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尋雙？”

    林霸天愣了一下，看向方羽，語氣中似乎有些疑惑。

    “是啊?！狈接鹫f道，“白眉去見了冷尋雙之后，冷尋雙就說要離開神命仙域，你別跟我說這件事跟你沒關(guān)系。”

    “這……老方，冷尋雙去了哪里，我還真不知道啊?！绷职蕴煺f道，“我讓白眉前往尋天島，其實本來是為了見你，只是沒想到冷尋雙就在那里……”

    “你的意思是，你在派出白眉之前，甚至都不知道冷尋雙就是尋天島的島主？”方羽眉頭皺起，問道。

    “知道，但知道還沒多久?！绷职蕴齑鸬溃暗f起來，我發(fā)現(xiàn)冷尋雙是尋天島的島主時……真的很吃驚?！?br />
    “主要還是那個位置，你知道吧，那是神命仙域，是至高神族成員掌控之下的一個仙域……冷尋雙居然在那樣一個仙域建立了一個勢力，而這勢力內(nèi)部還有一些帶著人族血脈的修士，雖然不是純粹的人族血脈吧，但那也相當(dāng)不得了……”

    “要是被神族發(fā)現(xiàn)，那冷尋雙就很危險了?！?br />
    “老方，你知不知道冷尋雙是怎么出現(xiàn)在那里的？她現(xiàn)在又是個什么修為啊？”

    林霸天滔滔不絕，還向方羽提出了兩個問題。

    但是，方羽并不想回答這兩個問題。

    因為他能夠明顯地感覺到……林霸天這是在轉(zhuǎn)移話題。

    方羽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面前的林霸天。

    如今的林霸天，通體纏繞著黑紋，雙瞳漆黑，面容也因為黑暗之力的存在，覆蓋上一層陰影。

    “怎么了，老方?！绷职蕴靻柕?。

    “我只是覺得……你跟過去完全不同了?！狈接鹫f道，“說實話，如果你不主動承認(rèn)，就算你站在我面前，我都不敢認(rèn)你?！?br />
    聽到這話，林霸天微微仰起頭，看向上空，長嘆一口氣。

    “老方，我實在是沒有辦法啊。”林霸天的手按在方羽的肩膀上，說道，“我們都在被洪流席卷，誰也沒法回到過去的時光了?！?br />
    “我在變，你也在變，過去的你，可沒有現(xiàn)在那么陰郁?！?br />
    “陰郁？”方羽微微皺眉，說道，“我感覺我還是挺樂觀陽光的?！?br />
    “只是你覺得。”林霸天說道，“人最難看清的就是自己，哪怕通過鏡子，那也不是真實的自己，而是自以為的自己?！?br />
    “比如我一直覺得我?guī)洑鉄o比，但你不這么覺得?！?br />
    “而從客觀而言，絕大多數(shù)被我征服的仙子，確實也都不認(rèn)為是因為我的英俊帥氣而對我情有獨(dú)鐘……而是因為我的氣質(zhì)以及才能。這說明，我看到的自己不是真正的自己，你覺得呢？”

    “你確實算不上帥氣?！狈接鹫f道，“就算到今天，我也是這么說?！?br />
    “所以說嘛……別人眼中的自己，往往更加真實?！绷职蕴煺f道，“老方，我是真覺得你現(xiàn)在有點(diǎn)陰郁了，或者說……有點(diǎn)老態(tài)了?！?br />
    “不是因為你頭發(fā)變得灰白，感覺更多的是氣質(zhì)上的變化，呃……怎么說呢？我沒有辦法說出那種感受，總之就是一種觀感，看到你就會讓我產(chǎn)生這種感覺?！?br />
    方羽眼神微動。

    陰郁，老態(tài)……

    這兩個詞，放在過去，是絕對不會出現(xiàn)在形容方羽的話語之中。

    哪怕到今日，他也不這么認(rèn)為。

    但正如林霸天所說，自己眼中的自己往往不夠真實。

    “老方，我的確知道冷尋雙去了哪里，但是……在她回來之前，我不能告訴你她的去向。”

    這時，林霸天轉(zhuǎn)過身去，并且開口說道。

    聽到這句話，方羽眼神一凜。

    “為什么？”方羽問道。

    “沒有為什么。”林霸天背對著方羽，說道，“你了解我的……但凡能讓你知道的事情，我一定不會隱瞞?！?br />
    “我不能說的，就是真的不能說?！?br />
    “冷尋雙在離開之前沒有跟你說，那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