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沒什么了?!毙ちx權(quán)搖頭,看了看地下,道:“哦,他這個血,要清一下,否則蟲子吃了,雞再吃了蟲子,可能會中毒?!?p>“中毒?”朱靚嚇一跳。
高兵往地下一看,眼光陡然一直。
他這后院,用來喂雞的,是泥巴地,不是水泥地板,院子里有草,有花,有樹,同樣,也有螞蟻。
在高樺那一道血箭的周圍,出現(xiàn)了很多螞蟻,而這些螞蟻,全都死了。
周圍還有螞蟻聞到血腥味爬過來,但只要到血箭周圍,就會死。
“螞蟻都死了哎?!备弑匚舴€(wěn)重,但這一刻,他也忍不住驚呼出聲,他看向肖義權(quán):“他的血,真的有毒?”
“這不稀奇的?!毙ちx權(quán)笑道:“人啊,其實是個毒東西,然后種雞術(shù)把人的陽火提到一起,就形成了火毒,這個毒,還真是蠻厲害的,人都能殺死,何況是螞蟻?!?p>他說著,把血箭射出的那枚銀針撿起來,裝個一個小瓶子里,收了起來。
“這種雞術(shù)好毒。”高兵又驚又怒。
朱靚叫起來:“是誰給小樺下的種雞術(shù)?”
她看向肖義權(quán):“肖大師,你知道不?”
“這個我不知道。”肖義權(quán)搖頭:“高樺中種雞術(shù)有近三年了吧,應(yīng)該是三年前的事,你們可以查一下。”
“一定要把他揪出來。”朱靚聲音尖厲,她看著高兵,狠狠地道:“敢害小樺,無論是誰,我都要他付出十倍的代價?!?p>高兵眼睛飛快地眨了幾下,問肖義權(quán):“肖大師,這種邪術(shù),不好查吧,你能幫著查一下嗎?”
“這個確實不好查?!毙ちx權(quán)搖頭:“這是一種陰手,種雞人在后面偷偷地施術(shù),別人查不到的,我也一樣?!?p>他想了想,道:“高市長你可以從你兒子病變那段時間查起,那段時間,你在哪兒,可能得罪過什么人,你應(yīng)該不會專門得罪種雞人,這些一般都是小人物,你是市長,挨不到一起的,我估計,是有人請種雞人害你,你從這方面查,可能有線索,而這樣的查找,我是無能為力的?!?p>“有道理?!备弑c頭,他看著肖義權(quán):“不過要是查到一些怪異的地方,還要勞煩肖大師你出手幫忙?!?p>“好的?!毙ちx權(quán)點頭:“我既然管了這個事,就會管到底,高市長你要是查到什么怪異的地方,你招呼一聲,我立刻過來?!?p>“太好了?!备弑笙玻骸靶ご髱煟媸侵x謝你了?!?p>“高市長客氣了?!毙ちx權(quán)道:“其實我應(yīng)該謝謝你的,你幫我拿的四張單,總額兩千萬呢,我這邊利潤可不低,沒有你請孫秘書打招呼,我們是絕對拿不到的。”
“這算什么。”高兵不以為意。
對他一個市長來說,幫著拿張幾百萬的單,那真的是太容易,都不需要自己出馬,讓孫望打聲招呼就行。
他轉(zhuǎn)頭對孫望道:“看最近還有什么項目,幫著招呼一聲?!?p>“好的。”孫望連忙答應(yīng)。
他先是不以為意的,但見識了今天的幕,看向肖義權(quán)的眼光里,就有些不同了。
肖義權(quán)忙道:“高市長,謝謝你,不過暫時不要了,我那店子,只是個小店,單子太多,只怕招呼不過來?!?p>“那也行。”高兵道:“那明年再說。”
“謝謝高市長。”肖義權(quán)道謝。
“這算什么?!备弑鴵u頭:“肖大師你才是真的幫了大忙。”
“我這也只是一點小術(shù)。”肖義權(quán)謙虛道:“高市長還是叫我小肖好了,我真不是什么大師,而且我這點年紀,你叫我大師,我有點臉紅的?!?p>“年輕人,謙虛一點好?!备弑α似饋怼?p>朱靚也突然覺得,肖義權(quán)臉面好看起來。
高兵想盡辦法把肖義權(quán)請了來,朱靚心底,其實是憋了一股氣的。
我堂堂市長,居然要向你一個農(nóng)民工低頭,好,看在兒子的病情上,忍了這口氣,但只要兒子病好了,你且等著。
然而真正見識了那種怪異,她就嚇到了。
這世上,真有巫術(shù)邪術(shù)啊,市長了不起,你扛得住這些陰人邪人陰你嗎?
