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我愿將我最美的女兒獻給您當侍女!”
“求大汗賜予神兵!我部愿為您踏平一切敵人!”
阿古蘭看著腳下這些曾經不可一世的頭領。
一股前所未有的權力感,如烈酒一般,沖上頭頂。
她下意識地看向不遠處的江澈。
江澈也在看著她,阿古蘭的心猛地安定下來。
“安靜!”
嘈雜的現場,瞬間安靜下來。
阿古蘭沒有立刻滿足任何人。
她學著江澈的樣子,讓眾人看到了希望,卻又在希望面前,設立了一道無法逾越的門檻。
“神兵,是神賜予草原的禮物,不是誰都可以擁有的?!?/p>
她的聲音在寂靜中回響。
“從今日起,立軍功者,可換神兵,斬敵酋首級一,可換神兵一支,奪敵千人部落,可換神兵百支?!?/p>
“忠于我者,可得神兵,凡我號令,一呼百應者,賞!陽奉陰違,遲疑不決者,罰!”
“我將設立功勛殿,記錄爾等功過,功勛足夠,神兵自來。”
“若有二心,休怪神罰無情!”
一番話說完,全場鴉雀無聲。
剛剛還混亂不堪的頭領們,此刻都冷靜了下來。
想要神兵,不能靠乞求,得靠搶,靠殺!
去搶敵人的地盤,去殺大汗的敵人!
它將所有部落都變成了一只只饑餓的野狼。
而阿古蘭,就是那個手握唯一肉塊的人。
……
夜幕降臨,金帳之內,溫暖如春。
阿古蘭跪坐在江澈面前,親手為他斟滿一碗馬奶酒。
“大人,今天我……”
“做得很好?!?/p>
江澈打斷了她,接過酒碗,喝了一口后放在了手邊。
“比我預想的,還要好。”
得到肯定的答復,阿古蘭心中一塊大石落地,臉上露出一絲喜悅。
但江澈接下來的話,卻讓她剛剛放下的心,又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但是,這只是第一步?!?/p>
江澈將酒碗放在一邊,目光落在跳動的燭火上。
“一群各自為戰(zhàn)的狼,再兇猛,也只是一群狼,我要的,不是狼群?!?/p>
阿古蘭屏住呼吸,靜靜聆聽。
“我要你用這套功勛制度,將草原上所有部落的戰(zhàn)士,都給我抽調出來?!?/p>
江澈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打散他們原有的編制,以十人為一隊,百人為一營,千人為一軍?!?/p>
“任命新的十夫長,百夫長,千夫長?!?/p>
“讓他們忘記自己屬于哪個部落,只記住自己屬于誰的軍隊?!?/p>
阿古蘭的瞳孔猛地收縮。
草原之所以難以統(tǒng)一,就是因為部落制度根深蒂固。
每個戰(zhàn)士都只忠于自己的頭領。
而江澈的這個命令,就是要徹底瓦解掉所有部落的根基!
將所有戰(zhàn)士都變成只聽從她一人號令的士兵!
這會引起所有頭領反彈的!
比不給他們神兵的后果還要嚴重!
“他們會反抗的?!?/p>
“那就讓他們反抗?!?/p>
江澈語氣平淡,“誰第一個站出來,整合自己的部眾,交出兵權,誰就能第一個全員換裝神兵,誰猶豫,誰反對……”
他沒有說下去,但阿古蘭已經明白了。
誰反對,誰就會成為那支神兵軍團的第一個軍功!
“我需要一支絕對服從命令的軍隊?!?/p>
“用最短的時間,完成整訓?!?/p>
阿古蘭的心在狂跳。
他不僅僅是要掌控草原,他要將整個草原,鍛造成一柄只屬于他自己的絕世兇兵!
而她,就是那個為他執(zhí)掌兵刃的人。
“阿古蘭,遵命?!?/p>
聞言,江澈擺了擺手:“嗯,你先退下吧?!?/p>
話音落下,阿古蘭并沒有離開,反而就坐在拿來直勾勾的看著他。
江澈微微蹙眉:“還有什么事?”
阿古蘭沒有說話,而是緩緩起身,抬起手,解開了腰間那根鑲嵌著綠松石的皮質腰帶。
腰帶落在柔軟的毛毯上,發(fā)出一聲悶響。
江澈的眼神瞬間銳利起來,困意消散無蹤。
“你做什么?”
阿古蘭沒有回答,只是垂下眼簾,繼續(xù)解著外袍的盤扣。
那是一件厚重的皮袍,是草原女子最常見的服飾。
此刻卻在她指尖下,一點點被剝離。
皮袍滑落,露出里面素色的麻布內襯。
江澈徹底懵了。
什么意思?自己好像沒下過這種命令吧?
他承認阿古蘭很美,那種颯爽與嫵媚交織的獨特氣質。
對任何男人都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但這不代表他會接受這種形式的效忠。
這會把事情變得復雜,會成為一個弱點。
“穿上。”
阿古蘭的身體微微一顫,但她沒有停下。
她反而抬起頭,直視著江澈。
那雙明亮的眼睛里,翻涌著倔強。
“大人。”
“您給了阿古蘭整個草原,給了我從未想象過的權力和未來。”
“阿古蘭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回報您?!?/p>
“草原的女人,當她認定一個男人是真正的雄鷹時,就會獻上自己的一切?!?/p>
“我的命,我的忠誠,還有我的身體,都是屬于您的?!?/p>
“請您,收下阿古蘭?!?/p>
江澈看著她,心頭涌上一股莫名的煩躁。
這種用身體來鞏固地位的手段,太低級,也太愚蠢。
他剛要開口,用更嚴厲的措辭斥退她,讓她明白自己的位置。
突然,一股燥熱毫無征兆地從腹部升起,瞬間沖向四肢百骸。
嗡!
江澈的腦子猛地一下發(fā)沉,眼前跳動的燭火都開始變得模糊。
不對勁!
他瞬間意識到,問題出在那碗馬奶酒上!
阿古蘭一直跪坐在他面前,姿態(tài)謙卑,親手為他斟酒,整個過程毫無破綻。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未來的宏大計劃上,根本沒把這尋常的酒水放在心上。
沒想到他英明了這么長時間,居然在一個女人身上翻了船!
一股怒火從心底竄起,卻被那股越來越猛烈的藥力沖得七零八落。
他的身體開始發(fā)軟,思維也變得遲滯。
他想呵斥,想喊人。
帳外就有他布下的暗衛(wèi),只要他一聲令下。
就能沖進來把這個膽大包天的女人拿下。
他掙扎著想要站起來,手臂卻重若千斤,完全不聽使喚。
就在這時,阿古-蘭動了。
她看著江澈漲紅的臉,和那雙努力保持清明卻逐漸渙散的眼神。
她知道,藥效發(fā)作了。
冰涼而柔軟的唇,就這樣印在了江澈的嘴上。
屬于草原女子的獨特氣息,混雜著淡淡的奶香與皮革的味道,瞬間將江澈的感官全部淹沒。
藥力在他體內徹底爆發(fā),理智的堤壩在瞬間崩塌。
金帳之內,燭火搖曳。
將兩個交疊的身影拉得忽長忽短。
帳外,寒風呼嘯,周悍聽到里面的動靜頓時一懵。
隨后立刻對周圍的人下達命令。
“都散開,距離金帳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