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聽著四周不斷亮起的片片火光和喊殺聲。
狼七的心直往下沉去。
特別是四方館的方向,明顯是已經(jīng)交戰(zhàn)上了。
大景國這次玩真的,不光要抓自己,和他們一同而來的使團,也要剿滅。
擺明了,是要掀桌子了。
狼七本能想到,有可能是大景國的皇帝成功破關(guān),或者是某位老皇祖確認(rèn)還活著。
大景太子肯定是找到了某個靠山,要么是爹,要么是祖宗。
否則借大景太子十個膽子,他也不敢這么做。
這次,是真兇險了。
望著半成星星點點跳躍的火光,蜥天龍這會兒也終于是慫了。
狂躁癥退潮,真正的直入骨髓的恐懼,開始漸漸浮上心頭。
“七叔…快跑快跑快跑~”、“我要回家!”
狼七一聽,頓時恨鐵不成鋼道:“少主,這一次咱們要賭命了?!?
……
與此同時,七號焚尸房。
“爺,外面好吵啊。”王鐵柱將脖子伸過房梁,左看右看。
“麻飛去看看。”
秦河四平八仰躺椅上,左手是紫金爐子,右手是當(dāng)初從爐子里面取出來的炭渣,懷里趴著宛如雪山精靈似的小貂,正在做研究。
爐子很好用,但來歷不明,而且破壞的很嚴(yán)重。
尤其是上面那道十分平整的缺口,上面縈繞著一股十分凌厲的氣機。
像是劍意!
這很恐怖,一劍劃斷了爐子,然后還能在缺口上留下一道經(jīng)久不衰的氣機,如此手段,只有圣者、神靈能夠做到。
將紫金爐子靠近小貂的尾巴,它貂毛本能的就豎了起來,沿著尾巴一路往上,走到哪,小貂的毛就豎到哪。
就跟磁鐵靠近鐵屑一樣。
靠在頭頂,小貂更是閃躲著往秦河懷里鉆。
這是生物對銳氣和殺意的本能反應(yīng)。
就像一把快刀,即使是握在自己手里對著自己眉心的時候,依然會感覺汗毛倒豎。
降臨深淵的時候,秦河曾經(jīng)在凌云觀得到過一塊棺材蓋,兩者天差地遠(yuǎn),材料明顯不一樣,氣息也截然不同,但秦河卻總覺哪里相似。
只是一時想不清,哪里相似。
“凌云道長?”秦河嘀咕了一句,搖搖頭毫無頭緒。
“爺,外面正在圍剿萬妖國的細(xì)作…哦不,應(yīng)該是使團呢?!边@時候,麻飛飛了回來,興奮道。
“萬妖國使團?”秦河愣了愣,而后才反應(yīng)過來。
前幾日市面就有傳聞,說萬妖國使團闖關(guān),數(shù)日后將抵達臨安城,到時候免不了又是一場血雨腥風(fēng),使者還是上次那個蜥天龍,但高手變多了。
萬沒想到,血雨腥風(fēng)來的如此之快。
不是大景這邊,而是萬妖國那邊。
“爺,咱們要不要出去賺錢外快?”王鐵柱問。
“有人送上門就不用費那個力氣了,小心把你也當(dāng)成細(xì)作剿了?!鼻睾訐u搖頭,又對麻飛道:“你去盯著點,別讓大魚跑了便是?!?
“好嘞,爺。”麻飛興奮的一扇翅膀,化作一道殘影消失在原地。
王鐵柱看的眼饞到不行,有速度,就是好啊。
麻飛這掠影,十有八九是神通級別的法門,可惜,專屬鳥人。
否則王鐵柱高低都得將這法門學(xué)到手。
“和尚和道士還沒下落?”秦河忽然問王鐵柱。
自從上次在梁家的皮影戲中看到過和尚和道士后,就再也沒有二人的消息。
人沒找到,顯神術(shù)也被什么東西給遮蔽了,沒有回應(yīng)。
不知道是不是離開臨安城,距離太遠(yuǎn)的緣故。
雖說自上次雷劫之后,顯神、傳法、聚攏功德都恢復(fù)了功能,但依然受到天道壓制,基本就是京城這一片才靈,遠(yuǎn)了就不行了。
從凌云觀得到的棺材蓋,秦河想問問吳德。
所以突然問起。
“爺,這兩人怕真是離開臨安城了,能找的地方都找了?!蓖蹊F柱面露難色,它說的是真話。
不光自己出去找,還花了錢找本地的“包打聽”,結(jié)果和尚和道士倒是找出來不少,但沒一個是。
“他們應(yīng)該不會離開京城,應(yīng)該是在某些特殊的地方,遮蔽了天機。”秦河搖了搖頭,堅定道。
這兩貨向來是哪有熱鬧哪里就有他們,既然到了臨安城,他們就沒那么快離開。
“特殊的地方?”
王鐵柱一愣,而后綠豆眼微微一睜,道:“不會是…鎮(zhèn)魔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