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飛濺出去的碎石土塊紛紛回到原來的位置。

    沒一會兒……整片地面都恢復(fù)到原先的模樣，看不出差別。

    四周，恢復(fù)到絕對的安靜當中。

    ……

    “嗖……”

    這一次通過這條隧道，花費的時間并不太長。

    沒一會兒，方羽就從到達出口。

    眼前的景象，讓他呆住了。

    他又回到了那座巨大古城的城門之外。

    就跟先前到達這里的時候，一模一樣的位置。

    一眼望去，就能望到巨城的大門，破落的城墻，還有城內(nèi)的大片廢墟。

    “這是什么情況？”

    方羽有點懵了。

    他先是看了一眼旁邊的地面。

    之前他在這里殺死了大沖天師，理應(yīng)能夠看到大沖天師所化作的灰燼，哪怕被吹散，也能看到蛛絲馬跡。

    然而，他仔細地掃視四周的地面，皆沒有發(fā)現(xiàn)灰燼，也沒有殘留的氣息。

    “這里應(yīng)該是一個新的空間，這座城……雖然外形相同，但內(nèi)部未必一樣……”

    這么想著，方羽繼續(xù)往前面探去。

    這一次，他早早釋放神識，開啟洞察之眼，觀察整座古城內(nèi)的情況。

    然而，出乎方羽意料的是……一切都與剛才一樣，沒有任何變化。

    沒有見到圣果，也沒有發(fā)現(xiàn)所謂的兇靈。

    就連城內(nèi)崩陷的地面，都已恢復(fù)到未崩陷之前的模樣。

    方羽來到古城之中，站在原地，眉頭緊鎖。

    這一次，他真的有點迷糊了。

    無論是用神識還是用洞察之眼都看不出問題所在。

    可他剛才明明通過了空間隧道！

    方羽抬起頭，看向上空。

    通過洞察之眼，他能夠看到各種法則的交雜。

    這些法則就是組成這個獨立空間的主要部分。

    想要從其中尋找到他剛通過的空間隧道，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而且也未必找得到。

    方羽的直覺告訴他，目前他所在的空間，應(yīng)該就是一開始所在的空間，沒有變過。

    他所通過的空間隧道，只不過是在外面游蕩一圈，又把他送回來罷了。

    可問題是……

    到底是誰在背后操控這一切？

    這么做的意義又是什么？

    方羽眉頭皺起，思索起來。

    “轟隆……”

    他還沒思索多久，前方的地面又震動起來。

    地面崩陷，煙塵四起。

    這一幕似曾相識。

    就跟先前……一模一樣！

    很快，地面再次出現(xiàn)一個巨大的漆黑凹坑。

    方羽站在原地，眉頭緊鎖，臉色凝重。

    他已經(jīng)意識到了不對勁。

    但究竟是怎么回事，他還是不清楚。

    而面前的巨大凹坑，與剛才他跳下的那個一模一樣，散發(fā)出強大的吸力，以及陣陣空間法則之力。

    仍然是一條空間隧道。

    方羽站在原地思索許久，卻沒法得出答案。

    于是，他不再多想，再次往前沖去，一躍跳入巨坑之中。

    “嗖！”

    方羽再次進入到坑中，消失不見。

    通過一條極短的空間隧道，他再次沖出出口，落到地面上。

    “噗！”

    方羽雙腳落地，看向前方。

    一切……就跟之前一模一樣。

    巨大的古城門，破落的古城墻……就連視角都跟之前兩次一樣。

    這是方羽第三次站在城門外，以這個視角看向前方的巨型古城！

    “靠?！?br />
    方羽忍不住罵了一聲。

    現(xiàn)在，他是真的有點懵了。

    活了將近五千年，他還真沒有遭遇過這樣的事情。

    哪怕運用洞察之眼，都沒法看出其中的玄妙。

    這是幻術(shù)，抑或是空間法則的運用？

    可無論是哪種方式，方羽都應(yīng)該能夠看出問題所在。

    但眼下的局面，卻沒有任何破綻。

    無論是通過的空間隧道，還是出現(xiàn)的巨坑之中，都沒有看到明顯的法則。

    這一次，方羽沒有再選擇進入到古城之中。

    他直接站在城門外。

    “轟隆……”

    沒一會兒，城內(nèi)再次震動起來。

    古城之中的地面，又一次崩陷下去，出現(xiàn)一個漆黑巨坑。

    這一次，方羽不再進城，也沒有要跳進去的意思。

    他直接升到高空之中，伸出雙掌，對著下方的整座古城，凝聚真氣。

    “霸天掌?！?br />
    “轟……”

    恐怖的真氣從方羽的雙掌轟出，直擊下方的古城。

    “轟隆……”

    真氣轟在地面上，把原先就已岌岌可危的地面，以及周邊的城墻都震得粉碎，爆裂。

    煙塵鋪天蓋地而來。

    整座古城都在崩陷。

    然而，那個巨坑卻仍在原地，一動不動。

    哪怕整座古城都已被方羽轟得崩塌，這個巨坑也沒有任何的異動。

    “轟……”

    響聲越來越小。

    下方的古城，此時已成真正的廢墟，就連四面的城墻都已全面崩塌。

    方羽并沒有著急回到地面。

    他就這么靜靜地看著下方，默默等待著。

    一分鐘，十分鐘，三十分鐘過去……沒有出現(xiàn)任何變化。

    這下，方羽眉頭緊皺，眼神冰冷。

    他所在的這個空間的詭異情況，讓他有點心煩。

    方羽隱隱感覺到，他理應(yīng)能夠看到一些東西。

    但是，有一股莫名的屏障擋在他的眼前，讓他沒法看清。

    “你想的不錯，對方耍賴了?！边@時，離火玉的聲音忽然響起。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方羽問道。

    “你所遭遇的是……是一種你不可能掌握的法則?！彪x火玉說道，“其中集合了空間法則……與時間法則，并且，又用另外一種法則將其掩蓋?！?br />
    “這兩種是什么法則？”方羽皺眉問道。

    “既然說是你不可能掌握的法則，自然是創(chuàng)造出來，專屬于那個存在的法則了……”離火玉語氣有些怪異，說道，“如果你這雙眼睛沒有被施加限制，肯定能夠看出來……但現(xiàn)在這個時間節(jié)點，確實也沒辦法?！?br />
    “對方……是真的不要臉了啊，在地球這種位面留下自創(chuàng)法則……這已經(jīng)嚴重違背位面法則了?！?br />
    “也許……上面形勢有變，它急了?！睒O寒之淚的聲音也響起，語氣冰冷。

    這一次，是真正的冰冷。

    無論是離火玉還是極寒之淚所說的話語當中，都能明顯地聽出怒意。

    就好像，眼前的情況……讓它們非常不忿。

    這還是第一次出現(xiàn)這種情況。

    畢竟它們兩個都是器靈，本來不應(yīng)該具備喜怒哀樂。

    “既然事態(tài)緊急，我建議你們還是把情況告知我，別再說半句藏半句了?！狈接鹫f道。

    “如果可以，我們也想把一切告訴你，但問題是……我們無法違背那道禁令?！彪x火玉語氣有點無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