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燕雨家,按門鈴,傭人開門,見了寧玄霜兩個,傭人道:“你們不要進來了?!?/p>
她讓寧玄霜兩個站在門口,隨手搬起門后的一盆盆栽,道:“你們的黃山松,拿走吧?!?/p>
寧玄霜一看,訝叫一聲:“這是怎么回事?”
肖義權(quán)買的黃山松,品像不錯,虬勁如龍,而眼前的黃山松,不但葉子全掉了,枝干也往下耷拉著,就仿佛垂死的病人,頭都勾下來了。
傭人冷哼:“我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燕總只想問,你們送這樣的黃山松,是什么意思?”
“不是。”寧玄霜急了,叫道:“昨天送來的時候,還好好的啊?!?/p>
“合著還怪我了?”燕雨的聲音突然響起,她站在門口,冷著臉。
“燕總?!睂幮忉專骸拔也皇悄莻€意思,我是說,這黃山松……”
她不知要怎么說了。
燕雨哼了一聲,眼光去肖義權(quán)臉上一瞥,眼中透出怒意。
因為肖義權(quán)在往她胸口看。
她穿一條紫紗長裙,系脖的那種款式,一雙雪白的膀子,抱在胸前。
她身材好,這么一抱,胸前怒突如峰,與雪玉一般的雙臂一配,實話說,只要是個男人,就會盯著看。
但燕雨討厭這種眼光,她冷哼一聲:“我不知你們這黃山松怎么回事,你們誰買的,自己去查,如果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復(fù),你們飛雅的產(chǎn)品,永遠也進不了花城。”
她說著,轉(zhuǎn)身進去了。
“燕總,請相們我們絕對不是故意的。”寧玄霜急忙解釋。
燕雨根本不搭理。
寧玄霜又氣又急,扭頭看肖義權(quán),卻發(fā)現(xiàn)肖義權(quán)在盯著燕雨的背影看。
具體地說,他在盯著燕雨的屁股看。
其實寧玄霜也是看到了的,哪怕身為女人,她也不得不承認(rèn),燕雨的身材實在是太好了。
可現(xiàn)在什么時候,是盯著女人屁股看的時候嗎?
一股怒火從寧玄霜胸間猛地爆發(fā)出來,叫道:“肖義權(quán),你這黃山松哪里買的,為什么是這個樣子?”
“就市場里買的啊,還哪里買的。”肖義權(quán)戀戀不舍地把眼光收回來。
他這樣子,讓寧玄霜更怒:“那怎么會是這個樣子?你說?”
她怒發(fā)沖冠,這很正常,出了漏子,肯定罵下屬嘛。
肖義權(quán)扭頭看她一眼,道:“你轉(zhuǎn)一下身?!?/p>
“什么?”寧玄霜怒叫:“我問你原因呢?”
“你轉(zhuǎn)一下身就知道了啊?!毙ちx權(quán)劃拉著手:“你看后面?”
寧玄霜莫名其妙,她不知道后面有什么,還真就轉(zhuǎn)了一下身。
后面什么也沒有。
她轉(zhuǎn)身過來,瞪向肖義權(quán),卻發(fā)現(xiàn),肖義權(quán)剛才好像在看她屁股。
不等她怒叱出聲,肖義權(quán)先開口了:“前天上車的時候,我在你后面,發(fā)現(xiàn)你屁股還蠻好看的,可今天和燕雨的一對比,我發(fā)現(xiàn),你的還是差著點兒啊。”
說著,還嘖嘖搖頭:“難怪古人說,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嘖嘖,這一比,就比下去了啊?!?/p>
這什么鬼話?
寧玄霜真是氣得bra都要炸開了,尖叫:“肖義權(quán)?!?/p>
“好了好了?!?/p>
她怒到極致,肖義權(quán)反而笑了,他道:“別在這里無能狂怒了,你難道沒看出來,這黃山松,是這位有著漂亮屁股的燕總故意弄出來的嗎,她屁股漂亮,手段可是黑著呢?!?/p>
他這話很痞,但寧玄霜聽了,卻秀眉一凝。
這黃山松昨天還好好的,今天就這個樣子了,確實太奇怪了,她雖然不懂,但這明顯的不正常,她還是能看出來的。
“嗯?”
她嗯了一聲,疑惑地看著肖義權(quán)。
肖義權(quán)卻轉(zhuǎn)頭看門口的女傭,道:“你跟你那位有著漂亮屁股的燕總說,她出的招,我接下了,明天,我再送過來,請她指教?!?/p>
說著,他抱起黃山松,轉(zhuǎn)身就走。
寧玄霜一頭霧水,她對女傭人賠個笑臉,跟上肖義權(quán)。
燕雨雖然轉(zhuǎn)身進了門,但并沒有走遠,肖義權(quán)的話,她都聽在耳朵里,即怒,又疑。
怒是肖義權(quán)說她屁股漂亮,她身材好,平素也極為自傲,如果是她欣賞的人夸,她也開心,但肖義權(quán)夸,她卻只覺得惡心。
疑則是肖義權(quán)后面的話,說什么她出的招,他接下了,明天再送過來,還要請她指教什么的。
“好啊?!彼湫Γ骸拔业挂纯?,你明天還能送個什么來?”
寧玄霜跟著上了車,問肖義權(quán):“肖義權(quán),你是什么意思?”
肖義權(quán)道:“先回酒店,你一看就明白了。”
他不肯說,寧玄霜也沒辦法,卻又記起先前肖義權(quán)讓她轉(zhuǎn)身,對比她和燕雨臀部的事,可又氣死了,心下叫:“這人真惡心?!?/p>
回到酒店,肖義權(quán)抱了黃山松回自己房間,對寧玄霜道:“你過來看?!?/p>
寧玄霜就跟去他房里。
肖義權(quán)把黃山松放地下,提著黃山松,輕輕地整株扯出來。
土是松的,明顯是燕雨動過,這一點,寧玄霜都看出來了。
“看?!毙ちx權(quán)指著黃山松根部,讓寧玄霜看。
“什么?”寧玄霜盯著看,沒看出什么來,她不懂這些啊,而且她是城市妹子,沒做過農(nóng)活的,植物根部是什么樣子,她真的沒有印象。
“這根,跟燙熟了一樣?!毙ちx權(quán)嘖嘖搖頭:“那女人,人長得漂亮,心可黑得很,我可以肯定,她是把這黃山松拔出來,用開水燙黃山松的根,所以黃山松才這個樣子。”
“???”寧玄霜失驚:“她為什么這樣?”
她想了想,搖頭:“不至于啊,就算不讓我們飛雅進場,也沒必要這么折騰啊。”
“因為我前天買黃山松的時候,碰上她了?!?/p>
“你還碰上她了?”
寧玄霜驚訝。
這是她不知道的。
她腦子精明,立刻起疑:“你惹她了?”
“她屁股好看,我認(rèn)錯人了。”
什么叫做屁股好看認(rèn)錯人了,合著你專盯著人家那里看嗎?
寧玄霜又急又怒:“所以,這個事,是你搞出來的?”
“差不多吧?!毙ちx權(quán)點頭:“她這么搞,其實就是想讓你責(zé)怪我,讓我吃點苦頭。”
見寧玄霜臉色一變,他豎起一根指頭:“寧玄霜,不要罵人啊,我不是朱文秀,不是你的舔狗,而且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我打女人的,你要是敢罵,我不介意抽你。”
“你?”寧玄霜暴怒,但卻真的不敢罵了。
她見過肖義權(quán)打吉姆,這人確實天不怕地不怕,洋人都敢打,那打她這個女人,只怕也下得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