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yuǎn)的海城,朱文秀正開車回家,等紅綠燈呢,突然一陣心悸。
仿佛,心中有個什么東西,突然碎掉了一樣。
他撫著胸口,有些莫名其妙。
他根本不知道,在遙遠(yuǎn)的非洲,他舔了多年的女神學(xué)姐,正半裸著,給他看不起的鄉(xiāng)下土狗摟在懷里狂吻,手也不老實。
“不要?!睂幮銖?qiáng)掙開,手到后面,緊緊抓著肖義權(quán)的手。
她紅唇微喘,高聳的胸脯起伏著,衣服打濕了,更是極為誘人。
她知道現(xiàn)在的情形非常危險,而她也幾乎完全沒有抵抗之力,眼中露出哀求之色:“求你?!?/p>
肖義權(quán)喘了口氣,他確實也沖動得厲害,不過理智還在,他也看得出來,寧玄霜是真的不肯。
如果他用強(qiáng),寧玄霜確實擋不住,那一點布片,他隨手就能扯掉。
要是寧玄霜疾言厲色的,他心中劣反,那說不定真就動手了。
寧玄霜這么軟軟的懇求,甚至是哀求,他就不好動了。
“真甜?!彼囝^在唇邊一舔:“果然贏來的吻,就是更香甜一點?!?/p>
說著,哈哈一笑,放開寧玄霜,一個翻身,游了開去。
寧玄霜大大的松了口氣。
剛才實在太危險了,她清晰地感覺到了他的沖動,偏偏又是在這樣的地方,換了其他男人,十有八九忍不住,只要把她往潭邊的石板上一推,輕輕松松就能把她奸了。
但這個男人居然能忍得住,居然就退開了。
她想到了和燕雨的交流,燕雨說,像肖義權(quán)這種江湖奇人,性格往往古怪偏激。
你刺他,他就拿錘子錘你,但你要是軟一點,好好地跟他說話,求他,他就不會為難你,甚至是主動幫你,就是那種小說中江湖俠客的性格。
“他性格還真是這樣。”她暗暗地想:“不惹他,他就很好說話,也不會強(qiáng)人所難?!?/p>
對肖義權(quán)的了解,又高了一層。
寧玄霜也不游泳了,洗了一下身子,看看天差不多要黑了,她就出來,拿了包,到一塊大石頭后面,把衣服換了。
出來,找了一塊石板,把自己衣服洗了,見肖義權(quán)的長衣褲在邊上,她道:“肖義權(quán),我把你衣服洗了啊?!?/p>
“謝謝寧姐,人靚心美,真是比天上的仙子還要漂亮?!?/p>
寧玄霜咯咯笑。
她現(xiàn)在完全摸到了肖義權(quán)的性子,這家伙,屬驢的,只要順著毛捋,很好說話,而且很油,皮子也厚,拍起馬屁來,沒有一點下限。
洗著衣服,她發(fā)現(xiàn)來喝水的動物越來越多,最多的是羚羊,一群一群的,兔子也不少,還有很多鳥類,最漂亮的是野雞,也是一群一群的。
鬣狗也來了,后來還來了一只花豹。
看到豹子,寧玄霜又嚇到了,對肖義權(quán)道:“肖義權(quán),有豹子?!?/p>
“豹子啊,漂亮不?”肖義權(quán)游過來,盯著看了一會兒,搖頭:“一般,花花綠綠的,俗氣,我喜歡黑豹,那一身黑,和女人的黑絲一樣。”
什么呀?
這個人,永遠(yuǎn)這么搞。
寧玄霜哭笑不得,道:“它們要來喝水,我們別妨礙它們了吧,上山去好不好?!?/p>
“行啊?!毙ちx權(quán)搞是搞,倒是好說話,他跳出來,脫了褲子,換上新的,順手洗了。
寧玄霜把頭撇過一邊,不看他。
但她也沒有走開,她害怕,惟有呆在這個男人身邊,才能安心。
“好了,上山去。”肖義權(quán)洗好了,他把兩個包都拿了,寧玄霜就拿著洗好的衣服,一起上山。
到臺地,火堆基本上都熄了,本來就是枯枝枯葉,很好燒的。
煙霧也基本散了。
肖義權(quán)吸了吸鼻子:“這煙氣,還蠻好聞的,蚊子螞蟻什么的,應(yīng)該都熏死了,今天晚上可以好好的睡一覺?!?/p>
“嗯。”寧玄霜認(rèn)同,看著干干凈凈的地面,她心覺得很安心。
肖義權(quán)砍了一根樹藤,做了一根晾衣繩,寧玄霜把衣服晾上。
“好了,沒事了?!毙ちx權(quán)往藤床上一倒,藤床一彈,把他身子彈起來,彈了兩三下,這才躺好。
寧玄霜關(guān)了機(jī),要睡覺了,不可能再直播。
充上電,是那種簡易的太陽能充電器,方便攜帶的。
她也上了藤床,不過離著肖義權(quán)有一段距離。
今晚上,和肖義權(quán)睡一張床,她心里還是有些發(fā)緊的。
雖然先前在水潭中,肖義權(quán)放開了她,但晚上,可說不定。
人心是易變的,萬一他變了呢。
她想著,盡量拉開一點距離,也不要招惹肖義權(quán),最好直接睡,話都不要說,或許肖義權(quán)就不往那方面想了。
但就在她閉上眼睛準(zhǔn)備裝睡的時候,山下突然傳來一聲嚎叫。
那嚎叫聲,極為尖厲凄慘,就如殺年豬時,豬在案板上的叫聲。
這慘嚎聲嚇得寧玄霜一個激靈,她呀的一聲叫,不管不顧,一下就撲到了肖義權(quán)懷里。
“是什么……”
她緊緊地箍著肖義權(quán),顫聲叫。
而山下的慘嚎聲,還在不斷地傳來。
“好像是豬叫。”肖義權(quán)一時也搞不清楚。
臺地?zé)熝?,無蜂無鳥,無靈可控。
還好,豬叫聲也驚起了幾只鳥,從山下飛上來,肖義權(quán)立刻控制了一只,一看,果然是豬叫。
一頭豹子,逮著了一只疣豬,那疣豬拼死掙扎,慘嚎聲就是豬嘴里發(fā)出來的。
“是疣豬。”肖義權(quán)見寧玄霜發(fā)抖,安撫她:“一頭疣豬給豹子逮住了?!?/p>
聽到豹子,寧玄霜身又抖了一下,抱得肖義權(quán)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