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從機場出來,周揚心情十分難受。
這段時間,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和唐玉梅住在一起的感覺。
眼下得趕緊去找新房子了住了。
周揚臨時找了一間賓館,把行李放在了賓館,這幾天找到合適的房子,就去住,找不到就先住賓館。
唐玉梅臨走前,還給他留了一筆錢,足夠他在賓館各種開銷支出。
下午不上班,周揚用一下午時間,走了許多中介,終于在附近找到了一個合適的房子。
說是合適,實際上,只是離公司比較近而已。
小區(qū)環(huán)境很不錯,周揚甚至覺得去過那個小區(qū),只是記不得什么時候去的了。
房子也很干凈整潔,為了省點錢,周揚租的是合租房。
兩室一廳一廚一衛(wèi)的房子,另外主臥已經(jīng)有人了,周揚被安排在次臥。
“小周啊,主臥住的可是個大美女啊!”房東老大爺貓著腰,一臉諱莫如深的笑容:“而且,和你是同事,都是EPS集團的?!?/p>
“啊?叫什么名字?”周揚問道。
“叫......叫什么來著!你看我這年紀大了,還記不起來了?!贝鬆斦f道:“回頭你們自己認識吧!”
“哈哈,好!”周揚道。
“一個月一千五的租金,押一付三?!贝鬆斦f著,拿出租房合同給周揚看,并且在一旁說道:“我得提醒你啊小伙子,原本主臥是不讓我租給男孩子的,她怕住一起不方便,但我看你人不錯,又是同事,所以租給你住,你千萬要注意自己的行為,別引起女孩子的不滿,不然我只能趕你出去咯,而且,押金概不退還的!”
周揚點了點頭:“放心吧大爺,九年義務(wù)教育和大學(xué)四年,我思想道德水平還是過關(guān)的?!?/p>
“哈哈哈,那就好那就好!”大爺把一串鑰匙遞給周揚:“喏,這是鑰匙,有什么事就打我電話,我電話號碼在合同上。”
“好的大爺,您先忙吧!”周揚道。
“行!”
大爺哼著小曲走出門去,手里墊著厚厚的一沓鮮紅大鈔,臉上露出奸詐貪婪的笑容。
“一個月一千五,這一片也沒有這么高的價格,況且,要是那女孩子不滿意趕他走,我可是提前說了,押金不退的,白賺!”
原來,這是租房大爺?shù)男∷惚P。
本來這間屋子能租出去一個月800-1000塊,就已經(jīng)算很厲害了。
而且,現(xiàn)有租戶要求合租給女生。
大爺覺得那樣來錢慢,特意招個男生過來,還把丑話說在前頭,要是發(fā)生什么事,會把他趕出去,所有錢概不退還。
眼下大爺還真想周揚和主臥的美女租客發(fā)生不愉快呢,這樣他也好賺一筆快錢,然后,再去找下一個租客。
但周揚經(jīng)驗不足,并不知道租房大爺這些套套。
他一心想先安頓下來,把自己的行李搬進房間,然后開始布置,收拾起來。
繼而又去洗手間打水,準備把屋子全部擦洗一遍。
該說不說,主臥的租戶一定是個很愛干凈的女孩子,客廳的公共部分,收拾得十分整潔,真皮沙發(fā)上的毯子,都是板板正正地疊放好的。
主臥門口有一個鞋架,上面放著各式女鞋,有運動鞋,休閑鞋,還有帶著夸張圓錐根的高跟鞋。
而且,每一雙鞋都是品牌的,干干凈凈,一塵不染。
看起來也是個很有格調(diào)的女孩子。
周揚一邊想著,一邊進入洗手間接水。
然而剛進洗手間,就被頭頂那一串鶯鶯燕燕吸引了眼神。
洗手間有一個窗戶,窗戶附近橫拉著一條鋼絲,鋼絲上掛著衣架,而衣架上,則是各種女士內(nèi)衣。
足足有四五套。
每一套都是很有特點和情趣。
周揚還從來沒見過這么多的花樣,再回想大爺說的主臥是個大美女。
大美女穿上這些東西,那簡直是王炸。
周揚一時間興奮無比,感覺自己租這房子也是淘到寶了,對主臥那個還沒見面的女孩,卻提前產(chǎn)生了濃濃的好感。
然而,接下來的幾天,主臥的女孩,竟然都沒有回來。
周揚很詫異,想打電話問問大爺,但一想這樣多有不妥。
人家租客的事,和你又沒關(guān)系,你去問,好像居心叵測似的。
她不回來住,也挺好的,自己就當(dāng)是一個人住這么大的房子了。
然而,就在周揚剛剛適應(yīng)一個人的氛圍后,這一晚,房門響動,那女孩竟然回來了。
此時夜已深,周揚睡得迷迷糊糊,也無心起來查看。
第二天醒來,房東大爺?shù)碾娫挻蛄诉^來。
“小伙子,昨晚女租客可是投訴你了,說你呼嚕聲很大!”大爺說道。
“啊?”周揚一愣:“我不怎么打呼嚕的啊!”
“我哪里知道啦,人家女孩子嘛,睡覺輕,你要體諒一下,再這樣打呼嚕,她還是要投訴你的,房門關(guān)關(guān)嚴,實在不行呢,就被子蒙上睡!”大爺說道。
周揚:“......”
你想憋死我啊!
“不是大爺,我真的不怎么打呼嚕,就算打呼嚕,我在自己房間,她在她的房間,隔著兩道墻和那么大的客廳,她怎么能聽得那么清楚?”周揚感覺很冤枉。
“這我怎么知道啦?”大爺一問三不知:“總之你要注意,如果她再接連投訴你,我只能請你出去了,好吧,就先這樣。”
大爺掛了電話,一臉陰笑。
主臥的女孩根本就沒有投訴,他故意挑撥離間。
把二人關(guān)系搞僵了,回頭發(fā)生矛盾,他就可以讓周揚搬出去了。
人心險惡。
周揚很生氣。
搬進來住了快一個星期,她才回來一個晚上,結(jié)果,就把自己給投訴了。
什么東西??!
不行,今晚我得晚點睡,我就等她回來,和她理論理論。
周揚越想越氣,到洗手間去洗漱,看到洗手間那一排鶯鶯燕燕全都收走了。
而且,洗手池上方還貼了一張防水便簽,寫著:“注意衛(wèi)生?!?/p>
“我靠!”周揚都快炸了。
同樣是租客,你特么卻搞得像主人一樣。
而且,我什么時候不衛(wèi)生了,每次洗手間都打掃得干干凈凈,廚房也是把油漬都刷了,一塵不染。
反倒是她啊,一周不回來,客廳落滿了灰,都是他一個人弄的。
不行,今晚我必須蹲點,我倒看看你是什么樣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