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喔~”
不多時,一聲嘹亮的雞鳴響起,天色愈發(fā)的亮了。
朦朧的晨曦中,幾只螞蚱從遠(yuǎn)處飛來,趴在不遠(yuǎn)處的草地里。
還有不知名的鳥兒飛過來,嘰嘰喳喳的落入城中的樹叢中,似乎沒發(fā)現(xiàn)可食的東西,又飛走了。
“草蟲飛禽回歸,靈異終結(jié)了?!崩显晨戳丝茨克惋w鳥遠(yuǎn)去,輕聲說了一句。
“我的雞!”吳德辨認(rèn)了一下方向,立刻追了出去。
……
靈異結(jié)束了,帶來的結(jié)果便是山清水秀,鳥語花香。
就連山澗吹來的風(fēng),也是溫暖而和煦的,如果忽略空氣中那淡淡的焦味的話。
回到營地,秦河打算停留幾日,先焚了這魔瞳再說。
于是隊伍休整。
靈異消失,感受變化最大的,不是西行的隊伍,而是本地的“野人”。
靈異籠罩之時,寂靜無聲,沒有飛禽,沒有走獸,唯一能喂養(yǎng)的,只有水里的魚。
因為魚不會發(fā)出聲響。
靈異結(jié)束,偌大的山谷和山林,變得前所未有的熱鬧。
從未見過的飛禽、走獸、昆蟲充斥了山谷,甚至還有刺耳的蟬鳴。
在度過惶恐和慌亂之后,野人發(fā)現(xiàn)了闖入山谷的“不速之客”,人很多,很多人,文明的退化已經(jīng)令他們根本數(shù)不清有多少人。
數(shù)天后,營地周圍的野林中,便多出了許多小心翼翼,又好奇的眼睛。
“你說我們走后,這里的人需要多久才能重拾語言?”帳篷內(nèi),魏武與山林中的一雙眼睛對視了一眼之后,看向旁邊的神馭柱和錢無量。
來到此地之后,同行的“高手”一下子多了很多。
但魏武卻發(fā)現(xiàn),能和自己喝茶的,還是只有神馭柱和錢無量。
和尚道士王八牛,都尿不到一塊去,聊幾句就得杠起來,然后就是約架和開片了。
“大概,得幾十年吧,運氣好的話?!鄙耨S柱抿著杯中的香茗,隨口說道。
于是魏武又看向錢無量,后者道:“至少三代人,深植于心中的恐懼所形成的習(xí)俗和觀念,遠(yuǎn)比想象中的要頑固,加上語言的丟失,至少要等這些親歷恐怖的人死去,新生的人沖破習(xí)俗的勇氣才不會被打壓,加上割舌頭這種做法,新生的還不行,因為他們沒舌頭,真正有希望沖破習(xí)俗的,得是新生的后代。所以,三代人只是保底,有那么點希望而已?!?
話到最后,錢無量比劃了一個“三”的手勢,而后臉色狐疑:“你該不會是想和我賭一吧?”
“只要你想賭?!蔽何湫Φ囊荒槧N爛。
“怎么賭,咱們在這等三代人?”
錢無量白眼一翻,搖搖頭,頓了頓,他一愣,用不可思議的眼神打量魏武,道:“等一下,你問這個,該不會是想做他們的救世主吧?”
“笑話,武爺我無利不起早?!蔽何洚?dāng)即否認(rèn)。
神馭柱淡淡的說了一句,“擅改他們?nèi)嗣\,是會沾染因果的。”
魏武嗤笑一聲,道:“救世主本武爺沒興趣,但這個功德嘛,不收白不收?!?
話音落,他一個閃身沖向了營地外的山林。
不多時,他手里便抓回來一個“土著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