肖義權(quán)能治種雞術(shù),那他自己會不會種雞術(shù),或者,其它的邪術(shù)?
真把他惹惱了,跟害高樺一樣,害高兵,或者害她,他們要怎么辦?
她一生人里,天不怕地不怕,但今天,她怕了。
現(xiàn)在肖義權(quán)表現(xiàn)得謙遜,好說話,她自然就開心了,有肖義權(quán)這樣的民間奇人站自己這一邊,好處大大的啊,她自然就看著肖義權(quán)順眼了。
“小肖,外面坐,我讓阿姨弄幾個菜,好好的謝你?!?p>“朱主任太客氣了?!毙ちx權(quán)道:“不過今天先算了,我要回去,把這個邪氣清一下才行?!?p>“還有邪氣?”朱靚嚇一跳。
“你們這里沒有了。”肖義權(quán)臉上微帶一點無奈:“但我驅(qū)邪,和邪氣爭斗,身上就有一點邪氣,這就和醫(yī)生看病是一樣的,傳染病的話,醫(yī)生往往也會感染上?!?p>這個解釋,朱靚高兵都能理解。
高兵一臉歉意道:“小肖,給你添麻煩了?!?p>“沒事的?!毙ちx權(quán)搖頭:“說了和醫(yī)生一樣嘛,醫(yī)生治病,也會感染,但醫(yī)生自己會醫(yī),有藥,沒事的,我這個也一樣,只不過得盡快趕回去才行。”
“那行?!备弑溃骸澳墙裉炀筒涣裟?,下次再請你喝酒?!?p>“行,那我先走?!毙ちx權(quán)隨即告辭離開。
高兵一直送到門外。
遠處一輛車拐出來,剛好看到這一幕,車上的人,瞬間把眼珠子瞪圓了。
這人是夏晨。
這邊是政府官員聚居區(qū),好多官員都住這里面,包括宣傳部長。
夏晨是名記,有事來這邊,出來的時候,就剛好看到這一幕。
眼見高兵對肖義權(quán)笑容滿臉,肖義權(quán)都上車了,他還揮了揮手,那份兒熱情,她隔著老遠都能感受得到。
她當然認識高兵。
她當然也認識肖義權(quán)。
她又狠狠地眨了兩下眼睛,也確實自己沒看錯。
可她如果沒看錯,那么,是哪里錯了呢?
高兵,常務(wù)副市長,換屆,極有可能出任市長。
而肖義權(quán),一個農(nóng)民工,給人搞裝修,鑲地板。
他們是怎么扯到一起的。
肖義權(quán)這明顯是從高兵家里出來,他一個農(nóng)民工,怎么上得市長家的門。
高兵家里也沒搞裝修啊。
就算搞裝修,高兵會對肖義權(quán)這么熱情,那笑臉,幾乎就如同秋九月的向陽花,都熟透了。
這也太怪異了。
“這到底怎么回事?”夏晨驚駭無比:“周娜,梅朵,現(xiàn)在又是一個高副市長,難道,他是哪一家隱藏的草根太子?可他確實是在給人搞裝修鑲地板啊,哪怕扮豬吃虎,這豬扮得也太像了吧?!?p>肖義權(quán)沒看到夏晨,他開車回來,時間還早,王雅沒在家,估計去工地了。
這倒是方便了。
肖義權(quán)到自己房里,上床,盤膝坐下,拿出裝銀針的瓶子,用針尖,在食指上輕輕扎了一下,隨即閉目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