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朱文秀眼珠子立刻瞪起來。
他在肖義權(quán)面前,一直是有著極強(qiáng)心理優(yōu)勢的,這會兒,肖義權(quán)居然敢反抗了,他一下子就火了:“怎么著,你面子比我大?”
肖義權(quán)直視著他,道:“你以為,你面子大,跟那個張慶說一嘴,張慶就會把單子給王老師,可事實是,張慶并不賣你的面子,他想打王老師的主意?!?/p>
“你在胡扯什么?”朱文秀怒:“張慶請王老師吃個飯,打什么主意了,任何項目都是談下來的啊,好好地談,張慶看我的面子,自然會同意,這怎么就是打王老師主意了?”
“好好地談?!毙ちx權(quán)冷笑:“我和王老師才進(jìn)去,他看到我,直接就說,出去。”
朱文秀皺一下眉頭:“那你就出去啊?!?/p>
“留下王老師一個,你知道他打什么主意?!毙ちx權(quán)質(zhì)問。
“還能打什么主意?”朱文秀反問。
“那你知道他是怎么說的嗎?”肖義權(quán)道:“王老師看他沒禮貌,要和我離開,他說,現(xiàn)在找個小姐,哪怕是那種模特,或者大學(xué)生,最好的,也就是三五千塊,而他一張單,五百萬,讓王老師想清楚,你說這是什么意思?!?/p>
朱文秀一皺眉:“話是這么說,也并不意味著他會怎么樣嘛,王老師是我介紹的,他無論如何,要賣我面子的,實在不行,王老師還可以找我嘛?!?/p>
“他不會怎么樣?”肖義權(quán)哼了一聲:“你前面還給王老師介紹了一張單子,那個姓高的,你知道他做了什么?”
“高和森?”朱文秀疑惑,他看向王雅:“他做什么了?”
王雅道:“你介紹后的第二天中午,他請我吃飯,也說是談合作的事,我去了,我不喝酒,他請我喝飲料,結(jié)果在飲料里下了藥?!?/p>
“不可能?!敝煳男銛嗳环裾J(rèn)。
“不可能?”肖義權(quán)冷笑。
“高和森高總跟我關(guān)系極好,他絕不會對王老師做那種的事?!敝煳男阋荒樄虉?zhí)。
“那你打他的電話問,看他是不是在王老師的飲料下了藥?!?/p>
“好,我問?!敝煳男銗阑穑闷鹗謾C(jī),撥打高和森的電話。
響了七八聲才通,接通,朱文秀直接問:“高哥,王老師說你在他的飲料里下藥,是不是有這回事?”
高和森在那邊道:“這是個誤會,我就是開個玩笑,我……”
朱文秀本來完全不信,可沒想到高和森居然承認(rèn)了,他惱羞成怒:“開玩笑,你怎么不跟你媽去玩笑……”
“對不起,我在外地……”
高和森說了一句,把電話掛斷了。
“姓高的?!敝煳男惚┡?,一張秀氣白皙的臉,脹得通紅,再撥過去,卻說查無此人,顯然是把他拉黑了。
“王八蛋?!敝煳男闩R,恨不得摔了手機(jī)。
“現(xiàn)在信了?”肖義權(quán)道:“張慶和這個姓高的一樣,明顯也是打王老師主意,見我面就要趕走,留下王老師一個人,你說他會怎么樣?”
朱文秀給他堵住了,一張臉,白了紅,紅了白,瞟一眼王雅,明顯覺得沒了面子,見肖義權(quán)不依不饒,他惱怒道:“那你也不要打人???你知道張慶舅舅是什么人不?張慶舅舅是明叔?”
“明叔?”王雅訝叫一聲。
朱文秀倒是意外了:“王老師你知道明叔?”
王雅點頭:“我聽人說起過?!?/p>
“王老師你都聽說過,可見明叔的威風(fēng)?!敝煳男銓πちx權(quán)道:“你沒聽說過明叔是吧,我也懶得跟你多說,就一句話,明叔要搞死你這樣的小人物,跟捏死只螞蟻一樣,而他是張慶的親舅舅,現(xiàn)在你知道你闖了多大的禍了嗎?”
王雅急道:“明叔真是張慶的舅舅?”
“我騙你做什么?”朱文秀惱火:“現(xiàn)在張慶連帶我都怪上了?!?/p>
“對不起啊?!蓖跹诺狼福骸拔蚁惹耙膊恢??!?/p>
“這不怪你。”朱文秀擺手,恨恨地瞪一眼肖義權(quán):“我就奇怪了,你以前在班上,最老實不過的啊,從來不和人打架起沖突的,這會兒怎么就這么沖動了?”
“他污辱王老師,把王老師和那些小姐相提并論?!?/p>
“就打個比方嘛,你就用得著打人了。”見肖義權(quán)反駁,朱文秀更怒:“我明白了,你是想在王老師面前圖表現(xiàn)是吧,現(xiàn)在好了,踢上鐵板了?!?/p>
王雅急道:“朱文秀,能不能打個電話,跟張慶道聲歉。”
“說了張慶連我都怪上了?!敝煳男銗阑稹?/p>
“那怎么辦?”王雅惶急,但她看一眼肖義權(quán),肖義權(quán)站在那兒,吊兒郎當(dāng)?shù)?,她心緒突然就安穩(wěn)了。
而朱文秀也看到了肖義權(quán)那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可就怒火上沖:“肖義權(quán),你怎么這樣?”
“那你要我怎么樣?”肖義權(quán)反問。
“嘿,你還跟我牛上了是吧。”朱文秀大怒:“行,這個事我不管了,你等著明叔找你吧,有本事,你去明叔面前牛去?!?/p>
他說著,轉(zhuǎn)身就走。
王雅忙道:“朱文秀,吃了飯再走啊?!?/p>
“這個飯我吃不了?!敝煳男愕溃骸白屝ちx權(quán)吃吧,得罪了明叔,我看他還能吃幾天飯?!?/p>
他說著,開門出去,到外面,又重重地關(guān)上門。
王雅怔了一會兒,對肖義權(quán)道:“肖義權(quán),你不知道明叔?”
“聽成昆他們提過?!毙ちx權(quán)一撇嘴:“坐過幾次牢,出來,搞了個河沙公司,收羅一幫子勞改犯,慢慢的霸住了海城的河沙市場,成了沙霸子,腳踏黑白兩道,自身是政協(xié)委員,手下連司機(jī)帶沙工以及其他公司人員,加起來有上千的刑滿釋放人員,人多勢眾,紅黑通吃,海城的基建項目,除了那些大型國企,一般背景不夠的,都得用他的河沙,否則就會有刑滿釋放人員上門威脅,出門小心什么的?!?/p>
“是這樣的?!蓖跹乓荒槗?dān)心:“沒想到他居然是張慶的舅舅?!?/p>
“沒事啊?!毙ちx權(quán)笑:“說了,你把我斬了……”
話沒說完,王雅沖過來,抓著他手臂,就是狠狠的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