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猿看著小貂,小貂也望向了老猿。
兩妖對視了一眼,卻都不知道該怎么交流。
嚴(yán)格來說,它們從來就沒有交流過。
小貂盡管已經(jīng)頂?shù)搅税氩捷喓>?,這份實力即使是放在臨安城,也可以大搖大擺的走路了。
但它一沒有化形,二沒有開口,一直保持著獸態(tài)。且獨來獨往,沒事就泡在護城河里。
沒有人知道它到底在忙些什么。
這劍柄,不是普通的東西。
老猿一眼就肯定。
這小貂,應(yīng)該是去過什么地方。
但老猿不敢問,甚至不敢和小貂過多的對視。
畢竟它只剩下涌泉境初期的實力,甚至還因為一些別的原因,真正的實力其實已經(jīng)跌落到了凡體境。
眼前這貂妖,毫不客氣的說一爪子就能送它歸西。
老猿可是親眼見過麻飛犯賤挨揍的場景。
還是挨了揍連狀都不敢告的那種。
私底下聽麻飛和王鐵柱發(fā)牢騷,這貂妖,是那人唯一親手抱回來的妖,用了很多珍貴的丹藥才救活,并重筑了修行的基礎(chǔ)。
無論是實力還是地位,亦或者雙方那差距頗大的一身毛的對比,都讓老猿小心翼翼。
小貂打量了一眼老猿之后,定了定圓溜溜的小腦袋,似乎在思考是在家等秦河,還是將東西放在哪里。
幾息之后,它做出了決定,掀起秦河的床鋪蓋,將那黑乎乎的東西放在下面,又將鋪蓋鋪了回去。
做好這一切,小貂丟給老猿一個警告的眼神,又一躍而起,爬上排煙口,消失了。
老猿許久都不敢動作,直到確定小貂離開之后。
才小心翼翼的走到鋪蓋旁邊,俯下身定睛去看。
發(fā)現(xiàn),真的是一截劍柄。
上面浸染著絲絲縷縷的陰煞之氣。
這氣息老猿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赫然是鎮(zhèn)魔司!
……
與此同時,鎮(zhèn)魔司深處。
吳德、法海、幻蝶妖女沿著黑暗的甬道一路向下,前行了許久許久。
鎮(zhèn)魔司的占地之廣,已遠遠超出了關(guān)押妖魔的需求。
這地方最初始的面貌,肯定不是妖魔的牢房。
而更像是一處遺跡。
前行期間,吳德和法海先后戰(zhàn)斗了一波蜘蛛精,一波蟑螂精,還有一只彈跳力極強的跳蚤,外加三波已經(jīng)頗成氣候的幽冥鬼物。
不得不說,這一道一僧聯(lián)起手來,對付這些在黑暗中滋生的要么,可謂是得天獨厚。
“轟!”
吳德一道雷劍劈過,至陽至剛的雷霆之法,瞬間便將一只剛剛成型的煞魔劈的連渣都沒剩下。
“媽咪媽咪哄,妖魔給佛爺去死!”
法海也是絲毫不差,全身金光籠罩,羅漢法相懸于頭頂,在密密麻麻的的煞鬼殺的七進七出,無物能擋。
看的后面的僅僅只是自衛(wèi)的幻蝶妖女是一臉的震驚。
如此厲害的道僧,世所罕見。
她不知道的是,還在東土世界的時候,秦河曾經(jīng)傳法二人。
一本《金剛羅漢功》,一本《紫霄神雷功》。
來到深淵世界后,兩本功法可謂的大放異彩,令二人如虎添翼。.com
若無絕技傍身,二人是無論如何也不敢亂闖鎮(zhèn)魔司禁地的。
陰暗之處,無數(shù)恐怖幽靈之物滋生,極度危險。
終于,在二人殺滅又一波妖魔之后,前面似乎來到了一處終點。
“嘩啦啦”的,竟然有水聲在甬道內(nèi)激蕩。
又往下走了一陣,一片黑漆漆,深不見底的水面赫然出現(xiàn)在眼前。
吳德臉色一變。
有水,是最糟糕的情況。
俗話講欺山不欺水,這水下的危險,可比旱地高了不止一個級別。
尤其是鎮(zhèn)魔司這種地方,水下能滋生的危險,要多得多。
最關(guān)鍵的是,在水里,實力受限。
一來一去,這危險便成倍增加。
“吳德,這水好像是剛涌進來的!”這時候,法海忽然指著甬道的水面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