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順利舉辦。
一大早,江淮就來宋家接宋南伊回她和霍時序的家,準備晚上的宴會。
坐在車里。
宋南伊一直盯著江淮的后腦瞧。
瞧得他感覺脖梗都硬了。
“太太,您是不是有什么想問我的???您盡管問?!彼ばθ獠恍至诉肿?。
“霍時序他……病好了?”
她其實也不知道,該問什么。
她更不知道,霍時序會不會跟她一樣重生。
江淮點頭,“霍總勞累過度,昏迷了兩天,現(xiàn)在人挺精神的,但是這幾天忙著慈善晚宴的事情,沒抽出時間去見您,您別生霍總的氣?!?p>宋南伊:……
他忙著準備慈善晚宴?
他明明知道這個晚宴,是一切噩夢的開始。
還在……
是不是代表著,他根本沒有重生。
“聽說霍氏這次資助了一些人,有沒有特殊的?”
江淮不敢亂講,“倒也沒什么特殊的。”
車子在家門口停下。
宋南伊看著熟悉的門牌號,怔忡不前。
“太太,等晚一些,我再來接霍總和您。”江淮恭敬地說。
宋南伊點頭。
轉(zhuǎn)身往里走。
一切都過于熟悉。
綠植,花草,還有那前世被蘇語安砍掉的合歡樹,正開的歡。
她是真沒有想到,自己還能再重生一次。
感覺有點像打怪升級,沒升上去,就打回原點。
是這個意思吧。
走進去。
霍時序在客廳里坐著。
“回來了?衣服給你拿來了,晚上你換上,慈善晚宴,你是主角,別丟了面子。”
他沒抬頭,腿上的筆記本開著,似是在處理工作上的事情。
好像……他也沒什么變化。
至少在態(tài)度上,她還跟前兩世一樣的。
宋南伊沒說話。
就站在門口的位置看他。
似乎是沒有感受到宋南伊進來,霍時序抬眸望過來。
四目相對。
他眼中風平浪靜。
她眸底卻是波濤洶涌。
宋南伊的腦海里盤旋的是,他們臨死前,他抱著她說的話。
“南伊,別忘了我,記得我忌日的時候,來墳前看看我,我那天會準時出現(xiàn)的,我會在天上看著你,你要跟我說說話,無論什么都好,我想聽你的聲音?!?p>那個霍時序……真的死了嗎?
這個呢?
“怎么了?”他關(guān)上電腦,走到她跟前,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不燙啊,這是什么眼神?不認得自己的老公了?”
他牽起她的手,來到沙發(fā)前坐下,“今天這個晚宴非常重要,我發(fā)起的,你是女主角,可別鏈子?!?p>他唇角的微笑里,透出絲絲的寵溺。
她多少有點不適。
“有多重要?”她望住他的眼睛,想從他的眼睛里找點什么東西。
可他太平淡。
像是前世,前前世的事情,他都沒有經(jīng)歷過。
“我們要設(shè)立一個基金,用來幫助一些生活困難的人?!彼⑽⑿χ?,看她的眼中滿是愛意。
她睫毛微微翕動。
一瞬不瞬地問,“會向我介紹……一些人,認識嗎?”
他愣了一下。
但卻沒有震驚。
眼神雖然沒有閃躲,但卻閃爍了一下。
她差一點脫口問他,是不是重生了。
剛要動唇。
霍時序微笑著,淡淡開口,并無異樣地說,“確實有人要介紹給你,到時給你個驚喜?!?p>宋南伊在心底,罵了句巨臟的臟話。
他這次要敢把蘇語安介紹給她,她就敢捅死這個小賤人。
先殺為敬,避免后面所有的悲劇。
“是嗎?”她報以同樣的溫和的微笑,“那我定不能讓霍總失望。”
重生對宋南伊來說是好事。
媽媽回來了,星言也回來了。
父親身體好好的。
一切又恢復(fù)了原來的幸福模樣。
唯一遺憾的就是,蘇語安又會重新出現(xiàn),她和霍時序又成了夫妻。
她的寶寶也……
摸著平坦的小腹。
宋南伊心中復(fù)雜萬千。
……
小禮服很漂亮,無論是面料,還是設(shè)計,還是做工,都透著一股子知名設(shè)計師的味道。
前世,又或是前前世。
晚宴的當天,她都沒有穿這么華貴的禮服。
“很美,今晚你一定是最耀眼的那一個?!彼罩募珙^,輕輕地吻了一下。
她望著鏡子里這一高一矮的身體,笑問他,“你確定,不會有別的女人,搶我的風頭?!?p>“我確定?!?p>他挺會哄人的。
無論哪一世。
宋南伊彎起唇角,回身,為她輕輕地整理著領(lǐng)結(jié),指尖柔媚,“那萬一有人要找存在感呢?”
“誰會這么不長眼,在我的場子……”他握著她的腰,微微俯身,幾乎鼻尖相抵,“……放心,不會有人這么弱智?!?p>宋南伊笑靨如花。
霍時序牽著她的手,前往晚宴現(xiàn)場。
路上,宋南伊沒有說話。
霍時序也是一樣。
像是,各自揣著心事。
宴會廳,燈火輝煌,巨型的水晶燈如瀑布一般,灑下璀璨。
名流云集,觥籌交錯間,盡顯奢華與不凡。
宋南伊頭一次靜下心來,觀賞這宴會的情形。
霍時序向來舍得花錢,換取利益。
一個慈善晚宴,聚焦了江城的達官顯貴。
什么生意談不成?
宋知令和霍明達,二位親家,正在舉杯交談。
父親年輕了,前世生病后的白頭發(fā)沒有了,生機蓬勃。
真好。
她挺感動的。
眼眶酸,想哭。
抬眼。
她看到江淮帶著蘇語安過來。
乖巧的模樣,還像是朵小白花。
“我去洗手間?!彼文弦翆魰r序說。
宋南伊是美的。
優(yōu)秀的腰臀比,讓包裹性極好的高檔禮服,隨著她的腰肢,擺動著。
誘惑。
令有垂涎。
霍時序看得眼睛泛了直。
當然,不止他一人。
但她是霍時序的妻子,覬覦她的男人,無論多優(yōu)秀和肆意,只敢看,不敢擅自搭訕。
洗手間里。
她望著鏡子中平坦的小腹。
失了神。
小手輕輕地擱在上面。
遺憾自喃,“寶寶,你已經(jīng)去找別人做媽媽了對嗎?你一定會是一個幸福的好孩子,我們沒有緣分,你別怪我?!?p>“在這兒傷春悲秋呢,南伊姐?!?p>宋南伊抬眼。
鏡子里是蘇語安那張,扭曲又奸佞的臉。
她抱著懷。
看宋南伊,像看一個老熟人。
宋南伊心下一緊,難道她……也重生了?
“你……”
“南伊姐。”她幾步走到宋南伊的身后,從鏡子看著宋南伊的臉,“這老天爺挺公平的,你重生了,我也重生了,咱們都是明牌,各憑本事嘍。”
蘇語安挑釁的勾起唇。
一副不把宋南伊放在眼里的傲慢。
剛剛她還不確定。
直到看見宋南伊撫摸小腹,失神落魄的模樣。
“前世,我死得挺慘的,這一世,我一定全部找回來?!彼判氖愕卣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