時序委屈巴巴的,又挪過來,坐到了宋南伊的身旁。
宋南伊往旁坐了一位。
他緊跟著挪過來一位。
“你干什么?”
“我想問問你,你是不是真的看上這個姓任的了?”
宋南伊沒法解釋感覺這種東西。
也覺得沒必要跟霍時序解釋。
“管你屁事?!?/p>
宋南伊扔下手上的瓜子,起身也去了廚房幫忙。
偌大的客廳。
只有霍時序自己在,徒增傷感。
晚餐準備的很豐盛。
任澤秦做了魚,甜口的,是宋南伊喜歡的口味。
他還給小核桃用面捏了一輛小坦克,松松軟軟的,小家伙很喜歡。
有長輩在場。
大家都在聊一些無關(guān)痛癢的事情。
任澤秦跟宋家,比霍時序熟絡(luò)的多。
他一個人悶悶的。
多喝了幾杯。
生日宴會結(jié)束后。
任澤秦陪長輩們聊了會天,便決定禮貌告辭。
宋南伊送他到門口。
“南伊?!比螡汕睾攘藥妆行┥项^,“今天,我有很多話要跟你講。”
宋南伊替他叫了代駕。
抬眸望向他,“先回去休息吧,有什么話,改天再說?!?/p>
“南伊,我們現(xiàn)在算不算是男女朋友了?”
照平時,他不敢問的這么直接。
借著酒勁,似乎一切的羞于出口,都變成了理所當然。
宋南伊沒有回答。
他啞著嗓子追問,“算嗎南伊,我們開始見面的目的,就為了日后結(jié)婚的不是嗎?所以,我們現(xiàn)在是算男女朋友的對嗎?”
宋南伊不知道在此時,他如此的執(zhí)著。
更不知道,如何給出答案。
“澤秦,我對你確實感覺不錯,但,愛情這種東西,不是馬上就能產(chǎn)生的,我們還需要相處看看。”
任澤秦笑了,他認為這個回答,就相當于,承認了他們的關(guān)系。
“那就是男女朋友了?!?/p>
“代駕來了,我送你去上車?!彼文弦练銎鹚母觳?。
他順勢將她摟進了懷里。
低頭將唇印在了她的唇上。
宋南伊嚇著了。
還沒等她推開他,他便輕輕的放開了她,“我不是有意要冒犯你,是我真的很想吻你?!?/p>
夜風拂過。
她看不太清他的臉。
但他臉上溫柔的笑意,卻濃的散不掉。
“好了,上車吧?!?/p>
宋南伊將任澤秦送上車,由代駕驅(qū)車離開。
她站在原地,吹著冷風。
心里亂七八糟。
幾米外。
霍時序的拳頭攥的如同鐵錘。
任澤秦竟然親吻了他的老婆。
而宋南伊默認了。
心痛,來得猝不及防。
他知道,他沒有資格嫉妒,氣惱,但……她是他的,他不允許別的男人惦記。
霍時序大步走過去。
握住宋南伊的手腕,將她抵在了門口左側(cè)的墻上。
拇指重重地摁在她的唇上,狠狠地擦了兩下。
宋南伊吃痛,瞪著他,“霍時序,你要干什么?你弄疼我了。”
“你讓他親你?”霍時序口中的酒氣散在她的唇邊,指尖用力地握著她的下巴,眼眶通紅,“宋南伊,你讓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來參加媽的生日宴會,我不跟你計較,你怎么可以讓他親你?”
“霍時序,你是我什么人???我讓誰親,管你什么事情???”宋南伊不知道他在犯什么神經(jīng)。
自當他是在發(fā)酒瘋。
她要離開。
被他鉗制住。
“宋南伊,你是我老婆?!?/p>
霍時序的指腹在宋南伊的唇上,又重重地搓了兩下。
搓的她嘴唇腫疼。
宋南伊受不了他,抬手就給了他一個巴掌,“我不是你老婆。”
“那你是誰老婆?是他任澤秦的老婆嗎?”他的眼眸里藏著殺人的刀。
宋南伊不想惹一個醉漢。
疲憊的扭過臉去,“霍時序,你也走吧,回家睡一覺,我已經(jīng)沒有力氣跟你瘋了,我也很累了?!?/p>
他握著她的下巴。
逼她與他對視。
她不看他,他索性就吻她。
霍時序沒有任澤秦那么紳士,只是蜻蜓點水般的啄了那么一小下。
他是野蠻的。
強勢地用舌尖撬開她的牙齒,與之糾纏。
粗魯且不克制。
她嘴里全是他的味道,怎么也推不開。
只能抓他,撓他,拽他的頭發(fā)。
直到,他的唇被迫離開。
“小野貓,把我抓成這樣,你還讓不讓我明天見人了?”他眼底欲望燃燒,唇追過去,繼續(xù)舔吻她的微腫的唇。
“南伊,別這樣對我,我是真心的,別考驗我了行嗎?你還要死多少回,才肯跟我復(fù)婚?”
“我沒有那么幸運的,每一次都能活著回來?!?/p>
他將她擁進懷里。
大手緊緊地握著她的后頸,與她交纏在一起,“你知道嗎?黑塔那一槍穿過我的后腦的時候,我腦海里想起的,只有你,我好遺憾的,我無法陪你到老了,南伊你知道嗎?我不怕死的,我怕的是,不能再保護你了……”
他抽噎著。
眼淚流進了她的領(lǐng)口。
宋南伊心口觸動,“霍時序,你想起來了是嗎?你記起所有的事情了,對不對?”
他是什么時候想起來的。
從南非回來之前。
還是那場追尾引發(fā)的腦震蕩?
他抱的她越發(fā)的緊了。
怕要失去般的,“我記起了我們的所有,我們的前世,今生,南伊,別再離開我了,我們復(fù)婚吧,好嗎?我不想再這樣患得患失了,我更不想你跟別的男人擁抱,親吻,回來吧南伊,我們和小核桃好好的生活,好不好?”
宋南伊黯然。
心里五味雜陳。
她何嘗不知道,不是每個人,都肯為別人付出生命。
也沒有哪個人,肯一直愛著。
可她那份勇氣,還能找回來嗎?
“你和何詩麗的事情,處理好了嗎?”她幽幽的問。
霍時序并不認為,他和何詩麗有摘不清的地方,唯一不清不楚的,可能就是她會拿著救命的恩情,逼他做一些,他不愿意做的事情。
他這個人,最煩被威脅。
哪怕救過命,也不行。
“我和她連手都沒牽過,沒什么好處理的。”
“手是沒牽過,但你揉她頭發(fā)的時候,溫柔的跟什么似的,我覺得這個更嚴重?!彼文弦镣崎_霍時序,讓他被風好好的吹吹,醒醒酒,“霍時序,當時我是給你機會的,我甚至都做好決定了,回來就跟你復(fù)婚,是你自己不要的?!?/p>
“那你當時也沒有說啊。”他委屈。
“反正,你現(xiàn)在被別人捷足先登了,你就……再努力吧?!?/p>
宋南伊丟下話。
快步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