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席巴??!”
鬼蜮之城的某處,秦河抬腳看著腳底黏糊糊的臟東西,臉色抓狂。
太特么的不講衛(wèi)生了。
就算是屠宰場,平時也要清理一下啊。
都沒地方下腳啦!
秦河見過臟的地方,但沒見過這么臟,這么惡心的地方。
強忍著撩腳的沖動,他趕緊走到稍微不那么“泥濘”的地方,努力讓自己適應。
不愧是深淵世界的靈異事件,一來就這么大的下馬威。
著實厲害他媽給厲害開門,厲害到家了。
秦河本意是不想淌這趟渾水的,可自己的鳥被吸走了,鍋也被吸走了,那就不能不來了。
本大仙的鳥可以放飛,鍋也可以不要,但本大仙沒給……你不能硬搶。
適應一二之后,秦河先打量自己。
有血有肉,有皮有骨。
手一伸,大黑鏟子出現(xiàn)在手里。
明明是生魂被吸入了這里,結(jié)果表現(xiàn)出來的,卻是完整的人。
不光是人,連衣物、武器什么的都是實體的,施展各種眼術也發(fā)現(xiàn)不了端倪。
完完全全就是“復刻”,不知是怎么實現(xiàn)的。
不過靈異事件么,有想不通的地方太正常了,秦河也沒有過多的糾結(jié)。
打量完自己,再看四周,地形也是復刻的臨安城。
薄霧遮掩,看不了太遠,各種感官都被壓制的很嚴重。
“特喵的夠找了?!?
秦河低罵了一句,憑感覺選了一個方向,開始往前探索。
走著走著,前面有腳步聲,來了一個人。
男人,儒生打扮,手持紙扇,背上還背了一個書簍子,腳步匆匆,嘴里神經(jīng)質(zhì)的念叨:“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一邊走還不停的回頭張望,要不是秦河手一伸點住他的腦袋,差點就和秦河撞了個滿懷。
“跑啥呢?”秦河打量他。
儒生緩緩抬頭看向秦河,眼眸深處,一點微弱的紅光亮起。
秦河頓時感覺腦袋沒來由的一陣發(fā)脹。
“我……我我看見了一個里面沒穿的女人?!?
儒生結(jié)巴了一下,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看?!?
“里面沒穿的女人?”
秦河頓時眼睛一亮,“哪兒?”
儒生抬頭看了秦河一眼,眼眸深處一點紅光再次亮起,指著后面道:“就在后面,我是不小心看見的,不是有意的。”
秦河正要追問,忽然感覺腦袋又是一陣發(fā)脹。
就在這個檔口儒生繞過秦河,急匆匆的離去,嘴里依舊是神經(jīng)質(zhì)的念叨:“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秦河目送儒生隱入迷霧,摸了摸腦袋,目光疑惑。
自己腦袋沒長什么東西啊,怎么突然一陣陣發(fā)脹。
搖搖頭,沒檢查出什么毛病,秦河繼續(xù)前進。
許久之后,又看到人了。
不是一個,而是一撥。
模樣十分的凄慘,渾身上下紅的白的黑的沒一處干凈,臉色就別提了,就跟牢里等著開刀問斬的死囚似的。
為首一人體態(tài)渾圓,滿臉橫肉此時看見秦河,也是在微微發(fā)抖。
秦河又是一喜,這不是蔡玲瓏么?
翠青樓的老鴇子,上次賣幻蝶妖女的時候,就是她驗的貨。
于是秦河又去搜尋魏武的蹤影,結(jié)果卻并沒有發(fā)現(xiàn)。
不光魏武不在,幻蝶妖女也不在。
秦河于是就更疑惑了,儒生剛才跟長了針眼似的非禮勿視的里面沒穿的女人,是誰?
再次左右查看,這別說里面沒穿的女人了,女人都沒幾個。
不遠處角落里站一個,中間站一個,蔡玲瓏算五個。
一共才三個。
“魏武哪去了?”秦河直接詢問。
他這一問,卻是引得眾人渾身一顫,然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的驚恐攀升到了極致。
沒有人回答,也沒有人敢動。
蔡玲瓏更是臉色驚悚的連呼吸都壓制了。
秦河本能的看向自己身后,誤以為是身后有什么東西。
結(jié)果空空如也,這群人好像是在恐懼自己?
秦河這回頓時也是糊涂他媽給糊涂開門,糊涂到家了。
自己抽空把尸體搬回家,又分離了**和靈魂的這點時間,這幫人到底經(jīng)歷了些什么?
“那個……里面沒穿的女人,在哪?”想了想,秦河又問。
結(jié)果他不問還好,這一問。
現(xiàn)場的三個女人瘋了一般去脫自己貼身的衣物。
里衣、肚兜、褻褲……脫了便往外丟。
站邊上和中間的女人也就算了,人家要身材有身材,要模樣洗干凈了那絕對是漂亮。
而蔡玲瓏……好家伙。
肚兜丟出來能當席子,里衣丟出來能做床。
秦河的眼睛差點沒辣瞎了,連忙后退兩步震驚道:“問你們話,你們干嘛脫衣服?”
……
下一刻,場面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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